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封龄犹豫地问道,“就是因为我能看到那些东西么?
秦术顿了顿,说道:“跟你结婚的确是因为是你能见到灵体,我需要一位能通灵的人跟我灵婚,为我提供煞气。我跟爷爷找了很久,身为入殓师的封韵原本是最合适的人选,只可惜,刚找到她,她就出了意外。”
果然,提到封韵,封龄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不再接话。
过了半晌,封龄才又道:“明天就是封韵的头七了,我想……还是先把她的葬礼办了吧,耽误太久也不好,我们平时来往的亲戚也不多,应该很快就能筹备完。婚礼的事情,能不能往后推一段时间?”
如果可以的话,封龄想给封韵守孝,但是找秦震天的意思来看,恐怕不能允许,所以也没跟秦术提。
秦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会帮你。”
这话说的封龄真是无言以对,除了感动,再没有其他能形容封龄此时的心情了,心里还是那句话:秦术这逼竟出乎意料的是个好人。
“好。”封龄也不跟秦术客气,蔫声应了一句,就开始闭目养神。她觉得很累,跟秦术亲这一下真的是元气大伤,甚至有种在沙漠里不眠不休地跑了几天几夜的感觉,虚脱似的累。
秦术自然看出来了,便道:“你休息吧,我去找爷爷说点事。”
封龄还没等他出去,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不出意外的,又做了噩梦,梦中是自己白天刚去过的兰桂小区,她看见自己从出租车上下来,那个保安拦住了她,封龄和他争辩了几句,继而转身走向f座。虽然是发生过的事情,但她完全是站在上帝视角观看整个经过,像看电影一样。
眼前的画面始终停在空无一人的保安室,不一会儿,她从f座的方向走了出来。但却有哪里不太对,封龄在梦里是有意识的,她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小区里已经来了很多挖掘机,但眼前的情景显然和那时候有区别,而且是她刚进f座没多久的事情。
封龄隐约觉得事情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果然——“她”径直走向保安室,敲了敲紧闭的铁皮门,紧接着,拿着警棍的保安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是“她”还以为是封龄,脸色就不太好,正要发问,“她”便兀然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了保安的脖子,力道大的直接将保安拎了起来。
封龄不知道自己在这段梦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总觉得自己离的很远,但看到的景象却近在眼前,她看到“她”掐着保安的脖颈慢慢把他举了起来,直到纤细的左臂直直竖着。
而在“她”将保安举到最高点时,保安的脑袋肿的像一个灌满了血的皮球,五官混沌地搅在一起,而那对因充血而变得通红的眼珠子更是猛然从那双暴满青筋的眼眶中弹了出来!
先是“啪嗒”一下,打在不远处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上,而后又滚落到地下,后面还连着无数根粉红带着腥味的血管跟筋脉,落在地上,蹭了满瞳孔的灰尘,让封龄想起每次杀鱼时,那闭不上也翻不动的鱼眼珠。
几乎是一瞬间的,鲜血夹着白色的脑浆像开了闸洪水似的汹涌而出,喷了“她”一头一脸。但是她却好像毫无知觉似的,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偏头朝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挑了挑嘴角,笑的纯洁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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