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鬼?
他们在说什么来了?
陶陶表示听不懂。
抬眸一看,只见眼前是一个很大的空地,类似操场的样子。
场上燃着三个火堆,噼噼啪啪烧得正旺,火苗在静谧的黑夜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让本是漆黑的夜晚亮若白昼。
篝火的外围此刻已站满了人,男女老少多不胜数,陶陶想,估计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来参加这个难得的盛宴了吧。
耀眼的篝火,丰盛的食物,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即便现场人山人海,陶陶还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几米之遥,那鹤立鸡群一般的男人……
扑哧一声……
她连忙用力抿唇,将那急欲爆笑的冲动堪堪忍住。
他居然穿着一套当地的男士服装。
当然,让她想笑的不止是他的衣服,还有他头上的帽子……
倒也不是丑,就是觉得很好笑。
一贯走在时尚前端的燕大少,戴个土不拉几的少数民族的帽子,这画面真是美得无法言喻……
陶陶憋笑憋得快内伤。
他是受什么刺激了么?怎么如此想不开,居然狠得下心来这样丑化自己。
陶陶出现的时候,燕灵均正被几个壮小伙围着拼酒瞎闹,看到她,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当地的姑娘皮肤都偏黑,不似陶陶那般水嫩剔透,更没有她容貌出众,所以盛装出席的陶陶一出场就成了焦点。
燕灵均更是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的陶陶,真是美出天际了!
他立马放下就酒碗,朝她快步迎上。
走到她面前,他正想夸赞她美,却发现她紧抿着唇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
“你在笑我?”燕灵均狠狠拧眉,感觉有点伤自尊了。
“没有啊。”陶陶连忙摇头,一本正经地否认道。
这么多人,她若承认怕是会惹得他恼羞成怒,他若不高兴了自己又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算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不好看吗?”燕灵均摊开双手,展示自己的穿着,脸上的笑容瞬间隐退。
本是喜笑颜开的俊脸顿时变成了愁云惨雾。
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若是被小女人嫌弃太丑的话……
那就太伤心了!
陶陶又想笑了。
好不好看他自己不知道吗?他的审美观被狗吃了么?
“还……好吧。”她摸了摸鼻尖,掩饰着急欲冲口而出的笑意,昧着良心说道。
她口是心非他岂会不知,拧着眉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哪里不好看?衣服?裤子?还是鞋子?”
陶陶好想说统统不好看啊!
想想还是算了,若真这样说的话,他怕是得疯了不可。
“咳……你……把帽子取了吧!”她用手背抵着鼻端佯咳了一声,极力认真笑意,指了指他的帽子。
燕灵均连忙一把将帽子拽下来,嘟囔抱怨,“我也觉得这帽子很丑,可是阿旺他爸爸非说好看。”
嗯,帽子取了就顺眼多了。
其实他穿着这身衣服倒也不难看……
至少比现场任何一个年轻小伙帅上十倍不止。
只是见惯了他穿时装,乍然换上这样的衣服,感觉有点别扭罢了。
其实多看两眼……还是挺好看的。
当然是不能跟她比的啦!
少数民族的服饰,通常都是女装好看,男装嘛……稍微逊色一点。
若像燕灵均这样生得极为俊美,倒也还好,若是容貌一般,再穿上这样的衣服怕是得跟毁容差不了多少了。
篝火越烧越旺,四周的村民们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突然,一个年轻小伙儿端着两碗酒走了上来。
一碗递给燕灵均,一碗递给陶陶。
燕灵均接了,陶陶拒接。
她不喜欢喝酒。
燕灵均见状,拉起小女人的手,将自己接过的那碗酒强行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再把小伙手递过来的另一碗酒接过来。
“他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得以酒庆祝。”他一本正经地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与她手臂教缠……
陶陶蹙眉。
喝酒就喝酒,干吗要交杯?
她想拒绝,可是他却像是有预知能力一般,抢先说道:“这是他们这里的规矩,夫妻就必须喝交杯酒。”
说完,他低头喝了一口酒,然后用嘴努努她的碗,无声地催促她快喝。
“我们不是——”夫妻。
“可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
她试图辩驳,可话音未落就被他呛得哑口无言。
陶陶感觉自己好像被这狡猾的男人给算计了。
看来昨晚他对阿旺父子说她是他太太就是早有预谋的。
正犹豫要不要妥协,她突然发现喧闹声停止了,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仿佛大家都在等着她喝这口酒一般。
陶陶骑虎难下,在众人饱含殷切的目光中,只能低头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啪啪啪啪啪啪……
现场顿时爆出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烈酒烧吼,掌声如雷,陶陶有点懵。
然而下一秒……
眼前倏然一黑。
有什么东西盖在了她的头上,遮住了她的视线,让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燕灵均和她自己的脚。
什么玩意儿啊?
陶陶下意识地抬手想把头上的东西扯下来。
“别动!”
可抬起的手被他半空拦截,他轻轻抓着她的手腕,温柔而不失霸道地阻止道。
“干吗啊?”她蹙眉不解,没好气地轻喝道。
同时另一手抬了起来……
他如法炮制,将她两只手都抓在手里。
“不能扯!”他说。
“干吗不能扯?什么东西啊?我都看不见了好吗!!”她不悦地嚷道,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听话,别动,一会儿就好。”他拥着她,大手在她背脊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同时在她耳畔温柔轻哄。
她还来不及再说别的话,就被他牵着手不知道往哪走去了。
走了几步,他让她坐在凳子上,他则坐在她的身边。
然后她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用本地方言说着什么……
像是在举办什么仪式……
反正从头到尾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可能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陶陶像听催眠曲一般都快睡着了时,有人把她扶了起来。
一左一右两个人。
不是燕灵均,是两个女人。
两人扶着她就走。
“诶,干吗?”陶陶急问,看不见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免心里发慌。
没人回答,只是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燕灵均,燕灵均?”她心慌慌,叫了几声没人应答,又气急败坏地对搀扶着她的两个姑娘嚷道:“喂,你们扶我去哪儿啊?”
热闹的声音渐渐被抛在了身后……
“燕太太你不用怕,燕先生一会儿就会回来陪你的。”是阿英。
这是在搞什么鬼啊?
陶陶心中疑惑,心,噗通噗通,跳得莫名急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总感觉这样的场景好像是……
没一会儿,她们进了一个屋。
陶陶的视线只能看见地面,一路走着,她看到了凳子脚,看到了桌脚,然后还看到了牀脚……
最后,在阿英和另一个姑娘的搀扶下,她坐在了牀边。
陶陶一坐下就抬手想把盖在头上的布扯下来。
“燕太太不能扯!”阿英连忙阻止。
“为什么?”陶陶不悦。
烦死了,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这样遮着她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没底的好伐!
阿英说:“这个要等燕先生来的,自己扯下来不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