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叶哥,这里可是青楼啊”
“我知道啊,然后呢哦,明白明白,你们有活动自行安排就好了,不用管我,我先回去了。”
“叶兄弟要不再考虑下吧,青楼易近,但亲近花魁的机会却难得啊。”
“是啊叶哥,花销什么的我给你包了,一刻值千金啊”
“哈哈,谢了,下次、下次吧”
深夜,凤仪楼门口,在秦瀚冰与潘胖子两人即是惋惜又带着点关爱傻瓜的目光注视下,叶席执意挥手道别,到底还是没有进入花魁闺房,与那苏美人秉烛夜谈。
这并不奇怪,虽然在此世界待了有二十余年,但叶席的行为习惯还是有着深刻现世烙印的。在他看来,若不是解决生理需要,那去什么青楼,这不是摆明浪费生命嘛。秉烛夜谈别闹了,有那时间我回去睡觉不好
好吧,暂且不说这注孤生的想法对错与否。只从这念头也就能看出叶席是并不觉得可惜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懊悔情绪,相反,心情很不错,因为此行的目的达成了,苏念念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连同先前选定的那十余青楼女子,在两天后代表黄印班,来学院参加开学礼的表演。
好歹没白忙一场。
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毕竟想要正式登台表演,那之前肯定是要花时间排练准备。
那十余青楼女子倒是无所谓,包下来几天价钱也不贵,无论是秦瀚冰还是潘胖子都出得起。但苏念念就不同了,作为一楼花魁,她的个人时间是不多的,也很少会外出表演,这也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还有身份地位等考量因素在里面。并且还要看凤仪楼那边同不同意,总之就是各种复杂。
好在叶席的那几首诗词魅力足够惊人,在他表示要将那两首蝶恋花、雁丘词送与苏念念谱曲吟唱后,阻力便顺其自然的消失不见。
算是双赢吧,这世界当然是没什么著作权说法的,青楼女子所唱曲调也完全不受限制,只看客人喜好,点什么唱什么,事后掏钱买本原作者的诗集那就算是讲良心的做法了。
不过若较起真来,一个文人或许无法命令所有人都唱自己所作诗词,但却有放话让谁不许唱自己作品的权利。
古代人,稍微讲究点的,那都是要名声脸面的。
这也是苏念念与凤仪楼顾忌的地方,叶席的几首诗词虽然都是在参加活动时所作,但他若出得门去,转手就将那几首诗词送与其他青楼花魁念唱,那就是打脸了。
所以眼下这各取所需的做法,便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皆大欢喜结局。
恩,唱曲的有了,伴舞的也有了,接下来就只希望那苏念念能不负那首千古名词了抬头望着空中那轮亮如银盘的高悬明月,叶席如此想着,随即便沿着愈加稀少人流,没入街道不见。
后方,凤仪楼门口,瞧着叶席真就干脆甩手走人,秦瀚冰与潘胖子两人面面相觑,都是有些茫然无措。
还是那句话,这里可是青楼啊讲道理来都来了,而且方才人家花魁虽然没有明言,但却有诚意恳请叶席去指点诗词谱曲,这其实也就是个邀请,只不过方式矜持了点,但就算是个傻子想必也能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吧,但叶席却直推脱今晚太迟,改日再说
这特么是个正常男人能说得出来的话
凌乱了会,回过神来,秦瀚冰与潘胖子都是无语摇头,说了几句什么,再次转身走回凤仪楼。并不是要在这过夜给叶席做做榜样,因为只约莫过了半刻钟,两人便又从楼内走出,彼此拱了下手,作别离开。
而无论是先前离开的叶席,还是现在告别的秦瀚冰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街道侧对面一茶馆二楼上,正有十余人向这边打量瞧来。
为首的正是那今晚大失颜面的阎少,其余除却萧老陶老外,也就是方才在天字一号房作陪的人,均是年纪轻轻,身着华服,身份地位应该都不一般,没猜错的话是出自北城区的一众衙内大少。
见到叶席几人相继从凤仪楼内离开后,茶馆气氛顿时舒缓许多,一华服青年轻哼道:“算他们识相,若真敢在此逗留,染指阎少看中的女人,定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呵呵,田少气势可嘉,但其余两人也就罢了,那秦瀚冰可是秦副城主的独子,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是他他怎么与商贾贫民混一块去了,真丢我们官家子弟的脸面。”
“应该是学院里面的关系吧,听说他进到西城印术学院了,阎少想必清楚的。”
“不错,不过”坐在首位的阎少捏着手中白瓷小茶杯,邪异眉眼微挑,“不是一路人了。”
同桌几人了然点头,没有多问,也没必要多问,每个层次境界都有小圈子,只是随后提起秦瀚冰时言语评价更为随意放肆了些。
如此闲聊着,一个作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从对面凤仪楼走出,匆匆穿过街道,进入茶馆。
上得二楼后,因为包场的缘故,那中年护卫对着临窗桌旁几人施了一礼,便看着阎少直接道:“少爷,打听到了,那几人今晚是来此雇人的。”
“雇人”唤作田少的华服青年闻言微愣,随即不由哑然失笑,“来青楼雇人”
点头,“恩,他们傍晚一来就包了间雅房,在里面选取了十余位懂舞技的姑娘。听个杂役说,随后两天这些姑娘都听他们调遣,好像是要去学一支舞。”
田姓青年笑言:“越来越来意思了,你们说莫不是我们这秦大少异想天开,想要秘密训练这批舞娘,然后给秦副城主一个惊喜”
这自然是玩笑话,响应的便是哄堂大笑。唯有那阎少似乎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苏念念呢也是他们要雇的人”
“少爷恕罪,苏姑娘的情况小人没有明确探得,不过从他们的举动来推测的话,应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