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傻逼”
各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快要遏止不住。
王子钦嘲笑说:“你不是脱处了吗有什么好扭捏的谁没那玩意儿啊,说真的,沈垣,你叔叔不是要再婚了吗你以后也不一定能在黎家继续待下去,干脆专心跟着我吧。你叔叔不行,挑来拣去,最后还是当了接盘侠,要了个破鞋”
沈垣脑袋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他抬手就给了王子钦狠狠一巴掌,打得自己手心都震震作疼,犹未平气。
王子钦说他就算了,怎么可以用那么恶心的词说叔叔
还管他妈的什么回报
打的就是这个臭傻逼
王子钦被沈垣这一巴掌打蒙了,被打偏过头去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怒火腾起:“你居然敢打我”
伸手要和他打架。
沈垣胸口升起一股狠劲儿,打都打了,已经得罪了,干脆多打几下,正好王子钦现在瘸着一条腿还不一定打得过他。
沈垣按着他就抽:“这一巴掌是因为你欺负我”
“这一巴掌是帮被你渣了的女孩子抽的你这个没节操的烂傻逼”
“这一巴掌是帮被你欺压的老师抽的连尊师重道都不知道”
“这一巴掌是帮你爸抽的二十几岁都活到狗身上了你花着你爸的钱你有什么脸瞧不起你爸啊”
“你他妈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色了你要不是王睢的儿子谁理你啊你身上有一个优点能拿得出手吗”
“还打发叫花子那全是我用自己工作换的,我劳动光荣你挥霍的钱有一毛是你自己挣的吗你就嘚瑟上了”
“别人是不敢告诉你,你就是个人渣败类种马绝世大傻逼”
王子钦被他打蒙了,愣愣地看着沈垣。
沈垣缓过一口气,然后二话没说跑了。
沈垣揍完人,才知道后怕。
就算王子钦和他爸关系差,但他依然是王家唯一的儿子,王子钦要是找他爸来报复他整他的话,他可没辙。他跟着王子钦那么多年,可是曾经亲眼见过王子钦怎么整人的。
沈垣揪了下自己的头发,掏出手机,先翻到“黎叔叔”的号码,手指在拨出键上徘徊好久,还是没按下去。
不行,他不能给叔叔添麻烦。
他长长叹了口气,从黎叔叔那页退出,找到老流氓那页,拨出号码。
先、先问问老流氓吧。
他怎么那么冲动吗这下要欠乔海楼一个大人情了,欠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还。
乔海楼接起电话:“喂”
沈垣斟酌着,卖乖说:“乔叔叔”
还没说是什么,乔海楼心知肚明地笑起来:“又有事要求我了有事求我你才叫我乔叔叔。怎么了你不是去接王子钦出院吗”
沈垣心虚地说:“我一个没忍住把他给揍了。乔叔叔,你说你会保护我,还算不算数”
乔海楼就觉得沈垣迟早会揍王子钦,并不意外,也不犯怵,仿佛这只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同沈垣不小心砸了个廉价茶杯差不多:“算数啊,乔叔叔给你撑腰。王子钦那种玩意儿,打了就打了,不用怕。早该打他了,打得开不开心”
乔海楼的语气并不霸气,反倒一派轻松,却正是因为如此,让沈垣十分安心。
沈垣愣了下,挺不好意思地说:“开心”
第二十五章
王子钦的老爸王睢没过两天就发现王子钦又被人教训了,他用脚趾想都知道肯定又是他家那小兔崽子在外面惹是生非了,对方也没遮着掩着,正大光明地针对王子钦,居然得罪的是乔海楼。
距离上次王子钦被人打断腿这才过了多久这小子怎么就不能给人省点心呢腿还没好又闯祸王睢真是头疼,一回祸惹得比一回大,可能那小傻逼不知道乔海楼是谁,他可是清楚的,乔海楼是个狠角色,黑白两道都有交情,可不是轻易能摆平的。
王睢只能捏着鼻子去和乔海楼打交道:“我家那孽子是怎么得罪你了我替他向你赔不是。”
乔海楼仿佛公平公正地说:“王哥,不用你赔不是,我只教训这小子而已。至于他哪得罪我,你不如回去自己问他。我算他长辈,本来不该和小孩子计较,但我也不能让个小辈落了我的面子,不然谁都以为我软弱好欺了。”
前两天沈垣听乔海楼说会兜着这事,还很惴惴不安地问乔海楼,那王子钦他爸问起来怎么办可不能把他给供出去。
丢死人了。
乔海楼痞里痞气地说,问起来就问起来呗。
他乔海楼倚老卖老,欺负个小朋友,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啊。
打了就打了,打他爸都不一定能有什么事。
他那儿子是闯祸闯得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了,王睢心虚,没有追问下去,问清楚又能怎样,无非是给自己难看,他叹了口气,说:“是,你说的没错。你给我个面子,你教训也教训过了,事情到此为止。这孽子再大逆不道,总归是我唯一的儿子等他腿好了,我就打算把他送到国外,好好磨砺一番。”
乔海楼闻言嗤笑一声:“你把他放你身边都管不好,还指望把他送去国外就能学好怕不是没你盯着,他更加撒欢了闯祸。国内闯祸你还能给他打点,擦屁股,去了国外你不熟的地盘你能给他兜着”
“国外没有枪支管禁,他要真上头,一枪被人崩了,或者一枪崩了别人前年那谁的女儿不就是在国外闯了大祸,家里花了五亿保释,这人就算保释出来了,以后也得躲躲藏藏,一辈子就那样了。害自己也就算了,还害了全家。”
“王哥,我是拿你当自己人,我才这样掏心掏心跟你说,你别嫌弃我说话难听。反正我觉得,你想把孩子往外面一扔,就认为他能自己学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王睢越听脸色越沉重,乔海楼这几句话说得没错,那能怎么办这几年跟他顶得厉害,两人见面就吵,还上手打架,王子钦小时候他还能把孩子按着揍,但孩子越来越大,前两年他就不怎么打得过这孽子了,而且,就算他这样打也没能把王子钦打服,反倒叫这孩子越来越反逆了。
王睢凝重地问:“那你说能怎么办”
乔海楼轻飘飘地说:“这很简单。他能跋扈成那样,无非是仗着是你的独子,你又给他那么多钱,他被人捧得飘了。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废物,也能躺着花你赚的钱。你要是能狠下心,把钱给断了,让他去体验一下工作艰难,找个靠谱的人磨砺一下他,把他的心性改回来,那说不定还有的救。”
王睢听着怎么那么耳熟,琢磨了片刻,回过味来了,乔海楼他妈的不是在说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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