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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穆好厉害。”卫衍夸他,替他取下鱼,“再捉几条,天黑之前我们就回去,夜里风大,别着凉了。”

“阿衍,我的年龄不是作假,今年二十有三了。”

“嗯”卫衍一时未反应过来他忽然提此的目的,认真回道,“我知道啊,你曾提过的。”

陈子穆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是说,我今年二十三了,阿衍不必像哄孩童般的哄着我。”

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卫衍也没生气,反倒勾了唇角道:“像对孩童般对你不好吗我倒希望能早些认识你,我的子穆这么好看,一定从小就十分可爱吧。”

“还真从没人夸我可爱呢。”陈子穆放下长木仓扑过去,在卫衍唇上啃了一口,露出几分狡黠的笑,“而且要是我还是个孩童,可就不能这样了,那阿衍认识我之后要怎么办呢收养我吗”

卫衍由着他闹,只是单手扶住他的腰防止他滑倒,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若我真比你大上许多,收养你也未尝不可啊,让你无忧无虑地成长,养大了再考虑其他也不迟。”

哪怕陈子穆说过的许多话都有所隐瞒,卫衍也能看出他之前过得并不快乐,可惜自己无法真的回到过去,认识小小的子穆,将他圈养起来,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陈子穆没想到卫衍会这么想,愣了愣才摇头笑道:“阿衍说起情话来,真让人抵御不住。”

两人在湖边玩玩闹闹,直到夕阳快落到湖面了,才有些依依不舍地返回营地。

他们收获的鳙鱼不少,卫衍将鱼拿到伙房给将士们加菜,自己只挑了两条大小适中的,让人收拾好切段拿竹筷串上,拿回了寝帐。

陈子穆刚刚因为被湖水溅湿了衣角,卫衍便嘱咐他先回帐换衣,换好外衫后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卫衍已经掀开帐帘入内。

“不是说让人收拾好鱼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是让人去了鱼鳞和内脏,没让他们烹煮。”卫衍冲他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东西,“今晚我给你烤鱼吃。”

见到卫衍手上的鱼和调料,陈子穆更加诧异:“烤鱼在这儿”

“怎么,不相信我的手艺吗来,我们先生火。”

卫衍右手拿着东西,左手拉住陈子穆的手,陈子穆吓了一跳:“别崩了伤口。”

“伤口早就结痂了,哪有那么容易崩开。”卫衍牵着人往里走,不忘打趣道:“子穆每日给我换药该最清楚,所以这是关心则乱吗”

“知道我会担心,不更应该注意些”陈子穆无视他话中的调笑,扬了扬下巴。

那略显高傲的模样看在卫衍眼中可爱极了,他点头乖乖应着,却仍没有放开牵着的手。

两人一同到火盆旁生了火,将鱼在盆上架好,卫衍想起陈子穆醒来后便没进食,回头有些担心地问道:“这烤鱼需要一些时间,要不我去伙房先打些饭菜来让你垫垫肚子”

“你看着火,饭菜我去打。”从未涉足过灶台的陈子穆摸了摸鼻子,自觉接下相对简单的跑腿活。

卫衍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笑道:“那你去吧,外头起风了,寒意重,你出去时多加件披风。”

待陈子穆打了饭回来,帐内已经能闻到烤鱼的香味。

卫衍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手法十分娴熟,他在鱼段两侧抹上了姜汁去腥味,又用蒜泥、清酱、豆豉等相拌做料用来调味。

酱香混着鱼肉本身的鲜味,飘散在本就不大的帐子里,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陈子穆舔了舔唇瓣,凑过去问道:“这鱼能吃了吗”

“当然还不行,现在只有表层熟了,里头的鱼肉还生着呢。”卫衍想起之前陈子穆替他点火盆的场景,有些好笑道:“看来子穆确实对厨艺一窍不通。”

陈子穆心里明白卫衍这么说多是玩笑,但他仔细一想,自己自幼被人照顾惯了,尤其在装病隐世之后,除了每年借着治疗的名义到山上随师父习武及学医的几月,其他大部分时间他几乎连床榻都极少迈下,在生活技能上可谓是严重缺失。

想了一会儿后,他认真道:“如果阿衍想吃我做的菜,以后我可以学。”

“不,我只想做菜给你吃。”不论卫衍还是陈子穆,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都是不需亲自下厨房的,但卫衍此时却觉得能亲手做一桌饭菜喂饱心爱的人,似乎也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

这么想着,他拉过陈子穆的手亲了一口,道:“子穆也不用学什么,对我来说你已经够好了。”

“也只有你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觉得我好。”陈子穆有些无奈。

其实卫衍一直能隐隐感受到陈子穆对揭露身份这件事的不安,但在对方自己袒露之前,他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索性转开话题道:“先用饭吧,鱼一会儿就好了。”

结果两人才开始用饭,就听帐外传来李徒的声音:“阿衍,你在烤鱼吗”

“阿徒这鼻子还真是灵。”卫衍对陈子穆感叹了一句,扬声让李徒进帐。

李徒先是探了头,确认里头两人没在做什么不宜打扰的事,这才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帐外就闻到香了,嘿,阿衍,我来帮你烤吧。”

卫衍轻踹了他一脚:“行了,就你那点心思就别藏了。我烤了两条鳙鱼,我们二人也吃不下那么多,你一会儿拿些回去与义水一起吃吧。”

说完他又对陈子穆解释道:“其实这烤鱼的法子还是义水教我们的。”

当年初入军营时,吕义水因为家境贫寒,营养跟不上,所以比其他士兵瘦弱不少,总被欺负。是李徒一直顾着他,才让他得以在军营里生存下去,后来因为卫衍与李徒相熟,对他也多有照顾。

吕义水自觉无以为报,轮休时便常到湖边捕了鱼烤给他们加餐,后来两人便跟他学了这烤鱼的法子,三人谁轮休时都会去河边抓几条鱼烤了吃。

陈子穆听完卫衍说的过往后了然地点道:“怪不得吕将军对李将军这样死心塌地,原来是少时便埋下的种子。”

李徒在一旁听了苦笑两声:“可是义水现在根本不信我对他是真心的,我就是再蠢,至少对自己的心意也还是能分辨的吧”

这几日李徒虽然看似依旧每日赖在吕义水帐中,但两人的关系明显的疏远了许多。

向来心思单纯的李徒,也终于是尝到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愁得怎么都无法入眠的滋味。

每当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吕义水,便会想起两人还心无芥蒂睡一张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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