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盛的渔盐之力,行的是舟船之便,有着它独有的青山海洋的文化。
而简单点说,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典型,在这个内陆城市很少能吃到鱼的时节,青山的鱼则是餐桌上的长菜,尤其是咸鱼和腌鱼。
刘山和李业田交货去了,秀才和钱明英则坐着小三轮脚蹬车,去往青山市下面的一个渔港码头。在码头那边都有各自的码头广场,是当地渔获交易、渔船补给的地方,那边街市林立,只是那边的商铺都是公私合营的,大多数的东西都还是要钱粮票据。
而秀才和钱明英他们过来,更多是想要带些海菜回去,比如海带等,这个就是源于东北地区有些地方因为摄入的碘等微量元素少,而有种奇怪的病,就是前些年有很多孩子甚至是大人都会有大脖子病,等下乡的医护人员的宣传,才知道要吃些什么东西才能防治,一度的海带成为稀罕物,当然现在对于乡下的人来说,海带还是稀罕物。
秀才和钱明英就是打算这一趟带些海带回去,刘山和李业田家的孩子多,更是想要多带一些回去,像海盐也拉些回去,只是因为量的问题,几个人肯定不敢多拉,能够一家人用一段时间的就行。
等到下午,到了渔船回港的时候,进渔港的渔船很多,那些船上的桅杆林立,有的船随着太阳慢慢落下,会把桅杆上的灯亮起来。
钱明英两人从街边的店铺里面走出来,身上背着的背筐里,已经满满的了,有选购的糕饼糖黄酒什么的。
尤其是黄酒,这个地方靠近海,比较潮湿,黄酒老酒算是这个地方的一个特产,对于风湿有一定的防治作用,和东北的烧酒有不同的功效,更是滋味不同,因为想着要带回去给白老头金老头礼物,钱明英不由得多买了几瓶,这一走起来,就听着背筐里面逛逛当当的,钱明英怕碰坏了,就尽量的走的平稳些。
秀才看着那渔港上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咂舌,就看着那一筐筐的金灿灿的大黄鱼、小黄鱼被渔民们搬下来船。
“我的老天,那是带鱼么”秀才眼睛看着一筐雪银色的带鱼,那带鱼的宽度看着比手背还要大。
“是”钱明英目测了下,狠狠的点点头,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如何瞒过秀才,把这些还活蹦乱跳的海货们送进空间扣里。原谅钱明英小家子气了,这还是第一次看着这么多的食物,而且都是肉,虽然都是鱼,但都是不用她钱明英动手去打猎网鱼。
钱明英两人凑上前去,就有点懵了,就看着好多农民挑着青菜瓜果和渔民掏换着鱼,钱明英和秀才两人对视一眼,才发觉好像准备不足,貌似都是以物异物的多。
“咋整”秀才低声问着钱明英。
“还能咋整,把咱们背筐的东西换换看呗”钱明英低声说着。
原来在附近有渔业局的供销社,专门负责收购渔民的渔获,私人在巡查下只能易物一般的换点东西,这个是在许可范围内的。
本着多看多听再行动的原则,钱明英发现大多是菜瓜果粮食换鱼的比较多,钱明英默默心里算计了一下,别说,可比用钱票去买好太多了,便宜好多,一块钱能买一斤的鱼,这里也就是合着三毛一斤,这么一算下来,钱明英就是眼前一亮,菜和粮食,钱明英的空间扣里都有啊,都是自留地里每次截留的。
“秀才,咱们明天再来吧”钱明英拉了下秀才,提议着。
“不是咱空手回去那鱼是真好”秀才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新鲜的鱼虾,有些依依不舍。
“别逗了,咱们就是买回去,不当天吃了,还能留住这个天这么热,不早坏了还是去旁边的铺子买了咸鱼腌鱼什么的好些。”钱明英低声和秀才说着。
秀才一想也是,不由得收了心思,不再被那些花花绿绿的海鱼影响到。
从旁边搬着渔获上了岸的两个脸上有点黑黝黝的小伙子听着了钱明英的说话声,不由得眼睛一亮:“妹子,你们要换鱼”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秀才有些防备起来,腰杆马上挺直了。
钱明英听着了,也转眼看去,就看着黑黝黝的脸的小伙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大,可能觉着自己吓着了钱明英两人,不由得把渔获放到了地上,然后挠着自己的脑袋瓜,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在船上遇着风浪,说话声就大,习惯了,惊着你们了。”小伙子略微腼腆的笑笑。
“我们没有粮食和菜。”钱明英自觉年纪小,所以提前说话,这样也少了秀才说话的为难。
“嗯,我们家在洞山渔村,就在靠近这边渔港,你们要去淘换,我们家里腌鱼什么的不少,我就是听着你们要去店铺。。。”小伙子说话可能还是有些冲动。
秀才连忙制止:“大兄弟,我们也是寻亲呢就是要去洞山渔村,不知道怎么称呼”
钱明英有些疑惑的看了秀才一眼,寻亲,哪门子的亲戚在这边
小伙子听了,也是有些纳闷,那会儿听着不是要买东西们,怎么就成了寻亲了。
“我姓敖,叫敖丁。我们那个村子据说以前都是姓敖的,所以大多数都是姓敖。”小黑脸小伙子敖丁听着寻亲,直接说了自己村子渔民的姓,要真是寻亲,那基本上姓敖的话,肯定就是自家村子了。
“敖涞水是不是你们村子的”秀才眉头一松,看着敖丁就带了些善意。
敖丁一拍大腿:“敖涞水你确定说的是敖涞水”
敖丁边说边眼镜直直的看着秀才。
“怎么”秀才拧着眉头,这意思是认识这个人了但是为什么那么惊讶呢
“认识”钱明英看看两人,觉着不会真有那么凑巧吧。
“我爷爷就叫敖涞水”敖丁突然喊着。
“你爷爷是不是你们村里的船老大”秀才不由得急声问着。
敖丁连连点头:“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他老人家的腿脚有些不灵便了,所以现在是我爹在船上忙活,不过你是”
“我是你叔”秀才脱口而出。
只是这话一说,敖丁不由得脸色一沉,这不是跟当着人面说我是你大爷差不多么
“我还真是你叔,我是关外来的,我姓罗,我爹和你爷爷是拜把子的兄弟。”秀才看着敖丁脸色不好,连忙解释着。
敖丁听着了不由得眼中透出来喜色:“你还真是我叔啊”
这时和敖丁一起抬着渔获的闷不声的小年轻也是惊呼:“罗叔”
秀才看向了那个小年轻,敖丁连忙介绍着:“这是我大哥,敖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