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公孙婧帮邢辰牧骗过宁洁等人,邢辰牧担心宫内若有余党会趁机报复公孙婧,因此临走前特意吩咐影卫军保护公孙婧安全。
只是影卫军中仍有不少人留守宫中,卓影不明白为何此事会落到重伤初愈的陆贤身上。
“其实是前些日子,公孙尚宫有来鸣影宫照顾过十九,十九痊愈后这才提出换他去保护公孙尚宫,刚刚公孙尚宫从轩明殿回所住的院落时十九便过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在他们离宫后,公孙婧本是去找陆贤算账的,毕竟当初陆贤在卓影面前乱说话,害得卓影差点误会了她与邢辰牧的关系,可她到没想到陆贤伤得那样重,更没想到陆贤伤得那样重竟然还能像没事人一般与她斗嘴,最后还因体力不支直接吐了血,吓得她三魂没了两魂半。
在卓影去镇北军中的那些日子,一直是陆贤守在邢辰牧左右,与公孙婧接触也不少,公孙婧虽气他乱说话,但也没真打算将他害死,见状手忙脚乱地喊了人,又请来太医,之后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便时常到鸣影宫照顾陆贤。
鸣影宫本是不让外人随意进出的,但公孙婧怎么说也是公孙家的人,又在皇上身旁当差,加之太医也觉得鸣影宫内一群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实在是照顾不好病人,众人这才默许了公孙婧进出。
这一来二去公孙婧与陆贤便混熟了,陆贤康复后便主动接过了保护公孙婧一责。
卓影心中担心邢辰牧,了解了事情始末后,并未多说什么,继续去寻陆贤。
如那影卫所说,陆贤果然是在公孙婧的住所,不仅如此,卓影找过去时,两人似乎正在斗嘴。
卓影远远就听陆贤道:“我不跟你一小女子计较。”
“是我懒得和你们这种臭男人争论好吗”公孙婧跟着吼。
卓影有些惊奇,公孙婧在他心中一直是位十分谦和有教养的世家女子,连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的,不知之前陆贤是说了什么,竟将人气成了这样。
陆贤也很快发现了卓影的靠近,立刻闭了嘴,几下跃到卓影跟前,低头行了一礼:“卓大人。”
卓影看着陆贤淡淡道:“十九,你不好好在鸣影宫养伤,来这与公孙尚宫拌嘴”
“属下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陆贤说完偷瞄了眼卓影,心底发憷,立刻又道,“属下知错了。”
“嗯,你先随我去个地方。”卓影说完便朝外走。
公孙婧以为卓影是要责罚他,略一犹豫后还是小跑着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卓大人,十九是伤好才依着圣上的命令来保护我的,并未违反影卫军中的规定。”
卓影微微挑眉,看了看陆贤又看了看公孙婧:“公孙尚宫误会了,是我有一私事想请十九帮忙,十九你先随我去吧,路上我再与你解释。”
“不敢,不敢卓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陆贤心中疑惑,但仍是立刻跟上了卓影的脚步。
公孙婧有些尴尬地放下手,对着头也不回离开的男人背影低声骂了一句:“混蛋,我是傻了才替你担心。”
她哪能想到这点距离对前方两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这话自然是一丝不差的落到了两人耳中。
陆贤闻言立刻弯了嘴角,而卓影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地上的落叶。
明明是深秋,他却莫名感受到了春暖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陆贤:你担心我,我听到了
卓影:我也听到了
第63章太后
卓影向陆贤大概说了说他们此次在陆家镇的经历,陆贤还未从自己身份被发现慌张中回神,正泉宫已经近在眼前。
“等,等等,卓大人,我们现在这是要去见太后娘娘”陆贤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刚刚我不是说了,想让你帮我们一个忙。”卓影在正泉宫外站定,又想了想措辞,这才开口道,“其实是圣上将我封为贵嫔,我们担心太后娘娘一时接受不了,这才请你来帮忙。太后娘娘一直十分挂念母家,若是知晓有你这个侄儿在宫中,想必会十分高兴。”
卓影说起封贵嫔时的语气太过自然,甚至带着几分愉悦,显然不是被逼迫。陆贤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也不知现在是该先害怕自己马上要以这种身份见太后,还是该震惊这深宫中自己最敬畏的两人竟然是一对。
卓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真被吓傻了,毫无反应,只好又道:“你先在这冷静一会儿吧,我进去看看。”
邢辰牧在里头也不知跟太后说得如何了,卓影有些心急,没等陆贤反应已经在一众宫女探究的目光中走到屋前,对守在外头的嬷嬷道:“我想入内求见太后娘娘,劳烦您通报一声。”
太后身边的人对卓影自然都不陌生,尤其今日得到他被封为贵嫔的消息后,对他更加不敢怠慢,立刻扬声替他道:“太后娘娘,卓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太后的声音从门那头传来。
卓影入内时,太后眼眶还微红着,手中拿着他们从陆家带出来的那封信,邢辰牧与邢辰修坐在她身旁。
卓影走上前跪地行礼,太后低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未让他起来,只是道:“卓大人好大的本事,竟请来哀家父母来替你说情。”
卓影垂着头,仍是恭敬的态度:“属下不敢。”
见太后似乎没有让卓影起身的意思,邢辰牧皱眉,正要开口,邢辰修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得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太后将两兄弟的动作看在眼中,拿手绢擦了擦眼角:“圣上如今真是大了,知道怎么对付哀家,圣旨都下了才将人带到哀家这里,这是怕哀家会吃人还是怎么的”
“儿臣知错了,母后您莫气坏身子。”邢辰牧这次未再犹豫,起身走到卓影身旁陪着他跪下。
“圣上可别,你可是一朝天子,九五之尊,你这一跪,哀家受不起。”
“跪父母长辈,天经地义,母后自然受得,自然受得。”邢辰牧直直跪着,见一旁卓影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吓到了,有些心疼,不着痕迹地向他那头靠了靠。
太后装作看不到两人贴在一块的手指,咳了一声,继续道:“我看信里父亲说这孩子长得招人疼,怎么哀家就只见着一张面具呢。”
这次一旁围观的邢辰修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太后这哪是真跟邢辰牧生气,这分明就只是在耍小性子,觉得自家儿子与她不亲了。
这事邢辰修想明白了,邢辰牧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太后软软地瞪了邢辰修一眼,再转回头时就见邢辰牧已经替卓影摘了面具,道:“此事是儿臣疏忽了。”
“行了,都起来吧。”太后这才缓和了神色,又对卓影道,“抬头让哀家看看。”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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