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只是血糖低,晕倒。
火变土。
综上所述,只能是一个结果,骗局。
俗话说得好,人急烧香,狗急蓦墙。
他一定是急了。
风很大。
强大的力量让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与身体脱离。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他说,他不会让我死的。
土能生木,木要以土而安。
所以,我的命就是他的命。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我的额上画了一道符咒,将我和地面上的土阵分开。
我成功获救。
“张毅”一个苍老阴森的声音从阵法里传出,“你是我的奴隶,你胆敢背叛我”
张毅拎起天台角落上的一桶黑色油漆,全部倒在阵法上。
阵法就此失效。
之前来过的两个护士在这时走上天台,看到张毅在泼油漆就跑了过来,“你们是油漆工吗看样子不像啊,我们医院好像也没有要在天台上涂漆吧。你们到底是谁啊”
这一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闭口不言,也只能向她们道歉。
可她们的话很奇怪。
院方没有在天台上涂油漆的打算,那么这里怎么还会有油漆,而且还是黑色的
之后,李小花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她说,我冲进医院里以后,她和张毅就追了上来,可在楼梯拐角里撞到了两个人,还特别的胡搅蛮缠,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所以他们耽搁了不少时间。
怎么那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胡搅蛮缠的人
明白了
他们也是代理鬼差,故意阻止张毅和李小花,就是想让我死在天台上。
地上的阵法一定也是他们画的,油漆就是说明。
“他们身上也有油漆味,就是现在这种味道。”李小花指着张毅泼在地上的黑色油漆,捂着鼻子。借着阳光的照射,猩红,也散发出淡淡的血味。
这不是单纯的油漆,里面一定加了什么东西。
伤口撕裂了,又重新缝合了一下,很疼。
下午我被强制留在医院里,打吊瓶。
在同一输液室里。我看到了正在打葡萄糖的丁当。看到我她相当惊讶,就问我怎么也会在这里。
她这个“也”字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偶遇。”
我只能这么回答她。
“低血糖好点了吗”我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低血糖啊”
我指了一下他打的输液,“不然你打葡萄糖干嘛。”
“呵呵,但是。我昏倒和我低血糖没关系。”她眼睛一眯,有些后怕,“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晕的。”
什么叫觉得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醒来以后这里很疼。”
我看过去,果然,她脖子上有淤青。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在医院里阻拦张毅和李小花的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我以为控制了大堂经理就等于砍掉了影子的膀臂,却没想到他签了这么多的代理鬼差。
不过一会。林溪来了。
他还来带了两名刑警,一到丁当面前就出示了证件。
“是丁当吗”
“警察叔叔,低血糖也犯法吗”
“去那边,给她做一个笔录,等她打完针在带回局里。”林溪毫不理会丁当的幽默,一本正经地吩咐跟他一起来的两名刑警,之后丁当便被带到了一旁。
一坐下来,林溪就用怜悯受害者的目光看我。还问我好点了没。
我看了一眼李小花,她应该什么都和林溪说了。
“我挺好的。”我微笑着。
看着被两个刑警问得一头雾水的丁当,我说,“还是让她和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
“不行。”林溪当即回绝,“现在这种情况,全局只有我知道,说出去他们也不会信,所以。形式上的流程还是要走,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保证她的安全。”
林溪说得没有错。
公安局一向讲究科学,证据。鬼差和代理鬼差这种事,就算说破天了也不会有人信。
又过了一会,其中一名刑警走过来,“林哥,咱们得走了。”
“嗯。”林溪站起来,“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我就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