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山越兵走了一天的路,他们停下来纷纷脱下衣甲。
山越兵多是山中猎户出身,他们的身体虽然很强壮,但是带甲行军一天也很疲劳,这个时候就想休息等饭吃。
黄柄指挥众人扎营、埋锅造饭、并安排卫队在营地周边警戒。
因为仅休整一夜,明天就要去攻打罗县,所以搭建的营地也十分简易,拒马、鹿角等物也没准备。
营中米饭将熟未熟之际,南边的斥候慌张来大帐禀报,有大队甲士已经向营地靠近。
主将吴祺躺在胡床上,本来闭目养神等开饭,听到军情直接跳了起来。
“谁的部队?有多少人?离我们多远?”吴祺连珠炮般发问。
斥候回答:“因为天色昏暗,具体多少人、谁的部队看不清,距此只有一里多路...”
“什么?何不早报?赶快集合人马防御。”吴祺登时大惊,心说这都突脸上了,你们这些斥候真是渎职。
斥候见主将动怒,连忙陪着小心解释:“主要是天色不好...另外黄将军已在集结部队,应该是来得及的...”
“哼...”
吴祺穿戴好披挂,怒气冲冲跑到营前。
黄柄已紧急组织士兵列阵,但是因为时间太赶,很多山越人还未着甲,但高顺的陷阵军已到眼前。
黄柄横刀立马,独纵马向前,大喝呵斥:“何方鼠辈,胆敢犯境劫营?”
高顺脸上没有表情,只见他冷冷地问:“鼠辈,你似乎忘了这么什么地方?要不要我提醒你?”
黄柄听得一怔,自知刚才失言,连忙转移话题:“此乃大汉疆域...”
“全军出击。”
高顺没等黄柄把话说完,直接右手举起令旗往前一挥,陷阵军各营整齐划一向前挺进,冲锋途中铠甲抖动发出金属的响声,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不讲武德的畜生...”黄柄骂了一句便调转马头回阵。
吴祺皱起眉:“陆伯言把山越兵说得神乎其神,今日咱们正好见识一番。”
此时江东军营的晚饭已熟,大米的香味被风带到士兵的鼻腔,但陷阵军可没给他们开饭的时间。
双方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山越士兵虽然有武艺、有力量,但很多人刚才因为慌乱没穿甲,加上双方护具兵器上有巨大差距,陆逊引以为傲的山越兵根本挡不住,刚刚交锋就被铁甲洪流碾压,只能不停往后边战边退。
“怎会如此?”吴祺见一触即溃,刹那间大惊失色。
“要不是山越兵弱,要不就是对面的军队太强,似乎人数上也比咱们多。”黄柄低着头仔细观察着战场。
“怎么办?单兵比不上,人数不如对方多,咱们这是遭埋伏了吧?”吴祺虽然是吴景的儿子,但没有多少军事才能,他说时抓紧马缰准备随时开溜。
“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不如...”
黄柄本想建议撤军,但话到一半左右两翼突然骚动,原本还有阵型的军队瞬间大乱。
“吴将军,左右两翼有骑兵冲阵,他们数量众多,请速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