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一把甩掉蓝深深拉着自己的手,死活不肯走,“深深我真有急事不能回深海,你就先渡我点灵力吧,等我追上了人马上随你一同回去,我”
话还未完,便被蓝深深打断,“蓝浅浅你能不能懂事些,莫要闹了要是我再晚点找到你,你可知你就一尸两命了你现在必须马上回深海以水滋养还有,龙宫传来讯息,阿娘重伤,要你我马上回去”
蓝浅浅所有的神思都被蓝深深的后半句话吸引了,“怎怎么回事我们出来前阿娘还好好的,怎会突然重伤”
蓝深深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担忧,“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在你走丢后,我与流光为了找你便直接传讯回了龙宫想多增派点人手。而后从龙宫来的人带来了消息,阿爹龙冢下的镇海龙眼封印出现裂缝,阿娘前去修补裂缝耗费了许多灵力,遭灵力反噬重伤,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约莫是伤得很重,流光已经先一步回去了,我则是留下来继续找你”
蓝深深眼神复杂地看一眼蓝浅浅的腹部继续道“所以你莫闹了,不管你在陆上还有什么急事都必须先随我回海里,这凡间有什么事都须等日后再做打算”
蓝浅浅贝齿紧咬下唇,低着头沉默片刻,再回头看看浓烟滚滚的山洞,毅然决然地朝蓝深深点了点头,“那便回罢”
第26章登基后事
半年后。
距离大梁国史上那场著名的“五王之乱”已过去了半年之久,新皇登基也将满半载,当初的腥风血雨也随着改朝换代而慢慢散去。
新帝号昭宁,正统嫡脉继位,名正言顺,能力卓绝见识非凡,在尚未登基前便亲率水师击溃了使大梁忍辱数十载的劲敌东临,使得东临人投降纳贡,也使得昭宁帝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声望。
大梁在日渐衰弱中迎来了一位年富力强,锐意果敢的帝王,他手段强悍,整饬纲纪,任贤革新,抚内定外,原本有些迟缓吃力的王朝,随着这个年轻帝王的上位,又开始慢慢散发新的生机和活力。
不过半载光阴,百业初兴,大梁初现一片欣欣向荣之态,百姓对这位天子满口颂赞,充满了敬畏之心。
昭宁元年春,大梁京都沐浴在初春的暖阳之中,春光明媚,日暖风清,熏得游人陶醉。
然而,庄严蔚然的皇宫大内这些时日以来却是一片乌云笼罩,其中,天子居住的太极宫头顶更是电闪雷鸣。
阖宫的宫人这段时日恨不能绕着太极宫走,而太极宫的宫人们更是叫苦不迭,以往能在天子近前伺候那是时何等荣耀之事,可现如今这肥差却犹如烫手的山芋,恨不得自己从来不存在于这座宫殿之中,以免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碍了眼最上头那位的眼
论起这其中的原由,主要是这位被盛赞仁善贤德的皇帝最近突然就有点不怎么仁善贤德了
对此,昭宁帝的贴身内监、太极宫总管大太监江大明深有体会,皇帝近段时日以来心情不佳,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太极宫底下的那群小兔崽子见这个暴躁皇帝倒还是能躲则躲,可怜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却是怎么也躲不过,只能英勇就义迎头而上,猛烈地承受这要人命的天子之怒
江公公掐指一盘算,隐隐察觉皇帝这莫名其面而来的臭脾气似乎是从一月前太后往龙床上扔了个美人开始的
自在“五王之乱”中胜出持先帝遗诏登临大宝那日起,赵元衡便开始忙得不可开交,他要肃清这场嫡乱中留下的反王余党,要整肃朝政,要善后东临海战诸事,要颁布各项政令法旨,要准备他登基后的第一次春闱忙得团团转。
因此,赵元衡索性在议事殿里辟了个小静室出来,寝宫也不回了夜晚就在议事殿的静室中歇觉,白日里便和一群群来一群群去的大臣们一起用膳,这样的日子长达半年之久并且依旧在不断持续中。
这就导致了他的亲娘孟太后因都快忘记儿子长什么样而焦虑不安。
自从亲儿子登基为帝后,原本的孟皇后也毫无意外地被尊封为圣母皇太后,死了丈夫高升一级的孟太后,照她自己原本的理想是要让自己抛却后宫杂事颐养天年的,奈何孟太后有一个在她眼中不省心的儿子。
出了先帝热孝,按照以往的惯例,新帝选秀扩充后宫的事便应该被提上日程来了,更何况如今的这个新帝还未曾立后。可是碍于自己儿子克妻的赫赫威名,再加上他一提起女人时的那副死样和凌厉的手段,已过半年之久,竟愣是无一人敢多嘴在皇帝面前提及此事
孟太后倒是敢提,但这半年来皇帝整日和朝中一群糙老爷们混在一起,来见太后的次数一只手都够数了,更不用说这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里,每当她提起选妃立后一事,皇帝就立马东拉西扯给她岔开话题了,孟太后气得仰倒。
赵元衡不是说就真的不像个男人对自己终身大事丝毫不感兴趣,他一直回避的主要原因,一是如今后宫立后立妃牵动着前朝必须慎之再慎;二则虽说他自己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但当年他亲爹亲自找的神棍断定的他克妻之言,就算是平衡新旧两朝的臣子他也得顾忌一二。
这三来,最重要的一点他明白自己的毛病,说难听点就是嫌人脏,不愿与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肌肤相触更别提水乳交融,自他懂事起到如今他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真强迫他摁着他行那事他当然不会乐意,而那个唯一强迫过他将他摁在地上行事的女人又到现在都还未曾找到
于是,自觉年轻力壮、未来无限可能的皇帝陛下因着实在忙得不可开交,便也没把这种只能算小事的事放在心上。
皇帝不急,太监们也不急,但孟太后急呀
自第一任太子妃去世以后,儿子的终身大事就逐渐成了孟太后的一块心病,这些年来这个糟心儿子连娶三妻皆以失败告终,碍着那克妻的名头,要他娶妻她也暂不奢望了,纳几个妾室先整几个孩子总可以吧可是她准备的那一院子各种类型各式花色的妾室,他竟也瞧都不肯多瞧一眼
心病都已经快被逼成心魔了,尤其是在赵元衡登基后,孟皇后成了孟太后,而她曾经后宫的那些老姐妹、死对头们,膝下有成年皇子皇女的,这会儿都过上了含饴弄孙的潇洒日子,唯她这个地位最是崇高的太后却成了孤零零的最可怜的那一个。
每当那几个太妃带着自己的孙辈们来寿安宫给她请安时,看着那一颗颗雪玉可爱的小糯米团子们,孟太后嫉妒得眼睛都要发绿了。
她觉得那几个太妃们就是故意的每次都跟像是约好了似的,带着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们一道来给她请安,让后让那些小家伙们口齿模糊地喊她祖母每每那时,孟太后就总会想起自己那个还不知道在哪飞的亲孙孙虽然那些孩子也确实要喊她一声皇祖母,但终归与她隔了一层,没有血亲关系
所以,现在的孟太后越来越怀疑,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不能给她生孙子的儿子究竟要来有何用
这个疑问终于在半月前,当孟太后听说皇帝留秦长礼夜宿同吃同住后彻底变成了无限担忧。
孟太后也是知道的,秦家那小子是太子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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