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跟存灜并没有意识,直到感觉到一股很奇异的力量在召唤着我们。”鲍承颜道,“后来,我渐渐地有了些感觉,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房子里,那里有很多孤魂野鬼,存灜吃掉了很多。”
他说的房子应该就是封龄以前的家,封龄在那里摆过影魂阵招鬼。
“我们产生了分歧,存灜就把我撇下了。”鲍承颜说道,“但是她每次作为,我都能感知到,对于你的事情,我更是能够预感。”
封龄当时就震惊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带走姐姐的尸首么?”鲍承颜道,“她把封韵的尸首带走,沉入河流入口的位置,放至三七,就可以用作自己的皮囊,在她进驻皮囊的时候可以暂时断开于外界的联系,延长杀你的时间。”
是了,梦中的存灜也是这么说的,她还以此做引让秦术跟她合作。莫非,封韵的尸体对秦术也有大用处?不然为什么秦术一开始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在她说出了封韵尸首的下落以后就表现的饶有兴趣呢?
难道,秦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要利用她?
“说说你吧,你是怎么进入鲍承颜的身体里的?”封龄疲惫地靠在床头,望着眼前的盐水瓶发呆,“你说被秦术驱赶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鲍承颜一五一十地跟封龄说道:“我跟存灜分离以后,并不能像她那样,因为我只有魄,没有魂,根本连成型都做不到,只能依附在人身上。”
“但是,人身上都燃着很旺的火气,我根本没法近身,那天,我像往常一样飘着,忽然见到了受了重伤的鲍承颜和已经死了的鲍承乐,他俩应该是出车祸了。我对鲍承颜还有些印象,于是就附在了他身上。”
鲍承颜怯怯地望了封龄一眼,说道:“你知道了我不是鲍承颜,会不会找道士驱逐我?”
“鲍承颜当时已经伤的很重了,如果我不附到他身上,他肯定也已经死了。”鲍承颜道,“现在他的主意识并没有醒,如果他醒了,我立马就走!”
封龄让他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弄的实在不忍心,但是这样明显对鲍承颜本人很不公平啊,住别个的房子还得付租金呢,可住了人的躯壳要怎么报答呢?
“你知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死的?”封龄想着,要不然查查两人怎么死的,给鲍承颜个交代?
鲍承颜摇了摇头,说道:“我到跟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一死一伤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封龄撇了撇嘴,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放放,现在她得找秦术。
封龄撅着下巴,朝鲍承颜努了努嘴,说道:“你电话呢?再给秦术打一个。不来接我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感情不合呢。”
鲍承颜老大不乐意地瞥着封龄,嘟囔道:“感情我刚才白跟你掰扯了呗,都说了秦术不是什么好玩意,你怎么就铁了心呢?”
“我告儿你,你这可是诽谤加离间啊,这是不对哒!”封龄抬起那只打了石膏的手作势要去砸他,“宁拆一座庙,不坏一桩婚,你闲的蛋疼啊。”
鲍承颜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粗了三倍的手腕捏在了手里,把拨通了的电话贴到她耳边,用唇语跟她比划:“以后被踹了或者杀了,你丫可别来找我哭。”
电话那头传来苍劲的一声:“喂?”是秦震天。
封龄一面狠狠地瞪了鲍承颜两眼,把石膏手从鲍承颜手里挣出来,又偷偷踹了他一脚,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甜甜地道:“爷爷,我封龄,秦术呢?”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压抑着怒气的呼吸。
封龄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连连“喂“了好几声,秦震天都没有理她。
过了半晌,秦震天才叹息似地道:“你醒了?那你过来一趟吧,趁秦术现在还有一口气在,你们把灵婚解除了。”
“他快不行了。”秦震天语气沉重,一点不像是开玩笑,“解除婚约,放你自由,是他的最后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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