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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的生姜 君常乐 2400 字 2023-09-19

相视一眼,这昊儿简直是在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她又悄悄打量了甄昊一眼,他未穿吉服,头上也没带冕冠,只是金冠束发,穿着爽利的骑装,一身黑色盔甲,身后是宽大暗红色披风,这身模样打扮,必定是大王一早就准备好了,再要劝说,只怕也不会有改变。

况且今昔不同往日,君是君,她们虽是长辈却也是臣子,她们的任务是遵守君命,只要能保证大王的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况且到如今她不愿苛刻甄昊。

当年长姊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华太后世称有识人之能,却对自己的亲儿子非常不满意,曾多次当面贬斥,弄得最后母子相残,却也可悲可叹。华阳芷看见甄安还要说话,却频频以目光劝导,甄安没奈何,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一切谨遵大王御令,只是还望大王谨慎从事,平安为上。”见甄昊颔首,华阳夫人二人立刻告退下去准备了。

甄昊在城门下坐在马上,整个人都沐浴在艳艳骄阳之下,华丽的金麟剑在日光的照射下更加闪耀夺目,甲光向日,黑色的甲衣如黑龙的龙鳞在舒展一般,夺魂慑目,甄昊扬起长鞭,逆着阳光,铁蹄哒的一声巨响重重地踏在官道上,而后一声长鸣,队伍冲了出去。

姜赢已经从牛车上下来了,她们被困在此处,并不能再往前行,因为君上出巡,全城严戒,但依她的了解,按照华阳毅所行的路线必定会到北门去,所以甄昊一行是并不会从这条道上通过,但粟女一等人还是十分好奇的往前挤去,不管王的名声是什么样的,但没有人会不好奇那御座之上的模样。

见姜赢并不想去凑热闹,粟女二人陪她在柳树的大石头坐下,就往前凑去,姜赢看着她们一直往前挤去,不由笑了笑,随即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肩膀。

突然姜赢问道一股奇异的应该能称为香味的气息,姜赢猛然回头,是一个女子站在她身后,是与那商客同行的人,脸上有一个发红的巴掌印,脸颊上还有泪痕,那女子对她行了一礼,姜赢无法,也回礼。

正要开腔,姜赢突然感觉有点目眩神迷,而那女子好像要上前来扶她,姜赢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却无法控制自己,突然,只听嗡的一声剑鸣声,寒芒如冰,在眼前一闪,而后直指那女子的脖颈,伴随这剑鸣声的是带着愠怒的声音:“你想对寡人的王后作甚”这声音是,姜赢几乎要涌出泪来,她竭尽全力回身看去,她的身后不是别人,是甄昊

暗红金纹的披风在她的眼前略过,她鼻间一酸,身子一软就要栽倒,但有人接住了她,她倒在甄昊的怀中,披风包裹住她们,甄昊的手是温暖的,在披风下,比在画舫上独自一人吹风时更加温暖,比她独走在昏暗的树林里的风更加和煦,这温度比正午的暖阳还要热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天涯路远”的地雷和1灌溉营养液

感谢者“会发光的小拖鞋”,10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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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紧紧相依,甄昊的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姜赢,女子柔软的腰肢,柔软的发丝,是他在这个时代所最熟悉的气息,他将头与姜赢的紧靠在一起,手一松,长剑一瞬于手中滑落,叮的一声,闪耀的金麟剑斜插在松软的土地上。

今夕何夕,此意何解此情更无言,甄昊搂着她,不自觉更将头低下,二人的身子在这一瞬更加贴近,甄昊的眉头蹙起,姜赢的头发乱成这样,连手上也满是污垢,这些日子,姜赢经历了些什么他抿着唇,咬牙间,心中千言万语,无限情感在胸腔中如飓风一般狂暴卷动。

正是无限感怀,却在一个眨眼间,黑色的纱布抖动,女子斗笠沿边的黑色纱布间一瞬掀起,讶然间,领口受力,甄昊感到自己被大力一拉,而后眼前是一片黑暗,他与姜赢共处于斗笠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柔软与湿润,在他的唇上一触即逝,呼吸间,有女子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回来了。”

细软的发丝从他的脸颊和脖颈间滑下,这温柔的声音却没能形成文字在他的脑中汇聚,明明是柔软如无物的触感,不过是恍若蜻蜓点水转瞬即逝的触动,就像鸟儿一瞬飞落于枝梢又转瞬飞走,只余下丝丝点点的温暖与湿润还在唇角。

分明只是微弱的触感,却在他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世间好像在天旋地转,恍若在他的周身有无数烟火在轰然炸散,此起彼伏,触觉是猛烈地,一下又一下在他的心上狠狠重击,甄昊完完全全的愣住了,这种烟花炸裂般的感觉,让他的世界陡然间璀璨无比。

看着眼前怔怔的男子,姜赢不由出声:“君上”女子的声音更加微弱了,甄昊微微回神,眼前的黑暗早已消失,刺眼的日光恢复在眼前,他微微有些恍惚,又有些怅然。

而在姜赢的斗笠跌落的一瞬间,他们的身后就开始喧闹了起来,是惊叹声,赞叹声,议论声,以及军士的呵斥声,纷纷攘攘,但他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得魂飘摇于九天在外。

姜赢看着有些呆愣的甄昊,她没说话,也没有将目光放于任何一个好奇地张望她的人身上,她起手,轻轻抚摸眼前人的脸颊,尤记得在那个雨夜,在因为性格骤变君王而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眼前人的手也是这样抚摸着自己,自打她出生,母亲就亡去,父亲沉溺于铸剑,及至她年纪稍长,她的记忆里就是漫长的流亡和不断的奔波,而那种温柔的感觉,就仿佛在倾听她的心声,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甄昊被姜赢抚摸着,只觉得身上是一阵冷又一阵热,而当姜赢的手在他的鼻尖上停下来的时候,风起,粉色的花瓣夹叶纷飞,带来夏日独有的喧闹声,此时他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背已经湿透了,不知是日头晒的,还是骑马累的,或是紧张得出了汗,亦或者三者皆有。

两双眼睛对视,姜赢微笑着望着他,眼中虽有千言万语,却终是哽咽一声,随即她们的额头顶在一起,姜赢的脸是滚烫的,只觉得天地只有彼此,再也无法抽离,正是沉浸却听得身外一声清亮的轻咳声,是墨不渝的声音。

甄昊松开手转而扶着姜赢,让她倚靠在她的肩上,又道:“请墨医师前来,是寡人是失态了,”甄昊低头看着额头上一直渗出汗珠的姜赢,心中懊恼,转过身对着已经站在身后的墨不渝歉然道:“烦请墨医师替王后好生看看。”

墨不渝点头行礼上前,说了声得罪,姜赢被搀扶在大石头上坐下,柳枝随风摇曳,甄昊见墨不渝问了几句话,随即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玉瓶,又在姜赢的额头上和几个穴位上抹了抹膏脂似的东西,之后又了几句话,如此反复。

姜赢经墨不渝一弄,那种昏昏沉沉的异样感终于消散而去,她想了想从腰间取出水罐喝了口水,这才觉得爽利起来,又想起同来的粟女二人,女子睁眼望去,所有的人都被拦在十丈开外,拿着刀戟的军士形成的人墙将闲杂人等拦至外围,围得是水泄不通,无一人能上前。

墨不渝见她缓过来,心中料想差不多了,忙道了声告退就退了下去,甄昊凑上前,姜赢见眼前人一身黑色盔甲,英姿挺拔,眼神清亮,只觉得心中如海波翻腾,朱唇几张,终是说了一句:“茱萸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