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牙,正要发怒,哪知又被云裳抢先一步……
“岑阿姨您渴了吧?来来来,这是我刚买的奶茶,没喝过的,还热乎着呢……”
云裳笑米米地看着岑思雯,一边揭开奶茶的盖子,一边朝着岑思雯走去,特别热情地说道。
“拿开——啊……”
岑思雯嫌弃地怒喝道。
可她话音未落,奶茶突然袭面,烫得她不可抑止地惨叫一声,后退数步。
“哎呀!”云裳叫得比她还更大声,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哎呀哎呀,手滑了!”
岑思雯要疯了,愤怒得想杀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岑阿姨,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生气啊 ……快快快,我给你擦擦。”云裳摸出手帕,一边道歉解释,一边用手帕胡乱地擦着岑思雯的脸。
“滚开!!”岑思雯怒不可遏,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
不知何时,商场变得很安静,尤其是她们所在的楼层,刚才还能看见几个人,此刻却除了她们之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人了。
手被狠狠挥开,云裳顺势后退了两步,委屈地望着岑思雯,特别无辜地娇嗲,“别介啊岑阿姨,我还只是个孩子呢。”
当云裳退开,欧晴看到岑思雯的脸,差点笑出声了。
女儿的手帕上不知从哪儿侵染了黑墨水,此刻在岑思雯脸上乱擦一通……
岑思雯一张本是精致美艳的脸庞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然而这残忍的一切岑思雯还没发觉。
孩子?
岑思雯气得想活活掐死云裳。
竟然敢用奶茶泼她?
活腻了吧?!
岑思雯眼露凶光,狠狠咬着牙根怒瞪着云裳,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岑阿姨,忍住忍住,您是公众人物,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自毁形象啊!”云裳“好心”提醒,笑靥如花。
“欧晴!这就是你教的女儿?简直毫无教养!!”岑思雯的胸腔急促起伏,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欧晴嘴角歪了歪,想反驳,怎奈女儿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岑阿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这样斥责一个犯了无心之过的晚辈不觉得有*份么?太小气了呀!”从始至终云裳的态度都很散漫,与岑思雯的愤怒形成强烈对比。
娇滴滴的声音格外让人痛恨!
“你少跟我装疯卖傻!”岑思雯大骂,盛怒之下忘了要注意形象,已经顾不得其他。
“哎哟喂!您老快消消气!您的调理师没告诉您气生多了会老得快么?”
岑思雯越生气,云裳的语调就越轻快,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说完她又转头看着妈妈,一本正经地说:“妈妈,我必须跟你道个歉!”
“什么?”欧晴正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女儿跟自己说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我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哪句啊?”
云裳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不怀好意转眸瞟了眼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岑思雯,说:“化了妆的岑阿姨看上去的确比你年轻漂亮,可卸了妆……噫,竟然比你老多了耶!你看看她的眼角,那么多皱纹。”
欧晴很辛苦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可她嘴角弯弯,忍俊不禁的样子更是让岑思雯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羞辱。
“你……你们……”岑思雯呼吸急促,气得脸青面黑。
“淡定!岑女士!你若突然猝死会吓着我妈妈的!”云裳脸上的笑意变冷,睥睨着岑思雯,慢慢恢复本性。
“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个都是神经病!!”从云裳出现就一直处于劣势的岑思雯破口大骂。
云裳冷笑,字字如刀,“那也比疯狗强,逮人就咬!而且还是个畜生!”
“你——”岑思雯呼吸一窒,气结。
云裳轻挑眉尾,似笑非笑地看着岑思雯惨不忍睹的脸,“岑女士啊,有件事我不止当讲不当讲……”
看到云裳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岑思雯的心里就莫名打了个寒颤,不祥的预兆在心里肆意蔓延……
她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云裳嘴里“当讲不当讲”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您呢,好歹也是著名的歌唱家,化妆品什么的还是用贵点的比较好,千万别用那种不防水还易脱落的,水啊汗啊一上脸啊,就变大脸猫了,那可就太损坏您的形象了,您说对吧?”
云裳优雅地踱着步,绕着岑思雯转了一圈,一边不屑地打量着她,一边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
岑思雯心里咯噔一跳。
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她猛地转头看向几米开外的一家商铺……
从商铺的玻璃上,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你!你你……”岑思雯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气得“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自己变得巨丑,岑思雯终于想起自己是个赫赫有名的歌唱家,转身就朝着公共洗手间的方向狂奔而去。
万一被狗仔拍到……
这脸,她丢不起!
云裳搂住妈妈的肩,噙着得意的笑靥与妈妈一同看着岑思雯匆忙而去的背影。
心情好到爆!
踏踏踏……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正笑得愉快的欧晴微微一怔,转头循声望去。
“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欧晴吃惊得瞠大了双眼。
他他他……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来了多久了?都听到什么以及看到什么了吗?
还有他不是说派人来接的吗?怎么他亲自来了呢?
相较于妈妈的惊讶,云裳则一脸淡定,对亲爹的出现毫不意外。
嗯,她早就发现隐身在暗处的严谨尧了。
岑思雯没出现之前,商场里还人来人往,然后慢慢就没人了,很显然是有人清场。
加上之前妈妈接到严谨尧的电话,自然就更明显了。
严谨尧走上前来,将呆呆的小兔子轻轻一拉,拖到自己身边来。
妈妈被抢走,云裳却一点也不生气,仅仅只是瞥了眼傲娇的亲爹,难得没有再跟他针锋相对。
并不是怕了他,而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有打火机吗?”
云裳向严谨尧伸手,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做什么?”严谨尧看了眼云裳伸到面前来的小手,淡淡反问。
“整她呀!”云裳理直气壮地答道,完了之后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他,不怀好意地补了一句,“怎么?心疼啊?”
同时瞟了妈妈一眼。
欧晴闻言,立马抬眸看着正搂着自己的男人。
那眼神好似也在问他“怎么你心疼啊”……
严谨尧垂眸,凉飕飕地瞥着有些气鼓鼓的小兔子,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霍冬!”严谨尧轻喊一声,冷厉的语气极具威严。
几米开外的霍冬立马来到总统大人的身边,不苟言笑地微微点头,“四爷!”
“打火机!”
霍冬二话不说从兜里摸出打火机递给严谨尧。
严谨尧接过,再转交给云裳。
云裳拿了打火机就转身欲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裳裳你要做什么啊?”欧晴不解又好奇,喊住女儿。
“要不要跟我去?”云裳回头,冲妈妈挤了挤眼,带着you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