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想让馆里给做主,说要那个跟她丈夫一同下乡的人负责任,但事后馆长才知道那人其实并没有意识,他被附身了,这件事压根就和那人没什么关系,但这解释那女人能听进去么?显然不能啊,赌咒发誓一定要让那人和殡仪馆付出代价。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发现她吊死在了那间厕所里。
起先,除了臭气熏天以外并无什么别的事发生,但是过了没多长时间,每晚都有尸体像受到召唤似的,自己走进那间厕所,然后消失不见。但消失三天以后,便又会离奇出现在锅炉房,但是那尸体,根本被糟蹋的不能看。
做了好几场法事了,一点用都没有,该丢还丢,该臭还臭。
所以,后来馆里还出了条规定,送来之前都得问问有没有空锅炉,得预约,根本都不准提前将尸体送来,怕烧不过来自己跑了。
秦术听着故事,目光平静地落在李馆长脸上,观察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有些事情显然已经了然于心。
“诶,这事都怪我,也没跟封龄说一声。”李馆长抹了把脸,懊悔地道,“你说那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这么多厕所不去,偏偏挑了那一间。”
李馆长也在观察秦术,在这之前,他可从没听封家人提过封龄有个如此声名显赫的未婚夫。他这话其实也是试探秦术的意思,想知道秦术是不是真的在乎封龄。
秦术听见这话,板着的脸有了几分松动,似笑非笑地道:“这正是她的独到之处啊,不是么?”
李馆长一愣,随即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赞许地拍了拍秦术的肩。
须臾,两人来到了监控室,看监控的保安战战兢兢地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李馆长故意当作没看见他的心虚,让他把刚才后楼的录像调出来。
李馆长把那人撵出去之后才开始看,画面里的封龄捂着后腰一副人有三急的模样跑进了后楼,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并没有进那间厕所,但是就在她要跑开的时候,画面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指了指那间厕所,封龄便一头扎了进去。
而后那人走到摄像头前,抬头冲了摄像头笑了一下,秦术看清那人的脸后,一下握紧了拳头。
李馆长也愣住了,指着那冲着摄像头笑的十分诡魅的人,颤着声音说道:“这,这不是封龄么?”
秦术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转身就往外跑,不理李馆长在身后抓贼似的喊。
封龄知道那赶尸人是下了决心要废了她这只眼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却并不害怕。不但不害怕,反而死死地盯住那赶尸人的眼睛,对那即将要刺进她眼球的匕首视而不见,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赶尸人对此却只是嗤笑一声,手上力度丝毫不减,眼见着那闪着寒光的纤薄刀尖要刺进封龄墨黑的瞳孔里。
这间地下室一样的房间却像是被巨人狠狠踩了一脚似的,开始剧烈的摇晃。而那靠着墙边站着的死人却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似的,猛然将两臂平举,像电视里演的僵尸一样,伸直了胳膊,一副随时都能蹦起来的模样。
赶尸人在房间剧烈晃动的时候跌坐到了地上,那原本要刺进封龄眼睛里的刀也在跌倒的一瞬间被甩飞了出去。
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摩擦声,最终“叮”的一声,被一只黑色的gucci皮鞋踩在了脚下。
“秦术!”封龄望向来人,眼睛里好似盛着万千星辰,“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秦术弯身捡起匕首,望着封龄因惊讶而瞪的溜圆的眼睛,笑的如沐春风:“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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