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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也并非只是因着卓影今日的求情,更多是看在严青当初知晓二人关系时,对卓影表现出的尊重。

邢辰牧此话一出,卓影自然也明白了,邢辰牧这分明是在替他铺路,后宫与前朝到底不同,就算他在影卫军中有再高的声望,再多的部下,在这后宫之中,兴许都比不上邢辰牧身旁的大内总管对他的恭敬态度,来得让人忌惮。

“你也是,罚去五年俸禄吧。”邢辰牧对小莹言罢又交代严青,“听说宁尚宫昨日已在屋中服毒自尽了,你去与管事嬷嬷交代一声,明日起,便将小莹调到轩明殿伺候吧,你们二人也好多些机会相处,朕当日许诺过的,会为你挑选一对食宫女,如今既然你有中意之人,朕便成全你。”

二人齐声道:“多谢圣上。”

“该谢何人”邢辰牧挑眉问那小莹。

小莹之前根本丝毫没想过当今圣上与影卫统领是这等关系,但经刚刚那一番话,她也已经明白过来,此时立刻转向卓影,真心实意地拜了一拜:“卓大人大恩,奴婢定会铭记在心。”

而邢辰牧之所以将小莹调至轩明殿,一来是因为她确实聪颖,能为自己所用,二来也是因为她既与严青结了对食,卓影那头也能少些顾虑,总比让那些老臣再动往宫中送人的心思来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起来前面有评论问对食的意思,我好像忘记解释了。。。

在古代宫里,对食是特指宫女和太监结成挂名夫妻

“宫里太监和宫女很多,因为寂寞而互相安慰,大家私下恋爱,意思说不能同床,只不过相对吃饭,互慰孤寂而已。这称“对食”或“菜户”;明朝宦官的魏忠贤据传也有过相关经历。”以上来自百度百科

第35章亲亲

夜幕降临,承央殿内点起了盏盏琉璃灯,卓影替邢辰牧换好药,就如之前那般,在殿内支起了一张软榻准备休息。

邢辰牧白日里睡得多了,此时并不觉得困倦,见他摆弄那软榻便叹出口气道:“阿影何必如此麻烦你上来与朕一道睡不是更”

卓影淡淡的目光扫过,邢辰牧识趣地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小声嘀咕,“朕那日也不是故意扯着伤口的,这不是看阿影来了有些激动嘛”

“圣上除了背上的两道箭伤,手臂及肩上也有划伤,无论您以何种姿势下床,总难免牵扯到这几处伤口,所以您还是少活动为好。”

卓影显然已经询问过太医,得到了十分详细的医嘱,邢辰牧便也只能道:“朕会注意的。”

“圣上见着属下不需要激动。”邢辰牧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一朝天子,何曾被人如此看管过,卓影到底是狠不下心,过了好一会儿他偏开头又补充道,“属下日后会一直陪着您。”

邢辰牧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立刻追问道:“当真”

“欺君乃是死罪。”会一直守护在邢辰牧左右的话,卓影曾经为表忠心也说过许多次,但这一次,两人心中都清楚其中含义已经完全不同了,听在邢辰牧耳中这便等同于一句情话。

他略一思索,问道:“那阿影从前答应过朕的话,是否也都算数”

卓影敏锐地察觉到了邢辰牧语气中的期待,虽不清楚他在期待什么,但还是如实道:“属下答应圣上的,自然都会做到。”

邢辰牧等的便是他这一句:“你曾说待除了叛军,朝堂安稳后,会陪朕出宫。如今正是时候,朕想借着养伤之名,微服南下,到民间走走看看,体会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各朝皆有天子微服出宫体察民情的记载,但对卓影来说,宫外危险重重,虽说乱党已除,但影卫军目前人数有限,又未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无法保证邢辰牧的安全,加上出宫游历路途奔波,邢辰牧箭伤未愈,近来显然不是好时机。

若从影卫统领的角度出发,他该劝邢辰牧三思,可如今对着邢辰牧这期盼的目光,他竟一时说不出任何有违对方意愿的话来。

许是他实在沉默得太久,邢辰牧垂下眼睑,略显失落道:“朕也知近来影卫军中无法抽出太多人马,朕此时提出微服出宫实在有些任性了,若阿影觉得不妥那此事便延后再议吧。”

话虽如此,可两人心中都知晓,错过了此次,改日要再寻机会放下朝政离宫数月绝非易事,但若是大张旗鼓地带着大臣摆驾出巡,劳民伤财不说,纵然到了民间,也无法真正体察民情。

“圣上想体察民情,在銮城也可,南下路途奔波,往返需要数月,您若离宫。朝中事务又该如何”卓影问道。

“关于这点,朕已经想过了。”邢辰牧察觉到卓影态度上的松动,立刻趁热打铁道,“当初朕封王兄为永安王时,王兄还在装病之中,这永安王空有虚名,在朝中却是无任何实权。王兄能谋善断,才高八斗,总不能真让他在王府做个闲散王爷,借着这次机会,朕想封他为辅政王,朕外出期间,他可全权替朕打理朝政。”

卓影这才明白,邢辰牧对出宫一事并非临时起意;“既然圣上早已经决定,只需下道圣旨便可,属下不会抗旨,又何须来问属下的意思”

“朕可以下令让影卫统领护送朕出宫,可朕心中希望的,是朕的阿影愿意陪朕出宫游玩,若阿影不愿意,那便作罢吧。”

卓影再次陷入沉默,他不想扫邢辰牧的兴,加之这机会确实难得,仔细思索了一番后他道:“微服出宫本就不宜大张旗鼓,护卫人手影卫军中倒勉强能调出,只不过圣上的身体”

“今日太医来时朕已经问过,伤口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便可正常活动,只要动作不太过剧烈,不会有问题。”邢辰牧生怕卓影依旧不放心,便又补充道,“朕并没有特定想去的地点,也不需赶路,沿途不会太辛苦,何况还有你跟着,你若觉得该休息朕便休息了。”

卓影闻言微微弯了弯唇角:“可属下觉得现下圣上就该休息了。”

“阿影”邢辰牧放柔了声喊道。

卓影拿这样的邢辰牧实在没了办法,最终妥协道:“您好好养伤,若真恢复得好,您又能说服王爷帮您处理朝政,那属下自然愿意陪您一道去民间游历。”

永安王精通医术,对邢辰牧也是真心爱护,若连他都能同意此事,至少表示邢辰牧的身体能够承受此次出行,真是那样,卓影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毕竟从自己内心出发,他同样渴望能与邢辰牧同游。

有卓影这句话,邢辰牧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真算起来,这还是他二十年来头一次能离宫那样久,也是头一遭南下,更何况还是与心仪之人一块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上前抱住对方转上一圈,他有预感,此次出行,将会是他与阿影间缩近距离十分关键的一步。

见邢辰牧高兴得像个孩子,卓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半晌才出声提醒道:“那圣上现在是否愿意休息了”

“好,阿影也早些休息。”

这日邢辰牧连睡梦中都带着笑意,可他也并未睡太久,由于担心熟睡后翻动身子扯到伤口,近两日他都刻意保持着浅眠,再次睁眼时窗外仍是一片漆黑。

趴得久了实在难受,他朝卓影那头看了一眼,见对方似乎还睡着,便想小心地下床透透气,谁想他不过刚慢慢将一只脚挪下床,便听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淡淡道:“圣上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