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威吞了口口水,看着有些神叨叨的宋初:“你我没有受伤。”
宋初睁开眼,上下扫视了顾威一圈:“这么说,你来例假了”
“噗嗤”几声响,血气瞬时涌上了顾威的脸:“你在胡说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总之我没有受伤”
“那你就是来例假了。”宋初不为所动,始终坚持自己的判断,断定顾威身上有伤。
馆长脸色青黑,就要让人去扒了顾威的衣服,却被梁京墨给阻止了。
“我们要找的又不是受伤的人,而是被它伤到的人。”梁京墨指了指还在屋顶晃荡的古剑,“如果顾威就是被它所伤的那个人的话,现在它也不会这么淡定。”
听了梁京墨的话,顾威立即变得理直气壮,一把推开宋初:“你们这些整天被神神鬼鬼挂在嘴边的人,是最不靠谱的了,没有证据就胡乱指证别人,愚昧。”
梁京墨身边陡然低了几度,馆长忍不住往外挪了挪。
“宋初找上你是因为你受伤,我只是说你不是被古剑伤到的人,可没说你没有受伤。”梁京墨掸了掸宋初的肩膀,仿佛上面有灰尘一般,“因为我没有具体证据证明你的伤不是古剑伤的,只是一面之词而已,麻烦你解释一下你的伤是哪里来的。”
顾威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有伤,最后甚至自报有后台,让梁京墨小心着点。
梁京墨被逗笑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除非你的后台不想混了,否则恐怕是不敢得罪我的。”
“说大话谁都会,别太看得起自己。”顾威对梁京墨的说辞嗤之以鼻。
宋初揉了揉鼻子,一脚踹上了顾威的臀部:“这种人跟他费什么话,直接扒了多好。”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宋初就要上手扒顾威的裤子。
楼半夏见势不对,抢先握住了宋初的手,梁京墨的表情这才好了点。
“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好。”章邯接替了宋初,扒裤子的动作干脆利落,转身的角度刚好挡住了宋初的视线。梁京墨很满意,决定给楼半夏和章邯加工资。
在章邯手中,顾威无力反抗,左侧大腿的绷带暴露在人前,隐约可以看到些许血迹。一片静默之中,金玉鸣声再度响起,屋顶的古剑欢快地旋转着。
宋初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悬在屋顶,手中握着那柄古剑,唇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都是不屑。令人倍感意外的是,他的五官看上去分外年轻,若是对比下来,恐怕连成年都不到。
宋初扯了扯梁京墨的袖子,指着屋顶:“你看,他出来了。”
众人随之抬头,能看到那抹身影的却只有宋初、梁京墨、楼半夏和章邯。
楼半夏少见地皱起了眉:“嗯,怎么好像不是灵”
“他也是一种灵,但是和你不一样。”梁京墨回道,“古时,有人会为了一些事情,以身祭剑,魂魄与宝剑成为一体,以阴魂化灵,成为剑魂。”
屋顶穿着铠甲的男人依旧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你倒是有些见识。”
梁京墨点点头,毫不谦虚地收下了这份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