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足尖点过雪地,轻盈跃至屋顶。
谢容景挑眉,同样施展轻功,不动声色一跃而起。
两人一路飞檐走壁,谁知刚出乌衣巷,就看见甲子号上舍的一帮少年,齐刷刷穿着夜行衣,笑眯眯站在雪地里。
花柔柔捏着兰花指,娇羞地把玩一缕秀发,跺脚道:“出去算账也不叫上咱们,你们两个真是坏心眼,讨厌了啦!”
阿瞒嫌弃抠鼻,“你们俩是不是不拿我们当兄弟啊!”
周奉先乐呵呵的,却是掷地有声,“舍长走了,甲子号上舍,全凭萧公子做主!”
雪夜澄明。
萧廷琛负手而立,嫣红唇瓣弯起邪肆弧度。
……
雪夜茫茫。
旧院中灯火通明,正是纸醉金迷的时辰。
天香引的雅座里,徐腾呼朋引伴,正喝得痛快。
哪里有半分伤人性命后的愧疚。
彩绘的横梁上,萧廷琛与谢容景屏息凝神,正观察着下方情景。
“……那司独数就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该,怨得了谁?”徐腾春风得意,“说起来,都是汪虎大哥你们帮了大忙,我才能杀得这般顺利!”
汪虎笑呵呵地给他添酒,“徐公子,你上次说的,漕帮一把手的位置……”
“哈哈哈,我徐腾说到做到,等此事风声过去,我定然回禀我爹,让你做漕帮一把手!”
徐腾意气风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