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要去b市,顺路的话当然可以带你一段,否则,你还是下车吧。”薛慕得到老板的授意后,对封龄友好地说道。
这个决定简直正中封龄下怀,封龄忙连声说道:“顺路顺路,再顺不过了!拜托你了哈!”还对薛慕挤出个自以为阳光的笑脸。
薛慕嘴角抽了抽。
三人便都不再说话,气氛却并不太尴尬,薛慕在驾驶座稳稳当当地开车,老板则一脸平静地端着ipad刷新闻,封龄缩在角落里,感受着来自伤口的阵阵钝痛,根本无暇理会其他。
封龄的伤口不大,却不知为什么血流不止,哗啦哗啦地淌的比人临盆大出血还凶残,不过十来分钟,她已经开始觉得头晕口干了。
“帅哥,有医药箱么?创可贴也行。”封龄将湿巾折起来,摁在伤口处,上面的酒精烧的她头皮火辣辣地刺痛,她龇了龇牙,骂了句脏话。
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涣散,看着跟毒瘾子一样。
薛慕在储物柜里找了找,歉意地对她摇了摇头,对她这流血的速度也表示了质疑:“姑娘你是血友病患者?”
封龄摇摇头,笑了两声,艰难地喘气,“不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薛慕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封龄,还没说话,就被自家老板打断了。
“送她去医院。”男人说,“前面不远就是灵山县。”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扔在飞快地敲击着ipad处理事情,头也不抬。
薛慕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大惊,连连瞥了男人好几眼,像是在打量他这话的真实性。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自己老板的个性的,能让他主动表示关心的人简直屈指可数,眼前这位陌生的姑娘却奇异地算了一位,简直不科学。
“不用不用,耽误你们不说,我是真的急着回家,多流点血还排毒,千万别绕路,拜托拜托。”封龄连忙摆手拒绝。
gu903();她其实能理解两人的心思,自己这边还在血崩,照她这血流量再耽误一会儿得活活失血成干尸,她现在赖在别人车上不走,显然是给人找晦气呢,她要是没什么事还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跟谁说去,说了又有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