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亲带来的欢喜一点都没有剩下。
他从黑夜站到白天,时光流逝光暗交错间,席归璨甚至开始觉得时空在颠倒,他好像又回到了104的夜晚,站在房门等何如歌,却没有想到他们再次相见将会是死别。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绿皮小恐龙蹲了下来,他拖掉恐龙外衣,变成那个人最喜欢的大白虎的模样,思来想去又把恐龙外衣套在了尾巴上,确保那个人喜欢的样子他全都有。
然后他就开始坐在门口等待了,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有些等待是幸福的,就像当初他在b6房间的20号隔间听那个人的脚步声,迫不及待地等对方握着奶瓶轻笑而来。有些等待又是痛苦的,比如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可是幸好,这个人终于回来了。
“所以你不要突然离开了,好不好”大白虎的眼里浮现出祈求般的软弱,有那么一瞬间何如歌以为他要哭出来了。真奇怪,怎么凶巴巴的大白虎能做出这么委屈的表情
何如歌捧起大白虎的大饼脸,对着粉色的鼻头亲了一口,“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是我的错,我下次离开一定和你提前说一声。”
那双蓝眸因为他的话瞬间放晴,亮晶晶地望着何如歌,这让何如歌忍不住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又悄咪咪揉了揉那肥肥的大屁股。
虽然我没有生气,但是摸屁股这个福利都送到手边了,我又怎么能放过呢
揉着揉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席归璨人形的模样,何如歌瞬间有一种自己在揉美少年屁股的负罪感,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手,看到了莫名委屈的大白虎。
席归璨:“”
原来我的屁股已经对你失去诱惑力了吗
何如歌:“”
第65章心病未愈
何如歌讪讪地收回手,坐在大肚皮上开始转移话题:“昨天你给我的那个石头是什么”
“能源晶石,就是我之前说的加餐,你身子太虚了,需要能量来多补补。”席归璨用一根爪子勾起了何如歌的裤脚,看到何如歌脚踝上明显红了一倍的妖纹,满意地点点头:“我每天都给你加餐,喂大半个月,你肯定能完美觉醒。”
觉、觉醒
席归璨怎么会知道他在觉醒期难道这个游戏真的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传承等通关游戏后他就能走上妖生巅峰纵横四海
何如歌一脸懵逼。
红色显白是有道理的,宛如牛乳的肌肤被衬托得更加诱人,席归璨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忍不住对着脚踝就舔起来。何如歌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他的味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被皮肉熏陶、血液浸泡过的奇异香味,一闻就知道很好吃。
何如歌并不知道自己的脚被惦记上了,事实上天道好轮回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就像他曾经惦记着小白虎的爪爪、肚皮、屁股一般,席归璨此时也在觊觎着他的手、脚、腰和那软软的屁股。
宽松的衣服遮住了细腰,然而挺翘的屁股却撑起了布料,大白虎趴在地面,大脑袋压在交叠的爪子上,看似乖巧地目送何如歌走进监控室,然而视线却牢牢盯着扭动的屁股。
屁股每扭一下,虎尾就懒洋洋一摇。
虽然他的屁股被何如歌嫌弃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何如歌的屁股。肉垫对着空气一张一合,当那扇门完全关上时,大白虎有些遗憾地将爪子放下,他变回人形,去武器库挑选新的武器,就像在选择他的餐具。
这个游戏很神奇,在游戏中杀死的虫族是真的能够补充他在现实里的能量。席归璨收割了一天的韭菜,给何如歌送完能源晶石后,席归璨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看到了房中的不速之客。
寻药鼠坐在机械臂上,双手各握住两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友好道:“你好,20号,你想要来一杯甜奶茶吗”
席归璨靠在墙上,俯视着这只还没他巴掌大的寻药鼠,他有一百种可以捏住对方尾巴,把这只老鼠丢出门外的方法。
但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空气中弥漫着奶茶的香味,席归璨半蹲在地上,接过指头大小的迷你杯子。寻药鼠在医务室招待客人的奶茶都用的是大杯子,不过出行携带大杯子不方便,所以只能提供小杯子。
不过席归璨只是拿着杯子,连喝一口敷衍的意思都没有。他知道毛正雍这次深夜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曾经就经历过这一切。
不过当时与现在的处境天差地别,那个时候的他刚从洗脑室出来,是体内怪物的他操控了身体,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只不过这些举动都被当成是洗脑后的应激反应,他被送到医务室治疗。
毛正雍误以为他是双重人格,并且发现他的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对精神识海领域有着极高造诣的毛正雍唤醒了沉睡的他,努力让体内的两个他和谐共处。
或许常人被这样帮助,会对毛正雍感激涕零。兴许是席归璨这个人本身就冷血无情,他知道毛正雍是别有所求,所以从头到尾对这只老鼠都没有任何感激。
在遇到何如歌之前,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每一个人对他好,都是有所图谋的。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救助。无论是寻药鼠,还是寻药鼠身后的联邦都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这一点。
如果不是他有价值,他只会和星海孤儿院无数被放弃的实验体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巨大的囚笼之中,尸体被当做虫族的口粮,从生到死,都不得安宁。
所以凭什么要感激
感激这个冷眼旁观到最后拉他的一把的寻药鼠感激到那个明知道一切却放任实验进行,知道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才开始收网的联邦
凭什么
为什么不把一切都毁灭了呢,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黑的还是白的,包括介于两者中间的灰,一切都毁灭了吧,在爆炸的余波中获得永恒的宁静。
席归璨的心忽然开始紧缩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宽恕了这一切,或者是对往事释怀。
可是并不是这样的,所有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钉子哪怕从木桩上拔下来,留下的痕迹依旧不可磨灭,就像他那颗腐烂的,生满了虫蛀的心,在旷野上的风吹来时,还是会发出凄厉的声响。
他无法忘记,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无法忘记,贯穿了他半生的屈辱。好难受啊,那些仇恨长满了刺,必须要把这些扎人的东西丢出去,这样才不会在不慎触碰时,被戳痛伤口。
可是他不肯扔出去。
他原谅了当初浑身带刺的自己,却无法原谅生满长刺的仇恨。凭什么要他去原谅,他要对那些犯下罪过的人施加最残忍的刑罚,让他们活在无止境的恐惧中。
想到这里,席归璨就开始后悔当初自己只单单炸了实验,给了那些人痛快的死法。
心中的黑暗面越来越大,手掌猛然用力,捏碎了杯子。
寻药鼠吓了一跳,他看着席归璨掌心的碎片,道:“需要我来为你包扎伤口吗”
细密的疼痛让席归璨冷静下来,蓝眸好似结了一层冰,不可化开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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