花娘和凌安朔都进了马车,她拉开帘子看着已经断臂的赵思齐被他的哥哥扶上车,突然转头问凌安朔:“赵家的态度如何”
“态度如何也改变不了什么。”凌安朔并未在意。
“赵家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的。”花娘放下了帘子,一想到赵思齐有如此心计,也不禁联想到他的家族其他人会有怎样的城府。
凌安朔说道:“赵思齐的兄长赵文俊原是我的旧识,他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而且赵家也不会因为赵思齐而不顾这么多年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
花娘想了想,确实有道理,赵家再怎么强势却也不能挑战皇权,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估计家族也难容了吧。
明知是死路,却执意而为。只是想赌一把,却输得一败涂地。
这或许就是善恶终有报吧。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赵思齐的时候,那个满是戒备的他,或许他早就猜到这个结局,殊不知,自信的他最后却败在了她的手上。
“马夫怎么还不走”花娘问凌安朔,她们上马车已经好一段时间了。
“阿离姑娘呢”
“她”花娘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和凌安朔解释,她看了看落在自己肩膀上已经累的睡着了的彩色蝴蝶,只能说道:“她已经先行驾马回去了,不用等她了。”
为了制造那一场大火的幻象,阿离耗费了很多体力,只能暂时变回了蝴蝶形态,要恢复,怎么也要好几天。
“回城”凌安朔对外面的车夫说道。
队伍缓缓前行,浩浩荡荡地朝着京都而回,身后的山谷浓烟滚滚。
“你有事情瞒着我。那场火,是你放的阿离也没有提前回去对吧”凌安朔开口说道。
花娘知道自己是骗不过他的,却也无法全部对他坦白。
花娘没有解释,甚至没有说话,她轻轻靠在凌安朔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也休息了起来。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凌安朔看着已经慢慢熟睡的花娘,轻声问道,却依旧没有回应。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顺理成章,凌安朔把赵思齐带回了京都,移交刑部处理。
真相水落石出,全国哗然。谁也不会想到这临州赵家的二少爷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了利益置别人生死不顾,在背地里种植罂粟谋取暴利,令人扼腕叹息。
皇帝自然不会容忍,若不是及早发现,估计他的北辰早已经被罂粟之毒残害无遗,不攻自破。将赵思齐赐死,查封其在北辰的产业。昭告天下,让他的罪行人尽皆知,身败名裂。
赵家家大业大,这样一来,实力几乎损失了过半,好在赵家服从北辰皇帝的命令,皇上也没有再为难赵家,也大概是因为如此,案件顺利进行,没有再生事端。
只是后来听说那浣客谷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里面的草木全被烧毁了,就连进去的通道也找不到了。罂粟花再次成为了只存在于史书上的东西。
经过这一件事,皇上对凌安朔的态度很是微妙,即是难得一遇的人才,却不知道忠不忠心。对于他拒绝夕颜公主这件事,皇帝一直耿耿于怀。这不是明摆着和他作对吗
只是象征性的赏了他一些金银财宝,奇珍异宝。却没有在职位上有任何变动,依旧在巡防营,操练新兵,巡视京都的安全。
“皇上这意思也太明显了,就是不想让大哥你再重新拿兵权了啊”凌宇阳看到只有这些赏赐,有些气恼起来,他们两兄弟为国付出那么多,收获的却是皇上的越来越怀疑
“罢了,反正兵权于我也无用,如今其他三国都算安分守己,自然是用不上我们的。”凌安朔看起来并没有像凌宇阳一样那么气愤。
“可是大哥,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们,要为国杀敌,保护百姓啊,我们这样做这些闲事,想来都对不起父亲的教导。”凌宇阳说道。
“事无大小,这个职位也可以保护百姓。”凌安朔回了他一句。
“唉只是可惜了大材小用”凌宇阳小声的又抱怨了一句。
凌宇阳的的父亲是凌安朔的养父,也是一员武将,对凌安朔也视如己出,从小教他们武功策略。凌安朔天资聪颖,很是得他的喜爱。
他也告诉过凌安朔,他并非凌安朔的亲生父亲,只是说在一次边塞巡查中将还只有三岁的凌安朔从劫匪的手中救下。因为一直找不到凌安朔亲人,所以便将他带回了北辰。
只可惜凌安朔的养父战死于沙场,最后也没有了其他的线索。
有时候凌安朔会觉得自己的亲人大概都已经不在了,这样的寻找能有什么意义就算找到了,被他们抛弃的自己为什么还要找他们
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那么想找到自己的父母,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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