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赵亦钰一行人不免要各地知府接待,有些是冷脸,有些是假脸,就是没个热脸的。其实细细想想,这也不怪那些个知府,谁叫她是个不受宠的摆设王妃呢
想到这里,她不觉扬了眉目,笑道:“细柳你可要做好准备,这个湘城知府大概是我们这一路所见知府中,最为不待见我们的。”
“这是为何”细柳惊奇道。
赵亦钰无所谓地笑了笑,“湘城知府是由唐良娣的父亲举荐的,他怎么可能待见我们呢”
“王妃,这”细柳想到这里,不觉红了眼眶,“我们何苦要来受这个罪呢,他们既然这么不给我们面子,倒不如回去的好。”
面子赵亦钰不禁嗤笑一声,这个东西早在南赵国破的那一天,就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支撑她的只是仇恨。
她敛了眸光,眼眸如三月春水,轻轻荡漾。月光打照在她的小脸上,她的皮肤便透着淡淡的光芒。
“王妃,到了。”
叶堂停下马车来,轻轻撩开门帘。赵亦钰纵身一跃,下了马车。
夜晚的空气格外舒适宜人,晚风卷起她的发丝,她看向头顶那圆得发亮的明月,白皙的小脸透着一抹淡淡的晶莹与粉润,那清冷皎洁的月光拢在她的身上,衬得唇角那一抹笑容格外盈动。
“湘城知府吴禀玉,师爷陈文涛,参见王妃,参见叶大人。”
“吴大人,陈大人,快快免礼。”赵亦钰轻轻一笑,道。
细柳打量着这个吴禀玉,只觉得他长得尖嘴猴腮,再加上他又是唐良娣的父亲举荐的,导致细柳愈看愈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赵亦钰显然没有在意这么多,今日天色已经晚了,她在吴禀玉安排的地方住了下来。
舟车劳顿,细柳早已瘫软在床榻上睡了过去。赵亦钰见她已然睡熟了,倒也没再将她叫起来,只是自己熄灭了蜡烛,轻轻闭了眼睛。
次日,天蒙蒙亮时,她便醒了过来。
吴、陈两人已经到了府衙内,正在整理着办公的文件,眼见着她来了,手里才不得不停顿一下。
“敢问王妃有何吩咐”
“我们的马已经走了七天,但到湘南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想新换一匹马,不知吴大人可否帮忙安排一番”
吴禀玉一听这话,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礼貌极了,“回王妃的话,府衙之内并无任何马匹,近日湘城匪患极为严重,马匹分发给了衙内的各位差役,好令他们速速擒住匪类。”
赵亦钰点了点头,“这附近可有驿站劳烦吴大人帮忙联系一番。”
“王妃,这实在是不巧。这几日匪患实在太过严重,下官二人实在抽不出空子。”
好个势利眼的东西
细柳在一旁生着闷气,他们还不是觉得王妃不得宠所以才百般推脱若换做那个唐良娣来,还不知道他们有多乐意帮忙呢
赵亦钰倒是不怎么生气,微开的窗棂洒入了一丝嫩黄色的光晕,微风卷起她的秀发。她目光闪烁,笑容盈动,“据我所知,这匪患已经闹了有半个月之久,吴大人竟到如今都无法将他们剿灭干净,莫不会觉得自己愧对皇粮吗”
“你”吴禀玉正欲发作,却又生生压了下去,“王妃此言差矣,这些个家伙本就是流匪,并没有窝点,实在无法迅疾将其剿灭。”
赵亦钰盈盈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来,“三天,吴大人只需要给我三天时间,我必除匪患”
吴禀玉怔了怔,与旁边的陈文涛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王妃真是说笑了。”半晌,才听吴禀玉冷声道。
赵亦钰不以为意地斜睨了他一眼,“我从不说笑,这样吧,我给你们立个军令状,如若我在三天之内没有将匪患剿除干净,自愿领罚,如何”
“这”吴、陈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细柳在旁边惊得捂住了嘴,这立个状可不是随便的事情,如果到期不能消除匪患,谁都救不了王妃,更何况还是个不受宠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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