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措挑了嘴角,还没答话,便听皇上又道:“朕已经教训过你多少次了你为何屡教不改之前烧了丞相府,后来又掀了左太尉府,朕真是”
真是已经无话可说了,赵亦钰在心里偷偷帮皇上说了下半句,却见秦游措眉目微扬,毫不在意似的。
皇上叹了一口气,“措儿,朕为了此事罚过你了好几次,你怎么还明知故犯”
“父皇的教诲儿臣不敢忘记,所以儿臣没有再胡作非为过。”
“你胡扯你胡作非为的还少吗”秦茹霖伸手就指着秦游措的鼻子,道。
赵亦钰明显注意到皇上的脸色一僵。
这个秦茹霖也真是够蠢的,要知道皇上最不喜欢在说话的时候被别人插嘴。而且这个秦茹霖怎么也算是小辈,一个小辈就这么公然指着自己的哥哥,确实是太缺管教了。
“你闭嘴”皇上呵斥了秦茹霖一声,秦茹霖这才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措儿,你说你没有胡作非为,今天这件事情算什么”
“回父皇的话。”秦游措的目光轻轻掠过秦茹霖,满目的讽刺,“儿臣谨记教诲,已有许久没有掀过别人的房子了,这次之所以动手,也是因为茹霖公主先挑起的事端。”
秦茹霖听了正欲反驳,却被皇上一个锋利的眼神给制止住了,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皇上叹了一口气,他这十个儿子里面最疼爱的就是秦游措,秦游措也很争气,能武能文,办事果决而有效率,可就是脾气太差,总是惹事。
“你说说吧,今日是怎么回事。”
赵亦钰明显感觉得到,皇上喜欢秦游措胜过喜欢这个秦茹霖。
人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不自知,秦茹霖竟然到现在还没发现皇上对她的不耐烦,还一个劲儿地试图挑战秦游措,简直是作死
秦游措声音微寒,道:“近日姜国太子姜凌尘来我西秦进贡,谁知茹霖公主竟然不顾身份,对姜凌尘死缠烂打,致使姜凌尘厌恶,更让我们皇家面容扫地。”
赵亦钰愣了愣,虽然这个秦游措说的是实话,但却并不是火烧公主府的原因。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意图,不由微微扬了红唇。
这个秦茹霖,今天恐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姜太子是儿臣王妃的兄长,儿臣就将姜太子请来府中小叙,谁知道姜太子看上了王妃的贴身丫头,茹霖公主为此心生嫉妒,将那丫头严刑拷打,儿臣认为此举实在有辱皇家颜面,堂堂一国公主看上小国太子也就罢了,竟然还会与一个丫头较劲,儿臣怎能纵容这种风气,所以就让王妃烧了公主府,以示惩戒。”
秦游措说的大部分都是实情,但经过他这么一包装,事情就变了味道,由实际的“为细柳出气”变成了“教育公主”,赵亦钰偷偷一笑,低垂了眉目。
皇上气得倒吸了一口气,他本来就自负西秦强大,认为周围小国都是蛮夷,可这秦茹霖偏偏被蛮夷的太子嫌弃,甚至还去和一个丫头争风吃醋,让他西秦的脸面在小国面前都丢尽了
秦茹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秦游措刚才说的那一席话虽然都是事实,可是经过了他的加工,用了话术,使得事实被歪曲,和初衷大相径庭。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直直盯着秦茹霖,他本来因为前阵子刘尚书与姜国通信,姜国多要回贡的事情就对姜国没有好感,今天这么一闹,他更是将这个厌恶加注在了秦茹霖的身上。
“我就是喜欢他”秦茹霖显然还没意识到她的危险,依旧像平常一样说话。
“反了”皇上气得拍了书案,奏折呼呼啦啦地掉了一地。
秦茹霖也没见过父皇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哭出了声来。
皇上每天忙于政务,现在又被这些家里的小事烦的要死,挥了挥衣袖,“这件事就这么作罢了,茹霖你禁足一个月,在家好好反省,将女书抄写十遍措儿,你教育妹妹是好,但也不能烧人家的屋子,修缮府邸的钱就从你的俸禄中扣吧”
秦游措领了旨,微微一笑。
皇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事本该是皇后处理的,无奈皇后已经被废,看来国家不能一日无后,立皇后的事情要被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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