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理学不是完全唯物论的科学么?你这样不是违反了一个科学人应有的态度么?”封龄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科学怪人,“如果,所有无法解释的事情你都推到怪力乱神的身上,对怪力乱神公平么?”
高运泽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笑道:“你一个见过鬼的人还跟我讲科学?我以为你更会尊重我们五千年神秘学的民族传统呢。”
封龄语塞,劝诫一位已经做了鬼的心理学博士,让他应该相信科学而拒绝一切牛鬼蛇神,的确是她太天真。
“那你现在要我帮你做什么?”封龄道,“到目前为止,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多,完全是你在指导我,而我自认没有什么能共享的消息了。”
不料,高运泽笑的更开心了,说道:“那就当是我在帮你吧,如果你想找到你姐姐的尸首,不妨从存灜的下落查起。”
“那你呢?”封龄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高运泽摊了摊手:“我对存灜很感兴趣,但我现在这模样总有诸多不便。”
封龄想起存灜那一张就有脸盆大小的嘴,十分不能理解地看了高运泽一眼,心说您这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我也到时候该走了,呆长了我得魂飞魄散不可,你这周身的阳气也太旺了。”高运泽说,“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想告诉我,就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取一汪泉水,拿上一把镜子,将镜子浸在水里,再拿个铃铛,边将铃铛摇响边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我就能出现。”
封龄记下了他说的方法,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着他飘远的背影喊道:“你不去投胎啊?”
高运泽的身影顿了一顿,忽然回头道:“死因不明的鬼是投不了胎的,所以,就算为了你姐姐,你也要好好调查存灜。”
封龄浑身一僵,愣愣地望着高运泽消失的背影,茫然无措。
秦术伸手牵了她,将她带到香案前,拿出打火机,将蜡烛一一点燃了,又搂了她的肩膀,大手安抚地揉了揉。
封龄忽然就想起来刚才秦术压在她伸手的样子,心脏狠狠地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将他推开:“别……”
秦术听见她嘤咛似的呢喃,扳着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封龄本就脸红,自然不敢让他看见,忙将头低了下去,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别什么?”秦术低下头,用溜尖的下颌去蹭封龄的眉角,恶意地调戏道,“别这样,还是别这样?嗯?”
每说一句,沁凉的唇就在封龄红透的俏脸上轻轻啄吻一记,直将封龄闹的要烧起来,一边发了狠去推他,一边偏着头去躲他刁钻的吻。
秦术乐的见她这副模样,愈发不要脸地贴着她耳鬓厮磨,趁她仰起头的瞬间嘻笑着叼了她滚烫的唇。
封龄像见了鬼似的瞪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秦术,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封龄只看得到他曲线优美的蜿蜒眼线和整齐浓黑的剑眉。
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封龄柔嫩的脸,紧贴着她的沁凉温度却丝毫没有缓解她红透的脸,羽扇一般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像极了她此时战栗不止的呼吸。
封龄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似乎又想起昨天下午那个将封龄魂都吹出去的人工呼吸。可又有很大的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又说不清,只好就这么愣愣地站着,直到秦术微张了唇,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这一下像是在浇了汽油的干柴扔了把火一般,“轰”的一声,火舌以燎原之势狰狞而上,紧紧裹着封龄。
秦术遂长手长脚地将瘦弱的封龄禁锢在怀里,挑着眉看着封龄红透的脸,笑意十足。落在封龄唇上的吻却温柔,只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间或伸出沁凉滑腻的舌来舔她一下。
感觉到怀中人的战栗,秦术心情大好,笑的愈发像只偷了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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