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很漂亮,皮肤特别白,眼睛漆黑透亮,有时候好像什么都懂,像个小大人似的,有时候又会犯蠢。
他总叫他“谢随哥”,虽然他总是骂他,不准他叫,但这小孩最好的一点就是从不记仇,见到他仍然笑嘻嘻...
“几天了。”他嗓音微哑,问戴星冶:“失踪几天了。”
“好几天了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啊,我就听我爸顺口提了那么一嘴。”戴星冶看着谢随,好奇地问:“你干嘛这么关心厉家的事。”
谢随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起身走出了家门,边走边给丛喻舟和蒋仲宁打电话:“出了点事,老地方见。”
几个男孩都是底层摸爬滚打一路爬出来的,多多少少黑的白的社会关系都有那么一点,尤其是谢随,他面冷心热,也曾经帮助过不少身处困境的家伙,现在他有事情找别人帮忙,那些人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谢随把他的照片给了几个朋友,让他们帮忙调查,但希望并不是很大。
江城每年有多少小孩失踪,找回来的没几个,这是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事情。
酒吧里,丛喻舟观察着谢随的脸色,忐忑道:“听说人贩子都是先找好买家,再踩点拐小孩,现在人还在江城的可能性很小,多半已经送出了...”
“厉小意今年也不算小了吧。”蒋仲宁道:“人贩子一般不都拐婴儿么。”
“你当婴儿这么好找啊。”丛喻舟说:“他这个年龄的小男孩,被拐卖进山里给人家当儿子的,多了去了。”
“随哥,这事你别管了。”蒋仲宁对身边的谢随说:“离高考没几天,你之前那么玩命地学,这会儿可别被耽搁了啊,找不到就算了,左右跟你没什么关系,自己的前途比较重要,你答应了小白,跟她念同一所大学呢。”
谢随知道蒋仲宁的意思,那小孩是程潇的儿子,是程潇在厉家稳稳扎根的筹码,说到底,即便是叫他一声“哥”,他就真的是他弟弟了吗?
不,不是。
厉小意是厉琛的弟弟,但不是他谢随的弟弟。
“你说说厉家是多流年不利,老子刚住进医院,儿子就让拐子给卖了。”蒋仲宁感叹着说:“真是挣再多钱都没用了。”
“你还忘了一件事,小儿子被拐了,大儿子顺利成为接班人,老头子要是撑不住,这会儿连个分遗产的都没有了。”
此言一出,三个男孩面面相觑,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丛喻舟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但是事情偏偏就这么巧,偏偏在厉庭病危的关头,厉琛唯一的“竞争对手”居然被人贩拐走了。
所以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既得利益者都是最大的赢家。
“不用这么阴谋论吧。”蒋仲宁说:“那天看厉琛挺护着他弟弟,他俩可是亲兄弟啊。”
丛喻舟放下酒杯,从容说道:“厉小意还是随哥的亲弟弟呢,说到底,不是一个妈生的。”
谢随忽然起身,匆匆走出了酒吧。
“随哥,你去哪儿!”
“哎,等等我们!”
丛喻舟和蒋仲宁也赶紧追了出去,酒吧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幕里,谢随拦了一辆出租车。
男孩们担心他出事,也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追上去。
……
晚上九点,厉琛将轿车驶出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刚转过街道角,滂沱雨幕中,忽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愤怒地打开车门,吼道:“疯了吗!”
男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走了过来,近光灯照在他的脸上,厉琛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谢随!
他脸色低沉,漆黑的眼眸里闪动着暴戾的凶光。
厉琛心道不妙,连连后退,坐回车里猛地按下车锁。但还是迟了一步,谢随走上前将厉琛揪出了轿车,猛地一拳揍在他的腹部。
厉琛重心不稳,倒在了街边的水滩里,剧烈的疼痛让他死死咬着牙关,狼狈不堪。
“你把他弄到那儿去了!”
谢随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顺势揪住了厉琛的衣领,压着嘶哑的嗓子问:“你把我弟弟弄到哪儿去了!”
厉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他,嘴角忽然挂起一丝冰冷的笑。
“回答我!”
他怒吼着,好几拳冲他腹部砸了过去,厉琛根本不是谢随的对手,他闷哼着,一言不发。
谢随能够从他眼神中确定,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不说是吧。”谢随拍了拍他的脸,眸光变得无比冰冷:“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谢随在见不得光的环境里摸爬滚打,道上什么样的招数没有见识,骨头再硬的人都有开口的时候。
他揪着厉琛的衣领,拖着他走进了无人的地下通道。
厉琛忽然沉声道:“谢随,你信不信,这世道,善良的人都活不长。”
“我信。”谢随将他拉近了自己,狠声说:“但你肯定死在老子前面。”
他抄起一根铁棍,对着厉琛的头击去。
就在这时,丛喻舟蒋仲宁从租车上下来,冲过去抱住了谢随:“别冲动啊!”
“没证据,他不会说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