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她去楼上洗了再跑回来?
但旋即一想,觉得这样太暧昧了,最后作罢。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反正就是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这么着吧。
慕俞沉帮她都不错了,她还想要啥自行车?
二十分钟后
慕俞沉穿着规规整整的家居服从浴室出来,余光瞥见沙发上一团身影。
舒明烟身上裹着条灰白色绒毯,从头到脚完全蒙起,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似乎这样就能假装不是和他共处一室。
慕俞沉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这种馊主意的,哂了声,也没说什么,关掉室内的灯,去床上躺下。
睡前摸起枕边的手机,他又收到了几分之前,舒明烟给他的运动步数点赞。
慕俞沉余光朝沙发那处看了眼,如有所思了片刻,放下手机。
夜幕深重,房间里静悄悄的,连一丝呼吸的声音都感受不到。
舒明烟这一晚上根本没怎么睡,整个人腰酸背痛的。
也不是沙发太硬,而是她太紧张,想翻个身都怕弄出动静来吵到慕俞沉。
直到天擦亮时,意识昏昏沉沉间感觉床上的慕俞沉起来了。
舒明烟仍蜷缩在毛毯里,一动不敢动。
竖着耳朵听他洗漱完换了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紧接着房门被关上。
慕俞沉出去了。
舒明烟又等了一会儿,才慢吞吞把脸上蒙着的毯子扯下来,紧绷着的身子一点点放松下来。
屋里窗帘还拉着,室内光线昏暗,看不出具体的时间。
她伸出一只纤细好看的手,摸起茶几上的手机。
瞥见上面的时间,五点五十分。
还不到六点,慕俞沉居然就起来了。
她甚至连闹钟的声音都没听到,这么自律的吗?
果然是大忙人,早出晚归的。
不过慕俞沉不在,舒明烟不那么紧张了,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抻了个懒腰。
这个点家里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应该已经在工作了,舒明烟翻了个身,想着昨晚上的计划。
当着佣人的面从他房里出来,让大家误会她和慕俞沉的关系。
最好私底下再议论议论,让老爷子或者杭丽琴听到风声,等杭丽琴再提订婚的事时,她说和慕俞沉在交往更水到渠成。
可问题是,佣人真的会觉得他们俩关系不一般吗?
万一看到她以后,偏就觉得她和慕俞沉清清白白,不议论怎么办?
舒明烟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珠滚动,绞尽脑汁地想着主意。
不经意瞥见床尾随意丢着的一件衬衫。
这件衬衫是慕俞沉昨天晚上回来时穿的,他应该挺喜欢这件衣服,以前也穿过好几次,慕家的佣人肯定认识。
她就这么穿着自己昨天的衣服从慕俞沉房里出去,佣人不见得往那方面想,没准还帮她找个合理清白的理由。
那她穿慕俞沉的衣服呢?
反正慕俞沉已经去公司了,剩下的事她自己发挥。
舒明烟灵光微动,蹑手蹑脚过去拿起他的那件衬衫,跑去浴室里换上。
慕俞沉的衬衫很宽大,舒明烟穿上后直接遮过大腿。
袖子也又长又宽,站在镜子前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不能说像,她本来就是偷穿。
外面隐约有动静,应该是有人来二楼打扫了。
舒明烟手忙脚乱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团起来,塞进衬衫里面,贴在肚子上捂着。
她赤着脚丫,去沙发前弯腰拎起自己的鞋子,慢吞吞走向卧室门口。
手落在门把手上,开门前她先把耳朵贴上去听听动静。
外面有打扫的声音,伴随着很低的议论: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见慕总的车出去了,去公司也太早了吧?”
“那么大的集团,慕总肯定忙,什么钱都不是好赚的。”
两人正说着闲话,慕俞沉房间的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
两个佣人皆是一愣,齐齐看过去,又很快互相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