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要寡人重复第二遍吗如若无事,请王后暂且回宫,你也该好好思过,好好反省”
姜赢从来没有在甄昊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这个人对自己从来都是千依百顺的,而现在他变了,是么
姜赢垂下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行大礼伏地拜倒,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妾本该领命,但妾尚有一言,刺杀陛下的首脑,是妾之兄长,当年我被掳,他记恨于心,因此借着姜国面临外战,内外交困的时候伙同敌国,假借上国朝贡之由,妄图将大王击杀,此事虽非他一人所能为,但与他图谋的人,已然全数被擒获,我赢氏一族骁勇善战,对大王并无恶意,还望大王怜悯。”
甄昊闻此,不由得有一丝讶然,这姜赢,竟然出乎意料的聪明,而且他本以为,姜赢是一个极其高傲的女人,他来这里不久,但看到姜赢最多的表情就是她高昂着脖颈,脸上是清冷寡淡的,她修长脖子如天鹅一般曲线优美,她的容貌让人为之心醉,而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这么快就低头了。
而且据他所知,赢氏一族都生长的彪悍魁梧,是骑马的好手,他心中纳闷,怎么这样的民族,居然会养出姜赢这种的美人,因为姜赢像是从烟雨江南中走出来的女子。
其实他确实也无意将赢氏一族尽数屠戮,可王叔安等大臣看起来比他还要气愤,或许是他们将对姜赢的忌恨,也尽数叠加在赢氏一族身上了,所以他也不好说,现在姜赢倒是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
于是甄昊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控制的冷静又低沉:“王后先起来说话。”
姜赢的贴身宫女,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甄昊没有看她,反而看着眼前的将领,他刷的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这一下拉动了伤口,让他又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但他仍旧站起身。
甄昊继续说:“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寡人不会错害无辜,”这句话,他是对姜赢说的,姜赢说的没错,赢氏一族的勇士可以破开重重困阻,在大殿上将他伤成这样,其勇猛可见一斑,这样的人,要能成为姜国的有生力量才好,要是杀了不仅造孽,而且愚不可及。
王叔安立刻不满:“王”
“王叔来此所为何事”甄昊抢先问道。
王叔安一愣,随即行礼回道:“臣为王陵修筑一事而来。”
嗯王陵什么王陵这次轮到甄昊愣住了。
王叔安闭眼,心一横,其声铿切:“禀大王,如今正逢大雨,王陵修建工程受阻,工人也多有伤亡,春季又多有恶疾频发,前方又有战事,如此消耗恐,臣斗胆恳请大王能暂停王陵的修建”
甄昊明白了,合着是原主大兴土木给自己修建王陵呢,现在都火烧屁股了,这还修什么王陵,到时候姜国亡了,棺材板都要被敌军给掀了,况且他还没嗝屁呢,搞这劳什子劳民伤财的,不要了
于是甄昊大手一挥道:“就如王叔所言,即刻搁置王陵的修建,举国之力,一切以前线战事为要,”甄昊又顿了顿,道:“如有必要,寡人要御驾亲征,与我姜国共存亡。”
“王”王叔安哽咽了。
甄昊突然觉得越说越有劲:“国家兴亡,尽在诸位大人的手中,姜国的未来,全在大家的脚下,路是靠人走出来的,寡人无能,愧受祖宗基业,只能仰赖诸位,不仅如此,寡人还希望诸位将军,能不拘小节,举贤荐才,诸位皆是寡人的眼睛,是寡人的心腹。”
“王,”王叔安看了心中激动,竟然流下泪来,一下拜倒在地,
诸位将领也跟着王叔安齐刷刷跪下,高喊:“臣等誓死追随大王,保卫吾国,死而无憾”声音直冲九霄。
第5章
“王,这个无碍的,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复原,切莫心忧。”墨医师说着轻声地笑了起来,看见甄昊仍是满脸郁郁寡欢,他又补充道:“大王,这个是真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当然,和头上身上破了两个大窟窿相比,这肯定是要好的更快的嘛。
可是我痛啊
甄昊躺在床上,忍不住对着墨医师翻了个白眼,两天前他对着姜赢和王叔他们,在大殿上慷慨激昂,越说越起劲,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就把脖子给扭了。
难道这就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他心中稍稍一得意,这不就把脖子给扭了,不过话又说回,他这身体素质也忒差了点吧,他现在是二十多岁,不是八十多岁,怎么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他怎么觉着,就是王叔都比他更有活力呢,而且自从穿到这里来的小半个月,还三天两天的做噩梦,虽然墨医师没明说,但他知道,这是肾虚
以后等好了,他还真得勤加锻炼才行,甄昊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不过这脖子给扭着了,也算给了他一点时间休息,姜赢也请回去闭门思过了,王叔安和几位将领也没有进一步咄咄逼人,而因为要决定对赢氏一族的处置,这几天他看了不少刑法书,不看还好,这一看,看得他是通体生寒,字字惊心。
杀人者死,欠人者还,犯法受刑,这是正常,可有些刑法也未免太残酷了,实在是太野蛮了,什么挖眼睛,挖膝盖骨,扔热锅里煮,这都是小意思了,有些看完之后,他简直不想看第二遍,想吐。而且这些刑法对待百姓也太严苛了,嗯,等他闲下来一定要想办法改改。
他突然能理解为何王叔等大臣坚持要血洗赢氏一族了,或许这些对他们而言,这种行为并不算残忍,为了王与姜国的尊严,这些都是应当的。
甄昊扭了扭脖子,经墨医师这一弄,倒是舒服多了,墨医师简直十项全能啊,不愧是他的御用医师,躺在床上,他又想起昨日的事,在他的一再坚持之下,王叔安也同意了放轻对赢氏一族的处置。
甄昊想了想不由想听听墨医师的看法,他问道:“墨先生,寡人有事想要请教先生。”
墨不渝心中诧异,即刻行礼答道:“请教二字,臣自不敢当,但王若是有什么忧烦之事,臣愿与王分解一二,王请说。”
甄昊叹了一口气:“无非为了是赢氏一族的事,王叔和诸位大臣,总认为寡人偏袒王后母族,因此别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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