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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客栈,你便知晓了。”

待客船在码头停好,邢辰牧只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卓影往安排好的客栈走,客栈离码头不远,但卓影竟从他的脚步中感受到了几分急切。

跟在后头的严青也有些莫名,小声嘀咕:“难道二少爷这是也饿了”

小莹闻言差点没笑出声,半晌才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不是饿了,是饿太久了。”

严青抓了抓脑袋,心想着,虽然邢辰牧傍晚时只吃了几块点心,但此时也不过才过去一个多时辰,该是也不算太久才是。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如小莹聪明,已经习惯了不去反驳对方的话,便只在心中想想。

很快入了客栈,严青便想上前吩咐小二准备饭菜,小莹多交代了一句:“二位主子的那份,替他们送到屋里吧。”

说完她加快了步子,行至邢辰牧身后半步,微微低头问道:“二位爷明日是否晚些起,我去交代一声让人别扰了二位休息。”

邢辰牧露出些赞许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小莹便退开去安排了,留下依旧不甚明白的卓影侧头问道:“牧儿今夜是想出门逛逛”

“你迟些便能知晓。”

卓影闻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连小莹都知道邢辰牧想要做什么,他却丝毫不知,虽然清楚邢辰牧与小莹间不会有什么,但还忍不住去在意有人比他更了解邢辰牧。

其实卓影倒真的想多了,小莹会知道邢辰牧想做什么,并非是了解邢辰牧,而是她被宁远送入宫之前,宁远为了让她在宫中能派上用场,专门找家中年长的嬷嬷与她说过“那些事”,所以她才能猜到一二。

因为特意交代过,邢辰牧二人回屋稍稍收拾了一下,小二便送了饭菜来,卓影拿银针试了毒,有些心不在焉地刚拿起筷子,一碗盛好的汤便被推至跟前:“先喝点汤吧。”

看样子像是小莹特意去哪给他们找来的,鹿茸炖鞭腰,邢辰牧心中好笑,自己喝了几口,见卓影的碗中空了便又提筷替他夹菜。

出宫久了,两人间确实不再有那么多规矩,倒更像是寻常百姓家中夫妻二人坐在一起用饭,只是今日邢辰牧实在有些反常,卓影虽未再问,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抬眸道:“我自己来便是了,牧儿也快吃。”

“好。”邢辰牧又替他盛了碗汤,这才低头吃自己的。

一顿饭,两人各怀心思,也不知吃出味儿没有,总之那盅汤喝下不少。

待小二将碗筷收走,邢辰牧便回身自包袱中取出什么,坐到卓影身旁。

卓影过了一会儿才回神,下意识地看过去,这一看之下便挺直了脊背,惊讶地瞪大了眼。

只见邢辰牧手中正拿着当日从秋夙那儿得来的画本,看样子已经翻了许多页。

“牧儿,这”

邢辰牧揽着他的肩,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侧脸,含笑道:“阿影,我的伤已经好了。”

卓影刚刚洗脸时已经摘去了人皮面具,此时闻言,整张脸霎时窜上了红晕。

也终于想明白了,邢辰牧口中想做的重要之事到底是什么。

“明日我们还有事要办”

“那事不急。”邢辰牧挑眉,“那么多影卫在那看着,难道几个盗匪还会跑了不成。”

卓影还想说什么,邢辰牧似乎终于是忍到了尽头:“阿影可还记得今日在船上,是你主动吻的我难道你想撩完了人便不负责了吗”

邢辰牧哑声说完,抬手就将他从椅子上横抱起来,这一抱之下他哪还顾得上说话,口中便只余下惊呼声。

长这么大以来,卓影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平日里穿着衣服时,他看起来精瘦,但因着常年习武,他浑身上下全是肌肉,抱起来并不轻。

好在邢辰牧力气不小,稳稳地抱着他走到床榻旁才将人放下,俯身上去,用那惑人的嗓音再次柔声唤道:“阿影”

邢辰牧的目光太过灼热,灼热到几乎要将卓影烫伤,也将他那些想要推脱的言辞,全部焚成灰烬。

吻落下时,卓影心中已有准备,其实自打两人互通心意起,他便从未排斥与邢辰牧亲近,也知道这天迟早会来,只是因着他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这才一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如今邢辰牧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只余下淡淡的疤痕,两人日日同榻而眠,似乎他也再难找到更多拒绝的理由。

眼前这人是邢辰牧,是他曾经以为遥不可及,却又心生向往之人,他感受着对方略带些试探意味的吻,终于顺应着自己的内心,微微仰头,回吻对方。

卓影的回应对于邢辰牧来说,无疑是在本就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添了把干柴,两人的呼吸声不断加重,衣物不知何时散了一地,床幔落下,阻开了一室春光。

邢辰牧在“这事”上既温柔又霸道,他极尽所能地抚慰着身下之人,想让对方体会到同样的乐趣,却又霸道地不许人有丝毫退缩,一次又一次,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屋子,卓影才终于在他怀中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总之就是皇上吃到啦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跳h,卡文卡了好久好久好久

第45章县衙

也不知是由于身体不适,还是由于近来早起的习惯,卓影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不到半个时辰便醒了。

邢辰牧彼时还未入眠,见状索性起床让店家送了热水来替他擦拭身子,又端了粥到床榻旁。

卓影让邢辰牧擦拭完,浑身都泛着红,见他还要喂饭立刻挣扎着坐起身,伸手要去接那碗:“我自己来。”

他昨夜里喊得嗓子发哑,此时还未恢复,说话都带着气音,邢辰牧一听便后悔了,也没将碗递给他:“抱歉,昨晚”

卓影生怕听到他又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匆忙打断道:“没什么抱歉的,这事是我自己又不是你逼我的。”

“是。”邢辰牧一愣,笑起来,盛了勺粥喂到他口边,“所以你好好躺着休息吧,就该我照顾你。”

卓影幼时满以为练武是天底下最累的事,到后来习惯了,也不觉什么,可昨夜那一通折腾下来,比练武累多了,此时他不过是半坐着身子,便觉得腰上疼得厉害,“那处”也一直有酸胀之感。

他此时也是真有些饿了,便不再推脱,就着邢辰牧的手喝完了粥,邢辰牧扶着他躺下,自己回身几口便将桌上另一碗粥喝完了,又回到床边,拿手盖在他眼上,柔声哄道:“时候还早呢,再睡会儿。”

邢辰牧的手很温暖,带着些皂角香气,覆在眼上挡去了照入屋内的阳光,卓影便乖顺地闭上眼,快睡着时又小声嘟囔:“我们昨夜惹的那帮盗匪也不知还有没有同伙,外面危险,你先别一个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