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寂白回到后台卸妆,姐姐寂绯绯坐在化妆镜前,哭得脸上的妆都化了,黑色的眼线膏顺着流下来,看上去有点狰狞。

爸爸妈妈陪坐在姐姐身边,低声安抚她。

“绯绯别难过了,回去以后爸爸一定教训寂白!让她给你个说法!”父亲寂明志义愤填膺:“真是不像话,明明是两个人的演出,搞得像她一个人的独奏,她眼里还有没有姐姐了!”

寂绯绯看到寂白走进来,连忙拉着寂明志的衣袖说:“爸,我相信白白是无心的,她可能只是想出风头而已,我理解,作为姐姐,我应该让着她。”

寂绯绯真情实感的一番话,让父母非常心疼,也越发觉得寂白不懂事了。

姐姐的套路,真是屡试不爽。

天底下没有什么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临到寂白死的时候,父母都没有为她掉一滴眼泪,这里面少不了寂绯绯的“功劳”。

在姐妹俩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毫无心机的寂白一步一步落入寂绯绯的圈套里,她成功离间了寂白和父母的感情,也让亲戚误解寂白,让同学朋友讨厌寂白...

寂白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众叛亲离。

这一次,寂白不会再让姐姐的阴谋得逞了。

寂白走进化妆间,默默地坐到了寂绯绯的对面,开始给自己卸妆。

父亲寂明志护犊心切,质问寂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寂白费解地望向父亲:“爸爸,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抢你姐姐的风头!”

寂白用手里的化妆棉粘掉眼影,无辜地说道:“我没有抢姐姐的风头,因为曲目是之前早就定好的,彩排也是这样练的,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突然跟不上节奏,可是因为是现场直播,我也不能因为姐姐停下来,就跟着停下来呀。”

寂绯绯眼底划过一丝怨毒之色,分明就是寂白突然加快了节奏,这才导致了她的步调跟不上。

可是她已经在爸爸妈妈面前说了不怪寂白,都是自己的错,这个时候便不能再出尔反尔地戳穿寂白了。

爸爸妈妈对大提琴也是一窍不通,便问寂绯绯道:“妹妹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没有跟上节奏?”

寂绯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爸爸妈妈,你们千万不要责怪妹妹。”

寂白说:“姐姐,别哭了,这次演出你虽然有点小失误,但是整体还是成功的,我也不会怪你的。”

寂绯绯的哭声生硬地断了两秒,然后趴在桌上哭得更厉害了。

父母面面相觑,陶嘉芝也只好说道:“行了,别哭了,幸好演出还算成功,白白,这次多亏你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妈妈,今天晚上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夏夏她们说要帮我庆祝。”

“那也行,早点回来。”陶嘉芝回过头去继续安慰寂绯绯:“宝宝,想吃什么,回去妈妈给你做。”

“呜呜,我要吃红烧肉。”寂绯绯抱着母亲撒娇。

寂白又看了眼旁边的礼裙,漫不经心道:“姐,你还是控制一下食欲吧,这高定的裙子可不便宜,居然撑破了。”

寂绯绯脸色一瞬间变得酱紫,回想刚刚在舞台上的窘迫,她又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寂白不再理会她,走出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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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沸腾的地下拳击场,空气中弥漫着男人混浊的汗臭和体臭,叫好声和谩骂声交杂着响成一片,正中间的擂台之上,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激战。

随着第五场车轮战的拉开,筹码也已经加到了最高,金主们一掷千金,为场上以命相博的两个男人押注。

谢随其人,狠是真的狠,拳头很硬,命也很硬,他是今天晚上车轮战的庄家,一个人连续挑战了五名优秀拳击手,将他们全部打趴下。

他打架是不要命的那种,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他一样无所顾忌,所以没人是他的对手。

最后一场,筋疲力竭,他的下颌吃了一记猛拳,嘴角渗出了鲜血,他回身一踢,膝盖反扣,直接将对手压在身下,毫无还手之力......

“谢随!”

“谢随!”

“谢随!”

......

全场都在叫嚣他的名字,他是战无不胜的代名词。

谢随下场的时候,步履已经有些虚浮了,丛喻舟和蒋仲宁连忙跑过来扶他休息,拍着他的脸让他回过神来。

“今晚多少?”谢随偏头问丛喻舟。

丛喻舟刚刚去经理办公室领了奖金,放进了谢随的书包里:“一场一万,五万。”

谢随点了点头,疲劳的肌肉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拉扯着都是一阵生疼。

“随哥,我听说上一个打了车轮战的男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以后咱可不能再玩这种局了,这他妈要钱不要命啊!”

谢随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懂个屁。”

“我当然懂,钱谁不喜欢,关键咱也得有命花不是。”

谢随指头划过厚厚的一沓红票子,票子上也沾了他指头的血迹。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女孩坐在聚光灯下,闭眼拉琴的样子,她美得不可方物,宛如圣洁的小公主,与他所在的血腥与肮脏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站在淤泥中仰望于她,并且发了疯一样渴望要她。

这些沾满鲜血的钱,是他所有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