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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扯出来,说:“王少,你喝醉了”

王子钦却不肯放开他,他醉劲上头,口齿不清、结结巴巴地荒唐地说:“沈垣,你别学你那个什么、什么珠宝设计了吧什么破玩意儿。过来给我工作,当我的管家秘书我觉得你就擅长做这个,不是挺、挺好的”

“我会给你很、很多钱的,肯定比你干什么设计师来得多,不都是服、服务行业你要、要是跟、跟了我,你就只要,把、把我照顾得舒、舒舒服服就、就够了。”

沈垣瞬间心底把王子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要不是生活所迫,他会整天受这龟孙的气他还想过几年出国留学又或是以后出了头就不必受气了。

王子钦想得未免太美了,偶尔忍气吞声给他当个小马仔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自己一辈子当他的奴才吗

开什么玩笑

沈垣费了点劲,总算是把自己的手从王子钦的手里抽出来了,他笑笑说:“您每次喝醉都开玩笑。”

沈垣作势要走。

王子钦拿枕头砸他:“我准、准你走了吗”

沈垣停下脚步,深呼吸,回头说:“不是,我去给你拧条热毛巾,擦擦脸。”

沈垣没骗人,他去盥洗室拿了条毛巾,浸了热水,拧了拧,再回去。

王子钦握住沈垣拿着毛巾的手,贴在自己脸畔。热毛巾贴着他的脸,非常舒适,他泛起困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沈垣松了口气,收拾收拾,溜之大吉。

真烦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可以用不着应付这一大帮傻逼。

沈垣回了学校。

他喝了酒,找了代驾回去的,刚停好车,从停车场出去。

没料到正好撞见乔海楼。

沈垣愣了下,见周围无人,当下直接不爽地说:“我不是说了不准由你来找我吗你又说话当放屁”

乔海楼反诘:“小自恋鬼,你以为我来k大就只能找你啊我是来找乔峻的。”

沈垣想想,说的也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视甚高了顿时泄气,没继续和乔海楼吵架,说:“哦。那那你去找他吧,我走了。”

乔海楼正等着他张牙舞爪,沈垣却出乎意料地服软了。

乔海楼奇怪地目送沈垣走开,不得不看到沈垣的腿,拉住他:“你的腿怎么回事”

第十三章

乔海楼方才远远就发现了,沈垣走路有点一瘸一拐,虽然他尽力在掩饰。

沈垣嘴唇紧抿,脸颊紧绷,他觉得自己更讨厌乔海楼了。他不仅瘸着腿,身上还沾着酒气,衣角有脏污,十分不体面。为什么每次遇见乔海楼的时机都这么不巧呢,他不是自暴自弃,就是满身狼狈

沈垣瞪视乔海楼,待要开口,先被乔海楼抢了话:“不要我管是吧每次都是这句,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沈垣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那你问什么多此一举,没事找事。反正和你没关系。”

沈垣转身走了,经过路灯旁,被拖出一条细长寂寞的影子。

乔海楼莫名觉得沈垣特别像是只独自生活的小野兽,生性狡猾,善于伪装,有时仗着一副可爱的皮囊去卖萌要食物,等要到了,叼了就走,摸都不给你摸一下,不小心受了伤,便竖起浑身的利刺,戒备四周,再去寻找个独处自己舔舐伤口。

看似与人亲近,其实谁都不信任。

乔海楼偏偏不如他意,快步跟上去,问:“不要我管,那你要谁管”

沈垣被他戳到痛处,是啊,外公去世了,妈妈也死了,继父要再婚,他已经成年,没人有责任要管他。可那又怎样

沈垣不想搭理他,加快脚程,可是走得慢还好掩饰腿疼,走快了,就瘸得挺明显了。

走了一段路,沈垣受不了了,回头怒目而视:“你别跟着我”

乔海楼摊手:“我只是恰好也走这条路而已,难道这条路只有你能走吗”

沈垣落入下风,一时之间,气恼地说:“你撒谎,这是我去我出租屋的路,不是去学校的路。”

乔海楼坦荡承认:“是,我是在撒谎。我是想关心你一下。”

反倒叫沈垣一愣。

乔海楼走到他身边,心平气和地问:“我是一心好意地问你,撇开你的床伴又或是乔叔叔的身份,就算我是个陌生人,我看到有个人好像是受伤了,问一声,是出自好心,不至于要挨骂吧我问了许多人,明明他们都说你是个温柔和气又有礼貌的男生。”

沈垣呆了一呆,竟然觉得乔海楼说得很有道理,是他太没有礼貌了,不仅如此,他还有一点点,只有那么一点点想要接受这份关心。

正想着,乔海楼补充说:“你不必想太多,我就算是在路边看到一只受伤的小猫,也会停下来帮助一下。我就是这么古道热肠。”

沈垣回过神,笑了,轻轻说:“呸。”

他们在路边的长椅坐下,夜晚幽静。

沈垣把裤子拉起来,小腿后侧接近腿弯处有一道紫色淤青:“看到了吧不严重,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明天淤青就消了。”

乔海楼说:“别跟我撒谎,自己摔是摔不成这样的。有人欺负你了”

沈垣把刚刚才想骗人说是自己摔的谎话吞了回去。沈垣想了想,懊恼又认真地说:“你出身那么好,你不懂的,想要生存,要想往上爬,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乔海楼怔了下,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沈垣被他笑得脸红:“你笑什么啊”

乔海楼捏了下他气鼓鼓的脸,笑着说:“你试想一下,假如有个小学生严肃地告诫你:社会是很残酷的。你会怎样是不是很好笑”

果然刚才有一瞬间,他差点觉得乔海楼人还不错全是错觉乔海楼这货就是个老王八蛋

沈垣被他笑得好生气,节奏都被打乱了,他站起来就想走,被乔海楼拉住:“别走,别走,是我不好,我不该笑你,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沈垣本就很委屈:“我本来就很难过了你还嘲笑我”

好像有只虫子掉进他眼睛里,沈垣眼泪掉了下来。

乔海楼傻眼了。

怎么回事怎么说哭就哭了

这般孩子气

不管是他认识的那个牙尖嘴利、没大没小的沈垣,还是调查报告上一丝不苟、稳重可靠的沈垣,都不像是会哭哭啼啼的样子啊。在床上被操哭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