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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谁说的”邢辰牧扭头看向二人,“替朕取战甲来。”

自打这个计划在脑中成型起。邢辰牧便从未想过要躲在后方,他一步步引得宁远、陈司等人起兵逼宫,本就有愧于宫内将士以及宫人,又怎么可能自己躲在后宫之中,任宁远攻城。

他要披挂上阵,若锦卫军与影卫军真败了,擒他一人便可,没必要牵扯无辜。

此言一出,连原本仍守在暗处的影卫也都纷纷现身,跪地道:“此举实在太过危险,圣上万万不可冲动啊。”

“这不是冲动。”邢辰牧抬头,视线再次落到那纸镇上,“朕必定会撑到卓影回来,朕信他,信这皇城内的两支兵马,希望你们也能对朕多些信心。”

最终,在锦卫军顽抗了一个昼夜后,邢辰牧披上一身火红铠甲,与影卫军一道加入了战局。

他们的加入,无疑给原本已经精疲力竭的锦卫军将士添了士气。

彼时李元漠左臂已经受伤,但他并未退缩,仍手持长刀抵挡在敌人面前,见到出现在后方的邢辰牧,他蓦地愣住,很快寻了机会策马赶到邢辰牧身侧:“圣上您怎么来了,此处太危险,您快撤离吧。”

“李将军有伤在身却依旧在替朕守着这皇城,朕又怎能苟且偷生”

李元漠急了:“这哪能一样,您可是万金之躯”

邢辰牧却并不想听他说这些,打断道:“依李将军之见,我们还能撑多久”

李元漠没料到邢辰牧如此直接,看了眼人数上明显占优的敌军,哑声道:“最多再有一日,乱党便能突围了,圣上您快撤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日便够了。”邢辰牧眸光闪了闪,微微仰头看向前方,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了丹色,与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宫墙连成一片,周遭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他却仿若未觉,忽然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对面前的李元漠道,“请李将军,务必率军撑过这一日。”

李元漠一愣,料到圣上必有后手,立刻抱拳道:“末将遵命”

掷地有声。

这一日格外得漫长,邢辰牧看着身旁影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看着李元漠身受重伤,看着陆贤满身是血却依旧坚持护在他左右。

当那箭矢破空而来,他只来得及避开要害,箭头扎入皮肉,痛意袭来,他有一瞬恍惚,他以为,或许他真撑不到他的皇后来救他。

但很快,宫门外传来另一阵呼喊声,战鼓由远及近。

被第二支箭刺入时,邢辰牧咬着牙一声未吭,他定定地看着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提着长剑端坐马上,是怎样地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而与卓影一同出现的,还有足以将关卫军全部绞杀的数万兵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开始的设定里,严青是要死的但是吧,我真是没舍得下手,所以改了药,放心吧,他没事,我们小青子这么老实,不欺负他惹。

第30章平乱

援军人数虽占优势,但皇城中不似战场地域开拓,如今邢辰牧被围在敌军中央,卓影等人虽能看清他目前情况,却无法立刻支援。

卓影焦急万分,早已经失了以往的冷静,脑中仅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尽快赶至邢辰牧身边。

他几乎已经放弃了防守,手中那长剑舞得极快,招招致人性命,同时自己身上也免不了多出几道伤口,眼看着宁远先一步到了邢辰牧身旁,卓影通红着双眼,几近奔溃。

正在此时,卫衍行至卓影跟前,冷静道:“卓大人,我们杀进去。”

邢辰牧身旁的影卫在之前的对战中死的死伤的伤,在宁远等人的攻势下渐渐不敌,若是按照常规打法攻进去,恐怕根本来不及救下邢辰牧。

卫衍的意思是由他和卫衍带着一小队人支援,争取杀出一条空隙,由邢辰修放箭,直取宁远性命,再劝降其他关卫军。

只是此举对要领头之人来说风险极高。

卓影此时自然顾不上风险,他冲卫衍微点了点头,两人迅速从各自的兵马中选出数人,杀入人群中。

陈司很快注意到这头的动静,也不再顾及其他,纵马到宁远身侧。

其实自打他看到卫衍及邢辰修率兵马赶到,便心知大势已去,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多年筹谋如此轻易被毁于一旦,哪怕要死,他也必须拖上邢辰牧陪葬。

陈司如此愤恨地想着,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趁着关卫军人马与邢辰牧身旁的影卫缠斗,他抽剑迅速扑向邢辰牧,可有人却比他更快。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只听一声脆响,箭头击中他手中长剑末端,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长剑震落,还不待他回神,第二支箭紧随其后,卡着铠甲与头盔的间隙,由后颈刺入穿喉而出。

陈司只来得及瞪大双眼,死死看着面前的邢辰牧,却是再来不及有丝毫动作,就这么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人群中,只听卫衍扬声道:“陈司已死,尔等还不投降圣上仁慈,若尔等此时弃兵,尚能饶尔等一条性命。”

大势已去,叛军们面面相觑,终于有第一人扔下兵器,而在他之后,众人纷纷效仿。

缠斗中的影卫得以脱身,立即回到邢辰牧身旁将他护住。

“你你们谋反乃诛九族的大罪,你们以为现下投降还来得及吗”宁远深知再无刺杀邢辰牧的机会,忽然大笑起来,五官狰狞,举了剑便要往自己颈间抹去,就在那一刻,一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剑起剑落,竟是从后方生生砍去了他持剑的右臂。

宁远被紧随在卓影身后的几名影卫控制住,卓影拖着长剑,越过倒地的宁远,一步步走到邢辰牧跟前,红着眼单膝跪地:“属下来迟了。”

邢辰牧却是笑了,伸手握住他因着害怕仍在微微发颤的右手:“不迟,回来便好。”

卓影一身黑衣早已染血湿透,额间几缕碎发凌乱的垂落,他迎着初升起的朝阳,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过了许久,他指尖微动,在邢辰牧以为他要抽手之时,他却缓缓回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十指相扣,仿佛要确认眼前之人是真是存在般,他甚至微微用了些力道,但很快又放开:“您受伤了。”

言罢还不待邢辰牧开口,他已经飞快地起身,急促道:“属下这就去请太医。”

“卓影。”邢辰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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