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不准管灵杰是个什么意思,便只好照自己的说辞下了车。只是在看清自己眼前的景象的时候傻了眼,继而像被冻住了一般直挺挺地立着,动也不敢再动。
她上车之前还是盛夏时节,两边尽是葱葱郁郁的树,可眼前的场景却是白茫茫一片,让雪覆盖地严严实实。然而,就算是这样,依然有长了草的茔包和墓碑从雪里露出来,让封龄认识到眼前是片坟地。
封龄吓得魂不附体,她只当管灵杰跟普通人有区别,却不知道他根本不是个“人”!
“怎么了,去啊?”管灵杰推了她一把,落在她后心的手冰块似的瓦凉瓦凉,封龄被他推了个趔趄,一头栽在地上,额上见了血。
封龄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脑门抵在冰凉的雪地上,脑子里转着千百种自救的法子,可还没来得及实施,冷不丁头皮一疼,抬眼就对上了管灵杰嗜血的眼睛,思绪断了。
管灵杰抓住她的头发,嘲弄似的拍了拍她的脸:“长得这么漂亮,我真不忍心弄你,可谁让你有‘流郁之魄’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着,他“嘎嘎”地笑了起来,就这么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前拖,直直拖行了十多米,方才停住。
封龄只觉得头皮都不是自己的了,尖锐的疼痛像是要把头皮从她脑袋上撕下来一样,疼得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本能地胡乱哗啦着胳膊,仓皇间拽住了管灵杰的手,但手下传来的冰凉干枯、了无生气的触感却把她吓了个够呛,弄的她脑子里粘粘糊糊的,惊惶又无措。
自己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他竟要害自己?自己又是做错了什么,该糟这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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