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也会名声败坏,被人耻笑!
中年男人脸色几度变幻,最后化作冷酷,一把推开钟梨,“不知廉耻的东西!定是你故意勾引徐腾,才叫他犯下这桩事!你还有脸说出口,你的《女戒》、《女德》读到哪里去了?!我若是你,干脆一根绳子吊死算了,省得活在世上蒙羞!”
他面色铁青,拂袖离去。
钟梨呆呆的,苍白的俏脸上,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了。
漆黑的瞳孔里,只余下浓浓的绝望。
她摸了摸手臂。
果然,果然她这身子脏得很,连平日里慈眉善目的父亲,也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正是大雪飞纷的季节。
少女赤脚下床,不知从何处搜罗来一根白绫。
她踩在绣墩上,把白绫抛上房梁。
她闭眼,踢翻了绣墩。
俏美清秀的面庞上,斑驳泪痕早已干透。
……
裁莲风露香。
已是入夜,一盆炭火给这铺子添上了些许暖意。
角落的床榻上,躺着面如金纸的司独数。
花柔柔边掉眼泪边给他清洗身子,又拿了崭新的寿衣,仔细为他穿上。
苏酒在旁边打下手,无意中一瞥,恰巧看见少年脖子上的翠玉。
她按住花柔柔扣盘扣的手,轻声道:“这翠玉……”
花柔柔掩面啜泣,“应是舍长幼时戴到大的,君子佩玉以养德,正是这个道理呢。”
“我是说,这翠玉,分明与钟副院长腰间挂着的那块乃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