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不放心派斥候去探寻,原来那些闯入龙川的越人很狡猾,根本不和沙摩柯的蛮兵刚正面,官兵一到越人就往山中四散逃跑,官兵一撤他们又跟鬣狗似的冒出来。
沙摩柯被挑衅几次后,准备带兵进入山区征剿,最后被潭定周的劝谏停下,将五溪蛮兵驻扎在龙川河畔,被动和越人对峙起来。
龙川的消息传回广州,不但蓝田、蒋琬等人很震惊,连客人张飞都忍不住取笑:“子玉,你那讲武堂的兵法,该不是从越人那里学的吧?”
“绝不可能,先生的智慧,岂是那些山越人可比?”高顺连忙怼了回去。
蓝田皱起眉头:“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智慧,山越人中应该也有聪明绝顶之人,只不过这些越人的动作透着不寻常,幸好沙将军没有进山去纠缠。”
地方发生叛乱,在那个时代不是大事,身为客人的法正本不该插手,但蓝田对他有活命的大恩,所以出言提醒:“蓝将军,翼德在武都颇有心得,不行让他辛苦走一趟?”
“呃...也不是不可以。”张飞心说我可是客人,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去山里干活?
“先不急吧,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说。”蓝田轻轻摆手。
蓝田毕竟是交州牧、后将军,法正见他这样说便不再多劝,就在殿内众人窃窃私语之际,蓝辕满脸焦急地闯了进来。
“父亲,桂阳...”
蓝辕走路说话显得很急躁,蓝田连忙喝住他说道:“为将者遇事要冷静,只有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才能担当起重任来,如此急切成何体统?有事情你慢慢说。”
“习太守遣人来请示,盘踞在桂阳、浈阳两县的贼寇王金聚众作乱,因为贼寇人数有三四千人,他想将攸县、茶陵的驻军调回平叛,不知父亲是何意思。”蓝辕回答。
蓝田还没回答,张飞先自言自语起来:“这两个地方又有贼寇吗?大哥屯驻在郴县期间,俺就和诸葛军师征剿过一次,没想到时隔多年竟死灰复燃。”
“先生,大事不好...”
蓝田还在考虑的时候,另一个冒失鬼高原也闯了进来。
“又有何事?”蓝田眉头紧蹙。
高原一脸懵地看着周围人,他捞着头回答:“零陵有传言刘璋勾结曹操意图谋反,郝太守遣人来请示是否抓捕审问。”
张飞听到刘璋谋反,直接拍案而起,嚷嚷道:“我大哥对他不薄,这厮焉敢反叛?子玉,我替你去收拾他。”
此时已是二十四节气的霜降,交州天空的太阳再没那么毒辣,蓝田召集众人相聚本是品桂花酿,两个消息如同石头丢入水塘,直接搅散了秋日的宁静。
习珍和郝普的消息仿佛约好一般,刘璋谋反和王金作乱两个不相关的事扎堆在一起,联系龙川县越人的事情,蓝田本能地感觉到有阴谋。
“子玉,想不到你治下也这么乱啊。”张飞见蓝田不搭理自己,于是笑呵呵与众人打趣。
“诸位,桂花酿晚些再喝,请移步作战大厅。”蓝田说完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