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了。”
“要么你亲自过来,你亲手打他一顿,别起诉他,要是留下案底了,他很多工作都不能做,那他一辈子都完了。”
沈垣沉默了很久,伤心地沉声说:“是我差点被他毁了一辈子。”
舅舅干巴巴地说:“我、我知道你弟弟是对不起你,可是,你现在也没怎样吧他没真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小垣,你那么有本事,你弟弟没出息,他一辈子都比不上你,我求求你原谅他吧,何必要再踩他一脚。”
沈垣气笑了:“假如我应对的不好,我说不定是会身败名裂的。我比他强,就是因为我没爹没妈没长辈庇护,我只能靠自己,就因为我强所以我得选择原谅他,让着他吗那以前呢小时候我没比他强啊,为什么每次他欺负我,也都要我让着他呢”
舅舅被噎住了,过了良久,愧疚地说:“还是你记恨你小时候我对你不好舅舅和你道歉行不行你你要报复,对着我来吧,别欺负你弟弟。”
沈垣心情复杂地说:“你只是偏心而已,偏心自己的亲生儿子天经地义,你也没做错,我不怪你。冤有头债有主,得罪我的人是叶磬声,我只会教训他一个人。”
舅舅着急地问:“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他呢”
沈垣说:“舅舅,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句,说我命硬,谁跟我扯上关系都落不得好,我现在觉得你也没说错。以后,还是各过各的吧。他做的事让他自己承担后果和责任,你护不了他一辈子的。”
沈垣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乔海楼开玩笑说:“这下可好了,我们不仅是不孝儿子两人组,还是六亲不认两人组了,更般配了。”
沈垣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
乔海楼问:“你难道本来还想跟你舅舅搞好关系吗你不是说他对他很不好啊。”
沈垣摇了摇头,郁闷地说:“我说过我很小心眼的,我一直记恨着他对我不好,跟他亲近不起来。但是他毕竟是我除了爸爸以外唯一剩下的血亲了,可能还是我太软弱了吧。”
乔海楼:“那你不答应他的求情”
沈垣憋着一口气,尽数在乔海楼面前宣泄出来:“假如这样还要我委曲求全的亲戚,还不如不要。我又没做错。我对他们已经够好了,以前他欺负我我都不计较,他结婚我还借他钱,说是借的,我就没想问他们要回来还不是看在外公和妈妈的份上他却还要欺负我是他先欺负我的”
“如果我没遇见你,我凭着自己现在肯定也已经拿到奖了,我越过越好,他迟早会看我眼红,依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没你在的话,那现在的我会怎样呢”
“我要是没有遇见你,我肯定还在钻牛角尖,哪有那样的底气站在聚光灯下。”
“我以前最怕这件事被人知道了,那时我总想着,假如被人知道了,我还不如去投河自尽。”
乔海楼板起脸:“傻不傻这话能乱说的收回去”
沈垣被他凶了下,愣愣地闭上嘴。
乔海楼拉住他的手:“别跟我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会好好的,你的乔叔叔会一直保护你的。”
“让你受委屈的人就别理他了。我准你任性妄为。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你没做错,做得很好。”
“我还觉得你太心慈手软了呢。他才被拘留两个月而已,完全可以进去多蹲一蹲,正好让他跟你爸见个面,知道得罪你是什么下场。”
“我们不做什么善人,我们就是恶人,大恶人。一对恶人夫夫。”
沈垣一下子就被他哄好了,乔海楼说得还挺逗的,沈垣本来有点泛红的眼睛弯了起来,笑了:“我们这当恶人当得还挺理直气壮的啊”
乔海楼:“当恶人不好吗”
沈垣眼睛都亮了,笑道:“好”
乔海楼把他抱起来,沈垣回抱住他,乔海楼亲他,沈垣红着脸低声说:“小花生还在呢。”
乔海楼吻了吻他的耳边:“约翰早就把他带走了,今晚上就让约翰带着他睡觉吧,我们亲近亲近”
第二天早上。
小花生起得早,被约翰抱去厨房吃早饭,把他的早饭糊了一桌板,终于看到他的爸爸都红着脸下楼了,他吃着手指,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沈垣和乔海楼,仿佛在好奇地问,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沈垣被宝宝这么天真单纯的眼睛一看,脸都要红炸了。
乔海楼老脸厚如城墙,一点都不羞愧,沈垣看这老东西做了那么“坏事”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就来气,没事骂骂他:“你怎么不要脸的”
乔海楼肯定是不承认的:“我跟你亲热有哪里不对怎么就是不要脸了”
沈垣别扭地说:“我都是孩子他爸了我觉得我是不是该稳重一点”
他二十几岁了,还是爸爸了,应该转变一下定位,不应该再和乔海楼撒娇了。
乔海楼拉他的手,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悄悄在他耳边说:“不用稳重,你要什么稳重啊你永远可以跟你的乔叔叔撒娇。”
这对不要脸的夫夫在花园别墅里你侬我侬,哪管外界洪水滔天。
沈垣近来红热得很,他选择地接了几个访谈节目,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还有那个援助组织要搞,自从他说了这件事以后,还真的有和他差不多的人来找他,倾诉痛苦,表示从他的演讲中获得了勇气。
最早私信的几个人沈垣都自己亲自和对方联系了,沈垣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跟乔海楼学坏了,他把这几个人都骗过来跟着他上班,能工作的工作,不能工作的,做个接线员,只有亲身体验过痛苦的人才能安慰正在经历着痛苦的人。
沈垣也并不是说牵了个头以后就撒手不管了,但他确实很忙,没有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所以都是找专人来做,他主要还是负责出钱,目前也只能救助国内的同胞,然后三四个月半年为期搞一次聚会,大家认识认识,交流一下,到时他会亲自出面组织聚会。
人是脆弱的,也是勇敢的。当看到有相似经历的人那么勇敢,就可以从中获得勇气。
沈垣两边的事都在忙,他也没拉下工作室的筹备,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沈垣和品牌公关商量,准备去注册工作室。
近来一切顺利,没想到在这里突然跌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