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楼打了几通电话给他,可是沈垣一通也不接,后面干脆把他给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上回拉黑他大致只是情趣,小闹一下,这回乔海楼是真觉得大事不妙了。
所以乔海楼去书房找出了沈垣夹在课本里的课程表,找出沈垣今天要上的课,决定第一时间去抓人,他怕堵车到的太早,特地提前了近两小时出门,结果路上没堵车,他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上课的时间。
他能怎么办等呗。
一直等到现在,终于看到沈垣出现了,乔海楼好似将死之人饮下一口灵药一般,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拖着条残腿朝沈垣走过去。
沈垣没有骂他,只看了他第一眼,就别开眼神,目视前方,当成没看见他。
乔海楼真的是,情愿他生气愤怒,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地骂人,也不是这样平静地视而不见。好不容易堵到沈垣了,乔海楼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沈垣想绕开他,他就挪两步,堵到沈垣前面,逼着沈垣不得不正视他。
沈垣绕不过他,眼看着快上课了,进不了教室,太恼火了,终于停下脚步,抬起头,双目冒火一样地瞪向乔海楼。
乔海楼见他总算愿意交流了,伸手要拉他:“对不起,是叔叔不好,叔叔郑重和你道歉”
沈垣听到他这话更他妈来气了,他就是被这个老流氓看似温柔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这话乔海楼说过多少次了有一次是真的吗都是在骗他
沈垣气得咬牙切齿,连话都不想和乔海楼说,把手上的新笔记本直接往乔海楼脸上拍,“啪”的一声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本来他们俩在那玩兜圈似的走来走去就让路过的同学侧目了,没想到居然打起来了被打的还是那个看上去像黑社会大佬一样的大叔。
定睛一看。嚯打人的那个好像是前校学生会副会长沈垣啊不是听说他脾气很好的吗
沈垣真想再揍这个老狗逼一顿,碍于现在是在学校,所以只是砸书,砸完他转身就走,堵着门不让他上课是吧那好,今天他翘课了。
乔海楼赶紧拖着老残腿追过去:“你不上课了吗”
沈垣理都不想他,仗着腿脚比乔海楼利索,快步走了,然后他听到背后传来摔跤的钝声,沈垣心尖抽痛,握紧拳头,实在没忍住,回头看了乔海楼一眼。
果然是乔海楼摔跤了。
这傻逼,腿还没好,还想跑,摔了吧沈垣涩然想,到底还是走了过去,开口冷冰冰地问:“骨头还没长好你就敢追着人跑,你是嫌弃自己病好太快是吧你要是又骨折了,这次我不会伺候你的。起来。”
乔海楼听他终于对自己说话了,虽然是骂人的话,反倒瞬间安心了下来:“阿笨”
沈垣现在冷静了许多,方才赌气不想上课,现在却转了念头,凭什么他要因为乔海楼旷课,他干嘛要为了乔海楼损害自己的利益,不值得。
沈垣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还没等乔海楼开口,直硬厌恶地说:“我之前就说过,不要在这种场合找我,你是想害死我是吗还是想用曝光我们的关系来拿捏我,那你去曝光吧,随便你。你也就这些下作的手段了。”
“反正我们这样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迟早要分开,我还不如及时止损。我不愿意等你十年,谁愿意等谁等吧,你去找愿意等你的吧。”
“正好你在这,昨天我走得急,你回去以后把我的书装在我的书包里寄给我吧。其他我带去的衣物、生活用品你扔掉就行,你以前是怎么处理你其他情人的,你就怎么处理我吧。”
乔海楼方寸大乱,心急如焚:“我没有把你当成那些人,阿笨,你听我解释”
沈垣推开一步,气得笑了两声,说:“解释,解释什么无非是想编些漂亮话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了。别叫我阿笨,乔海楼,我跟你又不熟,你是我的什么人啊那是我家里人叫的小名,你没资格叫,我听到就恶心。”
乔海楼是想解释,可沈垣说的似乎也没错,他昨晚说的是他心里想的,现在他也只是想先把人哄回去,至于未来,依然是一片模糊。
乔海楼正要说话,上课铃响了起来,他怔了怔,沈垣匆匆地绕过他,跑进了教室。
乔海楼喉头苦涩,他没走,继续在沈垣的教室外面等着,等他下课,就站着。
沈垣在教室里坐了一节课,乔海楼就在外面站了一节课,像罚站,站得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腿都开始不舒服了。
乔海楼太迷茫了,他舍不得沈垣,又没办法轻易作出结婚的承诺,他原本觉得自己作出交往十年再结婚的承诺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要知道他混了三十七年,他以前交往过的情人可不少,压根就没提过“结婚”两个字。沈垣为什么会脱离他的控制呢明明只是个黄毛小孩。他就没碰到过沈垣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偏偏他就是心疼沈垣。
难道要留住沈垣,必须现在就和他结婚那未免也、也乔海楼是真不想结婚,说好的玩玩呢怎么就一下子跳到结婚上去了呢
他都愿意考虑结婚了,沈垣还跟他生气,是因为十年太久了
十年十年好像是太久了,要么八年吧七年不是有七年之痒的说法吗能挺过七年也算是个坎了。
唉,实在不行五年吧,他搞公司规划是以五年为一个大计划的
社会上普通情侣之间结婚也得考察个两三年,最少最少两年吧,不能比两年更少了。
乔海楼唯一深刻检讨的,是昨天口不择言,用沈垣的秘密吓唬他。虽然确实达到了吓人的效果,可他想到沈垣那时瑟瑟发抖的模样就心疼,太不绅士太不体贴了,他怎么失了智就做了那么缺德的事儿呢这事他是得好好和沈垣道歉的。
乔海楼在心里想好对策和说法,准备等沈垣下课了以后好好说道一番,争取原谅。
沈垣上完课出来,看到乔海楼还站在他教室门口,直接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乔海楼拉住他,伏低做小地说:“昨天吓你是我不好。之前你爸爸来找你,我怕他伤害你,我还仔细地调查了一番,知道了你的一些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昨天是被气昏了头,说了胡话。我该打,你要生气你就骂我打我。”
“十年十年是太久了,是我不好,你觉得交往多久再结婚比较好呢”乔海楼心存侥幸地说,他本来想说八年,绕到嘴边,却说,“七年七年你觉得怎么样”
沈垣笑了,真的笑了:“乔陛下,您给我减了三年,我是不是该跪下来高呼万岁谢谢您啊”
乔海楼一看他那么笑,还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心底的焦虑又如荒草般疯狂乱长起来,他也不敢说什么五年六年了,赶紧慌慌张张地说:“那、那、那两年总要吧,一般人结婚总得要处个两年啊。”
“你当结婚是菜市场买菜啊你还讨价还价而且我有说要和你结婚吗”沈垣觉得太荒谬了,他拒绝和乔海楼交流,“不必了。我已经说了,你以前是怎么处理情人的,就怎么处理我吧,我这么不识抬举,你不用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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