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投降曹公,子茂以为如何?”
阎圃点点头:“天下大势在魏,投降曹公自然最佳选择,只是过分主动易被轻慢,汉中兵粮足备有雄关险川拱卫,何不显露些本领再待价而沽?”
“子茂真妙计也。”张鲁听得眼前一亮,突然又继续提问:“庞柔、庞德赶马车出逃,照理说是走不快的,为何公则他们以骑兵追赶,竟然连一个人都没追上,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呃...这事与常理不符...”阎圃听得直摇头。
见自家首席谋士也想不到,张鲁皱眉无心说了句:“这个及时雨不会把庞德送江里去了吧?”
“主公,陈仓道是顺着西汉水河谷而去,定是那商人宋江提前安排了船只,出了阳平关由水路把庞柔、庞德接走,所以公则的骑兵才扑了个空,没有外部接应绝不会凭空消失。”阎圃就像解出一道难题般兴奋。
张鲁点头肯定,“不愧是你,这最合理。”
阎圃的分析没有错,宋谌与庞德的确有接应,那就是在葭萌关附近屯田的邓艾。
在宋谌出发绕行关中的同时,蓝田就写信给益州的弟子邓艾,让他在年末岁初安排人在金牛道望风,随时接应从阳平关逃出的人员。
上元夜劳军,阳平关兵将皆醉。
庞德让人解下拉酒的马车货厢,然后与宋谌的随从骑马护送粮车偷偷出关。
能够逃出生天西凉兵都不觉得疲惫,他们借着天上月亮的光芒行走山间,也不敢举火把暴露他们的行踪。
夜里行军缓慢宋谌也不着急,毕竟他们与汉中除了打时间差,还让杨柏声东击西把张鲁的注意力引到陈仓道,所以中途走累了就停在路边休息等天明。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宋谌叫醒庞柔、庞德,催促他们吃些干粮就出发。
庞柔一脸疲惫地问:“反正咱们带着粮食,不如生火造饭吃点热食?反正张鲁又不会追来。”
“先生常说世事无绝对,行军作战一定要考虑任何可能,万一杨柏那边出了问题,咱们岂不要陷入危险之中?”宋谌非常坚持。
庞德听后迅速站起身子,把庞柔也顺势拉起来,“宋将军言之有理,现在咱们没过葭萌关,一切都不掉以轻心。”
“请庞将军拨给我几匹马,我要让人去在后方策应,更要派人到葭萌关去找人接应。”
昨夜那十几匹闲置的马,被庞德分配给了西凉的将官骑乘,这个时候宋谌有些‘虎口夺食’的感觉。
庞柔点头肯定,“宋将军果然很谨慎,不如让我们派出斥候,西凉兵人人骑术精湛,你这几个随从还是跟大队走算了。”
宋谌哈哈大笑:“庞将军可能不知道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庞德、庞柔脸上布满疑惑。
“他们跟我同样出自陷阵军,还是陷阵军中最精锐的侦察营。”宋谌说出这话时无比自豪。
庞柔与庞德皱眉对视,心说侦察营又是啥兵种?能比咱们西凉兵骑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