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公在攻江陵时阵亡,你为何要说是被大都督所害?”张昭反问。
韩综见张昭这么说更是惊讶,“子布先生也要包庇吕蒙?此事建业大街小巷已经传遍,吕琮见了我都心虚躲着走,难道还有假?”
孙权猛拍桌案,怒斥:“子衡在搞什么?前面的谣言才平息,才过了多久就传了这么一出?”
“这段时间货船来回建业、柴桑频繁,可能是那些艄公、水手胡乱嚼舌根,建业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子衡其实很尽心在做事。”张昭站出来替吕范说好话。
孙权看着韩综郑重回答:“老将军的确是战死,你不要受了谣言影响,很多随军将士亲眼目睹,我这便给你找几个证人对峙。”孙权非常严肃地说完,便走到门外召一众文武来见。
随着赎买俘虏的交易接近尾声,除朱然外的大部分将领都已回到柴桑。
这段时间,战俘们因为没脸见人,被孙权安排在别院中休息,待完成所有交易之后,再召集大家统一鼓舞和激励,但因为韩综的意外来到,孙权只能把这个计划提前。
半个时辰后,柴桑太守府的前厅,黑压压站了三四十人。
“谷监军,韩将军之死传得沸沸扬扬,你当时就在大都督军中,把你知道的当众人的面好好说,今天之后我不想再听见别的声音。”孙权盯着韩综看了一眼,意思是今天拍板定案后,你小子不要再闹事。
谷利因为战败被俘,有些难为情地走出人群,他拱手向孙权行礼,然后面对回答说道:“老将军战死时,卑职虽然没有亲自见到,但我找营中多人查证,事实就是被蓝霁阵斩。”
“既然你查清楚了原因,为何还有此等荒谬谣言传出?”孙权皱眉追问。
谷利吞了吞口水:“当时江陵破城在即,大都督担忧老将军战死会扰乱军心,于是便将他安葬在军营之中,结果傅士仁不知得了什么疯病,造谣说老将军是为大都督误杀,并拔剑袭击大都督,大都督也因此事负伤。”
“竟是他从中作梗,傅士仁他人呢?”孙权脸色阴暗。
“已被大都督护卫所杀...”谷利回答。
周泰小声嘟囔:“卑鄙小人,死得好。”
孙权点点头,转身对韩综说:“你都听清楚了?此事始作俑者,乃是那降将傅士仁,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胡乱猜测...”
“主公,谷监军,那蓝霁是什么人?我父勇冠三军,怎么会被无名小卒阵斩?”韩综提出疑问。
孙权捋起紫须,自言自语道:“他怎么跟玄鸮次子同名?”
谷利抱拳回答:“经过与在场将士核实,蓝霁的确自称蓝田之子,胯红马持画戟威武不凡。”
“蓝霁那孩子只有十二岁,怎么可能阵斩韩老将军?”孙权也提出了疑问。
“士兵们曾听韩老将军阵前呼过‘吕布’,蓝霁这孩子既是吕布的外孙,有可能继承了大父的武勇...”谷利猜测道。
韩综抱拳追问:“谷监军,当时同行的将士还在吗?我要向他们当面请教...”
眼见谷利面泛难色,孙权皱眉询问:“有什么不妥吗?”
“听说目睹者有十几人,但目前一个也没有赎回...”谷利低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