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风采。”朱阳又命:“打开,”
甄昊与姜嬴往那那边去,第二个比第一个还更小些,小小的华冠,甄昊拿起,才发现这华冠刚好能罩住发髻,甄昊轻轻放在姜嬴的头上,姜嬴脸上起了红晕,如白玉生晕。
这华冠身覆赤色的绉纱,冠上有金底托,上铺满了珍珠、翡翠、碧玺等做成的祥云,上正中是赤鸟一条,左右又各饰一只赤凤,凤鸟口中都衔有珍珠夹着各色宝石制成的长长珠滴,华冠的前后部缀珍珠,冠身两侧饰花型珠翠,冠后下方左右还可以张开,展开后如同那五彩缤纷的凤尾。
甄昊笑道:“这冠虽小,但造型庄重,制作精美,这凤冠栩栩如生、珠光宝气,富丽堂皇,绝非一般工匠的手艺所能达到,好,这个也是极好的,朱阳,寡人等不及了,下一个呢”
一旁的宫人听得,赶忙将王后头上的华冠取下,又要给她戴上那最后一个。
姜嬴细看,这个彩冠的形状是最大的,金丝堆累,呈镂空状,最显眼的还是是凤鸟,但与她以往书上看见的都不同,这样式与华阳家的赤鸟图腾都不一样,它的样子更加的绚丽美丽,不是金色也不是红色,是蓝色的。
这似乎是用一颜色鲜丽的鸟儿的羽毛粘贴加工而成,色彩艳丽,竟然比那金银翡翠还要具有光辉,有一种天然的光泽,仔细看,竟然还会有色彩变化,华彩流动,美不胜收。
甄昊也不禁细看了好几遍,他帮姜嬴带上,发现似乎从不同方向来看,可以看出蕉月、湖色、深藏青等不同色彩。这个大冠加之鸟羽的奇幻彩光,冠上又饰数不清的珍珠和各色宝石,用以嵌饰大凤、珠宝花、翠云、翠叶。
甄昊轻轻摸着,不由感叹:“真是人力之巧,这东西究竟要怎么制成”
朱阳一旁笑道:“这些装饰都要先单独做成,随后用花丝、镶嵌、錾雕、点翠、穿系等方法来组合,只是这彩冠最大,所以装点珠翠的面积也大些。”
“要多少”甄女史忍不住笑问。
朱阳十分耐心的解释:“单这个,不过镶嵌了几百颗的宝石,这些翠云、翠叶、翠花也有数百,倒是而其他的大小珠花和珠宝串饰的制作消耗不少,这华冠能成,常常是最后的组装最为复杂,因为各饰件的放置是最要技巧与耐心,几千颗珍珠的穿系,几百颗宝石的镶嵌,诸多饰物于一冠,都要安排合理,所以十分耗时耗力。”
姜嬴微微行礼笑道:“想必十分繁琐,诸位有劳了。”
“王后贤德,朱阳实在是愧不敢当,朱阳替大伙谢谢王后。”
“好,真好”甄昊发自内心的赞叹,朱阳确实是个有心人,他不过是偶然说过一句,最美的人要配最美的东西,他这偶然一句话,朱阳居然就记住了。
这珠宝金银,宫中虽然也多,但更有价值是朱阳手下汇聚的工匠,能短时间内聚集如此多的心灵手巧的工匠,他的能力可见一斑,这就是戴国珠姬的后人,起初他本以为这是一个巨富的商人才能做到,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只因为做这件事的是朱阳。
不过,这天下自然是没有免费的东西。
甄昊朝朱阳微微一笑,“朱阳,你为寡人做了这么多宝贝,寡人高兴,你说说,千金难买佳人笑,王后开心,寡人甚乐,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甄昊话音刚落,就听见一旁女子的小声的议论,似乎都是十分心焦。甄昊不由在心中感叹,虽然都是美貌俊秀,甚至顾清漪的容貌还要比这个朱阳胜上一筹,但明显的这个朱阳要比顾清漪受欢迎的多,可能是因为朱阳出手阔绰、仪表堂堂外还温和体贴吧。
朱阳此人哪怕是最低级的宫女,他也愿意去交谈,甄昊不怀疑,相信只要几个月,不,是一个月半个月,这朱阳只怕比他还会更熟悉王宫。
而朱阳这样做,自然是因为他知道甄昊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制止,所以他尽其所有,施展他的才能。
永安宫中一片狼藉。
李茹死死的拽住丹姬的手,她跪着哭泣道:“夫人,别生气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鹛妃可怎么办,她只有夫人你了”
似乎被触动了,丹姬终于不再往外冲,冷哼一声:“气,我不气,我气什么”说完,丹姬一把将手上的镯子狠命取下,随即狠命一砸,玉镯往地面上摔,李茹接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镯咣当在地上碎成几截。
“夫人”李茹满面泪痕,“你这又是何苦呢”那可是丹夫人的及笄礼,自小就带着,东西宝贵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其中的情分,如今这样一时气恼给砸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哭什么砸了我痛快”
“夫人,可忍着些吧,马上就会好的,”李茹只能反反复复的安慰她,心中不免埋怨,都是老夫人的不好,好不容易入宫来与夫人见上一面,结果又吵起来,老夫人气不过,居然拿着妘鹛给狠狠骂了一顿。
妘鹛受了伤,还躺在床上休息,因为没有外人打搅眼见一日比一日好,可如今平白受气一场,更兼还是密友的母亲,如此恶言恶语,她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个性,虽然面上好言安抚丹姬,但心中却是郁结难解,一时做梦总好像回到了过去,一睁眼就是病重的母亲,还早早死去的大姐,要不然就是从梦中哭醒,那弃她而去的二姐又在梦中抛下她,因此原本见好的人一下又病倒了。
又听说大王要为王后办祈福大典,大礼临近,宫内到处欢声笑语,个个都忙,可这永安宫,一个冷宫,也就更没有了人烟。
要走的走了,说不走的还是想着法子走了,这地方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夫人能久待的,不过如果鹛妃还好的话,丹姬也不会如此发狂。
“死丫头,你还哭什么”丹姬气呼呼的,猛地一用力,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尤不解气,她冷冷笑:“我还没死呢,你替我嚎什么丧”
顾不上心中满满的凄凉,也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茹就看见丹姬走到门口,指着墙外,脸色一变,随即呆了呆,轻轻呢喃:“你听听,这是个什么声音,怎么这样热闹”丹姬走出大殿,没有一人,她眼神变得迷茫。
李茹心中泛酸,她自然知道为了举行大礼而准备的奏乐声,但她如何敢说话,丹姬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一扫眼中的迷茫,咬牙切齿地笑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们这王后,她可真是好风光啊”
长乐宫中,红烛灼灼,已经烧了过半,虽然甄昊大手一挥,宫人们哄笑着下去。
盛典的环节已经被砍去了一半多,然而一天下来,还是疲惫不已,准备了太久,即便是再累,也终于结束了。
红烛下,带着花冠的姜嬴,明眸秋水,美丽无比。
“王后,可愿意与寡人共饮”甄昊的脸和红烛是一个颜色。
“妾不胜欣喜。”姜嬴缓缓端起玉樽,不愿酒水撒出来一滴。
gu903();手相交,玉樽在二人唇边,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