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起身,小脸清寒,“白露、霜降,咱们走!”
来到旧院,只见人山人海,都围在香满楼外。
香满楼的招牌已经被人摘下。
穿枫叶红羽织外裳的少女,腰间佩刀,霸道地伸脚踩在上面,用蹩脚的汉语,得意洋洋道:“你们大齐的香道,如此不堪吗?我们东瀛是来讨教学问的,看来这场讨教,似乎可以取消了!”
香满楼的刘掌柜,面色不善,“这位姑娘,你最好赶紧把脚挪开!这招牌,我们还要重新挂上!若是弄脏了,你赔得起?!”
“重新挂上?!”少女愠怒,拔刀指向刘掌柜的脸,“我们东瀛人说一不二!你既然愿意与我赌,愿赌服输,我说摘了招牌,就得摘了招牌!这家香道馆,以后不许再开!”
她霸道至极!
刘掌柜擦了擦满头的汗,秉着输阵不输人的态度,硬气道:“这里可是我大齐的地盘——”
“我不管什么地盘不地盘,我只知道愿赌服输!”
刘掌柜也不是善茬,恼羞成怒之下命令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臭婆娘轰出旧院!捣什么乱,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香满楼豢养的十名打手,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少女四周。
少女冷笑,“你们比不过我,又不肯愿赌服输,还想撵我走!怎么,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刘掌柜捻了捻嘴唇上那颗黑痣,皮笑肉不笑,“我们中原人最讲究礼尚往来,客人不讲规矩,主人家又为什么要守规矩?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轰出去?!”
少女冷笑一声,拔刀出鞘。
两拨人马还未动手,谢容景策马而来。
沉淀了半年的名门公子,气度雍容。
他淡淡道:“刘掌柜,愿赌服输一向是大国气度,咱们岂能输给小小东瀛?我说的,从今往后,旧院再无香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