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结婚了?”魏世焘重复问道,像是不可置信。
魏可不厌其烦地点头,对外公始终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对!我们结婚——”
“你不等何家那小子——”
“外公!”魏可勃然大喝。
她话未说完就被外公抢断,而外公说了一半她又立马抢断回来丈室妻人,腹黑总裁步步逼。
她狠狠蹙眉,头皮发麻,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犀利的阴冷目光,正投射在她的脸上……
外公偶尔糊涂偶尔清醒,有些事他一会儿记得,一会儿又忘记,反正没个定性。
所以外公突然冒出那样一句话,让她猝不及防,惊得连忙出声阻断他的话。
被严楚斐盯得头皮发麻,魏可佯装不知,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哎呀,外公你看你身上好脏啊,快快快,我给你洗洗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略显着急地挽着外公往洗手间走去。
可刚走两步,手臂再一次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抓住。
她心脏狠狠一缩,悚然一惊,心虚……
回头看他,她没敢说话。
“我来!”严楚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啊?”她一怔,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来?
来什么?
严楚斐说:“我来帮外公洗澡。”
深知他有多么歼诈狡猾,魏可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可以——”
“你去给外公把衣服上的墨汁洗了!”他语气变冷,直接命令。
然后他强行将她的手从外公的臂弯里扯出来,自己扶着外公往卫生间走去。
魏可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严楚斐搀扶着外公进了卫生间,然后呯地一声关了门,将她的目光生生隔绝在外。
看着紧闭的玻璃门,魏可嘴角微微抽搐。
卫生间里。
严楚斐帮魏世焘脱去衣裤,打开花洒,调试好水温之后开始为外公冲洗。
“外公。”
洗着洗着,严楚斐突然轻轻喊了一声。
“嗯?”
“‘何家那小子’是谁啊?”他问,一副漫不经心的语调。
“哪个小子?”魏世焘像是没听明白一般,歪过头来看着他,反问。
“何家!”
“何家那小子咋了?”魏世焘的表情看起来更困惑了。
“是谁?”严楚斐隐隐切齿。
如果不是老爷子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他真要以为他是在装疯卖傻了。
魏世焘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严楚斐无语。
他有种自己的脑回路跟外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感觉。
“外公,刚刚明明是你说的‘何家那小子’!”严楚斐狠狠拧眉,有些气急败坏了。
虽然刚才魏可及时出声阻止了外公,但对于自己的听力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幕府将军本纪。
嗯,他不可能听错!
“我说的?”魏世焘很惊讶。
“嗯!”严楚斐重重点头。
魏世焘默了默,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记得了。”
“……”严楚斐彻底无语了。
在给外公洗澡的过程中,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直截了当,严楚斐都一无所获,最终也没能从外公的嘴里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新婚第一天,六阿哥过得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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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霸道的六阿哥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他若不开心了,让他不开心的那个人也休想开心。
嗯,从疗养院出来的那刻,严楚斐就在心里默默盘算一会儿该怎么修理严太太……
忙了一天,魏可身心疲惫,上车之后跟严楚斐说送她回公司去开车,然后打了个哈欠就闭眼小憩了。
严楚斐看了眼很快睡着的魏可,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回公司?
呵呵!看来她还没有自己已经是严太太的觉悟。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严楚斐载着他的新婚妻子,直接回了他的临江别墅。
魏可睡得很沉,被严楚斐从副座里抱出来也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又继续睡。
进屋,上楼,径直回到卧室。
严楚斐将怀里睡得香甜的女人放在牀上,然后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
外套已经脱掉,他穿着白衬衣,一边撸袖子一边朝着牀边走去。
魏可依旧睡得浑然不知。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走去。
浴缸里,满满的一缸水,严楚斐毫不怜香惜玉,将怀里睡熟的魏可丢进了浴缸里……
噗通……
“啊!!”
魏可凄厉尖叫,瞬间惊醒。
由于在睡梦中,整个人突然掉入水里,她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以为自己身陷险境,本能地在浴缸里扑腾挣扎。
水花四溅。
严楚斐退后两步,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扣子,一边噙着阴测测的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挣扎的女人。
魏可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浴缸里。
当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危险时,已经被呛了两口水。
仓皇间一抬头,就对上一双饱含戏谑的黑眸……
“严楚斐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啊?恶毒女重生扑倒忠犬!”
她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浑身*的,从头到脚都在滴水,怒不可遏地冲着站在浴缸边上的男人破口大骂。
从内心来说,她是真的真的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如此没有素质,动不动就大吼大叫,可是怎么办呢?
她忍不住!
这男人实在太恶劣了,竟趁她睡着了将她往水里丢,她如花似玉一大美人儿,他居然也狠得下心如此对待?
他这种混蛋,在电视剧里两集都活不过好伐!!
严楚斐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冷看着气急败坏冲他吼的魏可,本是不痛快的心,渐渐痛快起来。
看到她如此狼狈,他的心情终于好多了。
这一天下来,他几度被她气得差点吐血,她倒好,竟然还敢在他面前睡得那么香?
最让他生气的是,她竟然还想在新婚夜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孰可忍孰不可忍!
这样的日子他若还要一个人睡,那他娶她干吗?吃撑了么?
她对他破口大骂,他却不恼,只是淡淡看着她阴测测地冷笑。
“这是哪儿啊?我不是叫你送我回公司的吗?”魏可狠狠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水渍揩去,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浴室,一边恼火地大叫。
“回公司干吗?”严楚斐慵懒轻哼,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开我自己的车啊!”她继续大叫,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是猪吗”。
“开车干吗?”他不理她的嘲笑,自顾自地问。
“回家啊!!”
“然后呢?”
魏可一愣,困惑反问,“什么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是吗?”严楚斐冷笑,眼底风云密布危险四起。
魏可越听越糊涂,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狠狠蹙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瞅着他,“严楚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严太太,新婚之夜你说你要回娘家……到底是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嗯?”
他慵懒轻吐,字里行间尽显讥诮。
新婚之夜……
魏可又是一愣。
她如同一只落汤鸡,浑身滴着水,呆呆地站在浴缸里望着他,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说话间,严楚斐的衬衣扣子全开,肌理结实的胸膛就那样极具you惑力地呈现在了严太太的眼前……
她盯着他的八块腹肌,移不开眼。
压迫感袭来,她定睛一看,发现在自己犯花痴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嗯?有答案了吗?你跟我……谁有毛病?”-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