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薇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个家伙呀,真是油嘴滑舌,太会避重就轻,明明是为了那些女人,一个个将她们全都安排好出路,自己的生意也不知不觉做大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杨磊含混糊弄过去,继续说:“再到后来,与阿迪达斯打官司,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控制,如果不是复旦校友会帮忙,我估计要完蛋。去巴黎开分店,碰到海关查扣,去韩国开分店,差点连命都丢了,那些事情更是远远超过我的能力,也多亏朋友们,还有你的帮助,我才能堪堪脱险。”
回想起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杨磊觉得自己能屡次度过难关真是福大命大。
他说:“这一届奥运又让我接触到了欧洲体坛的霸主,看到美洲财团的能量,刘祥的事让我觉得,要想在世界体坛上混得风生水起,绝对不容易。你想让我和世界第一的耐克打擂台诗薇啊,拜托,我只是一个高考573分的普通人,不是你这种天才妖孽,我完全没有信心和耐克作对,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杨磊叹着气,他是真的无可奈何。
看到他一脸疲倦,略显颓废,徐诗薇很心疼。
能力强不强,要看核心竞争力,有没有特长。
杨磊的乐观,在重大决策上的果断,还有敏锐的嗅觉,都是她格外欣赏和敬佩的地方,可能这些优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但在爱人的眼中,这些就是最亮的闪光点。
更别说外表看起来这么强势的他,私底下软弱起来的模样如此可爱,让徐诗薇完全无法抵御,从小缺少亲情照顾,友情陪伴的她就吃这一套。
所以,就算杨磊不知道怎么应对,那又怎样
她可以帮忙呀
徐诗薇握着杨磊的手,轻轻说:“振作一点,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这么颓废。”
“抱歉。”杨磊坐直身体,说着:“耐克是世界五百强,一年利润几十亿美元,比我的总资产还要多,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我感觉无从下手。”
徐诗薇和他面对面,双腿挨在一起,牵着手认真说道:“我们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资本去奋斗。在你国际化的过程中,我们和阿迪达斯,耐克肯定有一战,既然是避免不了的,为什么不去轰轰烈烈,酣畅淋漓地战斗一场”
“你这么具有攻击性吗”
“主动进攻总比等着对方碾压过来要好,如果我们打不赢,就打长期战,做成百年企业,传给我们的孩子们,让他们继续。耐克做到现在这个规模用了几十年时间,几代人的努力,我们也可以做到几代流传。”
徐诗薇说到这里,眼神闪烁,忍不住的羞意又出现在她的脸上。
杨磊笑起来,连孩子都想好了,徐诗薇也是计划的够长远。
他摸着徐诗薇的脸,笑着试问:“好吧,晚上你到我那里过夜怎么样传宗接代这种事,我一个人抱着枕头也做不出来呀。”
徐诗薇伸出手指头,点着他的眉心,笑道:“晚上放你的大假,汪思聪求我好多次了,说要和你聊聊投资新项目的事。你难道不感兴趣吗”
当然感兴趣。
但这话不能说。
“我这种正经人,和汪思聪那种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绝对尿不到一壶去,我每天都读春秋和诗经的”
杨磊严词拒绝,死缠烂打,最后被徐诗薇笑骂喊着滚蛋,他才笑嘻嘻地离开办公室,去旁边休息间补个小憩休息。
晚上,杨磊将徐诗薇带着,与汪思聪一起吃火锅,将奥运故事天花乱坠的吹牛,气氛别提多好。
吃完之后,徐诗薇自己开车先走,叮嘱一句:“喝酒了绝对不能开车,更别瞎闹,要是被我知道了,杨磊你就完了,汪思聪你也小命难保。”
“yesada”
“保证喝酒不开车,不乱来,我们都是正经人”
两人调皮地对她敬礼,恭恭敬敬送走。
徐诗薇的强势让汪思聪都害怕,所以她一走,两人立刻嬉笑起来,勾肩搭背换场子,去泡酒吧。
在三里屯的慕斯酒吧,外面舞池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闪烁的灯光,诸多水蛇般扭动的年轻妙曼身体,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汗水混合的荷尔蒙味道,似乎都与包房里他们无关。
包房里酒水满桌,汪大公子一掷千金,让兄弟们尽情地嗨。
一群精致打扮,长相漂亮,身上布料极少的妹子们坐在旁边,另外几个大少朋友与她们闹,摇骰子,输了的人会被拔毛。
每次输了,女孩子都会娇羞按着短裙,被他们拉扯下来占便宜,最后被拔下一根卷曲的毛发时,还会发出尖利的叫声,撒娇着伸手拍着他们的肩膀,然后在下次赢了他们时,会报复性地拔掉他们身上的好几根卷毛,再笑得身体直打颤,等着被他们待会儿更刺激的反报复。
空虚,寂寞,荒诞,夸张,这就是有钱人寻求刺激的方式。
汪思聪和杨磊单独坐在旁边喝酒。
没人敢骚扰他们,就连最漂亮,最清纯的妹子也没有跃跃欲试的想法,当权力与财富到达某个高度之后,就没有人敢轻易惹他们不高兴。
两人看似在欣赏这个荒诞的游戏,但实际上心思已经飞到别的地方。
“奥运会我没怎么看,但我知道你闹出来的动静很大。”
“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的xsorts官网呀,现在已经成了专业体育论坛了,视频弹幕发的那叫一个活跃啊。”
“呵呵,都是一帮网友在瞎胡闹。”
“真是瞎胡闹我不信,你绝对不是瞎胡闹的人。”
汪思聪拍着杨磊的肩膀,言语中充满亲近:“老弟,咱俩可是一起在韩国并肩作战的战友交情,是不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gu903();电子竞技也算打枪的战友杨磊呵呵笑,将啤酒瓶伸过去,和他碰了碰:“思聪哥,你就直说吧,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