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多时了”愕寒眼睛微微眯了眯,他伸手挽了挽额前散乱的发,脸上忽然升起一抹不正常的殷红。
电光蓬勃胀大,眨眼间已有罩定数丈方圆,黑袍赫然已被罩在其中他脸色惊恐,像一只即将被猎捕的小鹿,惶恐不安已极
“怎么会,怎么会你身体里明明已经没有力量了明明已经”黑袍急促而颠倒不清的道,脸色不断变幻。“不可能你他妈明明已经没有力量了”黑袍大吼,有人言明,人在面对未知时,会不由自主发火,因为他们害怕,害怕他们不能认知不能掌控不能抗拒的东西,所以,对任何事都了然于胸的人,总是从容洒脱。很显然,黑袍属于前者
“我的身体么谁说过没有力量就不能攻击了谁,说的”鳄鱼轻声细语,耀眼的光线瞬间遮盖了所有遮盖了黑袍惊恐的脸,遮住了鳄鱼淡然自若明显松了口气的脸
深沉的黑暗像丝线交织成的锦帕,铺盖在松软的大地上,绿色的浪涛起卷,微风轻浮,花香开始漂游,柔软的草香一点点漫上鼻尖,这是个温润的夜,适合沉睡,适合做梦。
天际的星子眨着惺忪的眼,呵,所有热闹归于沉寂,林涛像琴
丝丝缕缕肉香若有若无传来,地上,一条二十丈长的巨蟒身躯已将熟透,蛇鳞已经被电流的高温毫不留情烧成灰烬,蛇肉却分明鲜嫩。
愕寒嘴角鲜血轻涌,将他白皙如玉的脸颊染的殷红,他深吸一口气,拼命搜刮着体内妖元力,企图稍微恢复一点伤势。
在场的,只有他一人还清醒,还能清醒的呼吸。
日升,又日落,远处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但戏剧的是,没有人发现躺在这片丛林的三个或生或死的妖兽。
阳光金色的光线转过某个角度后,终于漫入西天厚重的云层里,火红的云霞是太阳留给苍茫丛林的最后一点艳丽,好艳丽。
焦糊的蛇身旁,浑身浴血的某道身影终于动了动有人动了
少年不发一言,死死咬着唇,洁白的牙齿生生将嘴唇咬出深深的凹痕,他慢慢走着,边走边深吸着空气,尽量让胸腔被充满活力的气息填满,这能让他感到真实的存在感。
方才,他险些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慢慢摸到了躺在蛇尸旁的另一少年身旁,脸上露出湛然的笑,他低头望着少年仍旧眉头紧皱明显颇为痛苦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乌羽,最终,你还是要死在我手上”
他手上,一柄雪亮长枪已经就绪,寒光爆闪间,已经笼上了乌羽脖子不消片刻,乌羽必定身首分家
愕寒眼神狰狞,长枪无声无息,直刺乌羽咽喉
寒芒刺激肌肤,乌羽的肌肤映着这光芒苍白如纸。,,;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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