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平,你看那像不像徐军师?”蓝田指着那儒生问。
高顺把手放在额头眺望,喃喃地说:“身形很像呢...”
“将军,您不是推断江东偷袭荆州吗?徐军师不在江陵,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法正感到很吃惊。
“让船快一点。”蓝田顿时有些慌了,元直你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唯。”
高顺知道蓝田所思所想,马上就去催水手快些摇橹。
少顷,船队靠岸登陆,徐庶已经迎了上来。
“子玉,我就知道你会来,情况可能有些不妙。”徐庶皱起眉头来不及叙旧,见面就谈起了当前的危局。
“元直,我提醒你警惕江东,特别是云长外出作战时,可你怎么跑到长沙来了?”蓝田语气中有责备,也有痛心疾首与无奈,心说你不会坏事吧?
“子玉别急,虽然局面有些糟糕,但江陵未必会有事,咱们到旁边慢慢细说。”徐庶无比镇定的表情,让蓝田略略心安。
“徐军师。”法正紧随跟着走下船,下意识拱手点头打招呼。
“孝直也在?甚好甚好,听说你陪翼德去广州休养,但为何三将军没跟你们一起?”徐庶满脸好奇。
“翼德他们带的骑兵,从桂阳方向赶过来可能会慢些。”蓝田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咱们到旁边说话。”
徐庶说完便带着蓝田、法正向旁边空地走去,高顺因为要整肃陷阵军所以没跟过去,但却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不应该啊,陆路的距离近不少,再说庞德的骑兵没到,褚青的侦察营也该到了,真是奇哉怪也...”
“陆逊的船队突然出现,封锁夺取了我们的洞庭水口,并且在往巴陵持续增兵,要不是我到长沙来催粮遇上了,长沙就危险了。”徐庶皱眉介绍。
“荆州的政治中心是江陵,长沙即便丢了也能打回来,云长军中的将校家眷多在江陵,一旦有失前线会军心大乱,元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是不是欠缺考虑?”蓝田言语中依旧带着责备。
“子玉放心,我妻儿老母也在江陵,又怎么会大意忘记你的叮咛?庶在离开前已经留有后手,再者我来长沙也是迫不得已。”徐庶严肃地回答。
蓝田听到有后手,紧绷的心情顿时放松不少。
法正猜测:“可是前线军粮吃紧,元直来长沙督催粮食?”
长沙是荆南第一大郡,长期承担着江陵的给养,也是关羽最重要的兵源地。甘宁担任太守后学蓝田组建运输船队,交州运往江陵、武陵或者益州各地的货物,都是在长沙进行接力中转,运往樊城方向的军粮,也是在这里交换船只。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云长水淹七军擒于禁,俘虏了两万曹军士兵,全部留在江陵不但给养跟不上,留在那里也有大隐患,现在江陵城防军只有两千。”徐庶解释。
法正点头附和:“元直说得有理,别樊城没打下来,反因俘虏作乱占了江陵...”
“正是有这个考虑,我在江陵留下五千俘虏,又把五千已经送到公安,让子方去安置处理,剩下万人全部带来长沙,但没想到陆逊来的这么不凑巧,当然极大可能是故意的。”徐庶的眉毛挤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