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以清裕公主为首,横捏着筷子,敲击杯盏,叮当声连成一片,清脆悦耳。
杨延嗣孤独而立,感觉像是马戏团的小丑,站在台上,正准备以滑稽的姿态,取悦台下的观众。
“要不,我先开始吧?”
杨延嗣一个人孤独站着,曹琳感觉心中有些不快,嘴唇轻启,说了一句。
清裕公主凤目横立,瞪着曹琳。
“琳儿妹妹,没你的事儿,你不许帮腔。”
清裕公主满眼戏谑,转头盯着杨延嗣,“杨七公子,开始吧?”
“晴儿,笔墨伺候,咱们记下杨七公子的大作,明日装裱起来,亲自去送给杨将军。”
杨延嗣嘴角勾起,浅笑了一声,同样横捏起筷子,敲击着杯盏。
“叮叮叮……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叮叮叮……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上阕落,清裕公主手握的笔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场中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全都呆滞了。
从等着看笑话的戏谑,到不敢相信耳朵的震惊。
杨延嗣依旧在笑,笑的很轻,却能从中看到满满的讽刺。
筷子敲击在玉杯上,清脆悦耳的叮当响,像是敲击在了每个人心头上。
现场静悄悄的,除了筷子敲击玉杯的声音外,只剩下了杨延嗣吟诗的声音。
“叮叮叮……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叮叮叮……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叮叮叮……”
下阙吟完,杨延嗣手中的筷子却没停止,依旧在敲击玉杯。
场中所有人傻愣愣的听着他敲击玉杯。
渐渐的,脸皮薄的人开始感觉到了羞愧,脸色开始发红。
脸皮厚的佯装镇定,不停开始喝酒。
其他人面色阴晴不定。
唯有曹琳一人一脸兴奋,暗中握紧小拳头,似乎是在为杨延嗣的表现感到骄傲。
清裕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银牙咬的咯嘣响。
“你就是金水池里面的那只蛤蟆,一戳一蹦跶……”
杨延嗣笑容依旧,“这还不是被你逼的,我是个低调的人,你偏偏要把我顶到前面,让我出风头。”
“哼哼……”清裕公主皱了皱小鼻子,傲娇道:“懒蛤蟆,下次你再耍本公主,本公主就让你好看。”
一场宴会,在杨延嗣‘咏将’诗作出之后,就落下帷幕。
大多人脸上都带着虚伪的笑容,恭维了杨延嗣几句后,就匆匆离开了。
清裕公主把杨延嗣作的诗记下来了,准备回去找书法好的人抄写下来,然后装裱起来送给杨业。
gu903();清裕公主一走,厢房内剩下了杨延嗣和曹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