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简思挂了电话,眼泪不受控制的漱漱而下。
直到从嘴里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她才被猛然被拉回到现实,虽然她一直不想相信,更不想接受,可是南战和南宇的反应告诉她,这就是事实,不容她不信。
简思捂着脸哭得声嘶力竭,一盒纸巾递了过来,她看也没看的接过来,抱着纸巾盒又开始哭。
南战一个劲儿的盯着后视镜,看到她哭得两眼红肿,泣不成声,一向擅于雄辩的南大律师在此时此刻也显得词穷了。
到达现场后,简思看到了简川。
这个区域正是他负责的,看到他也不奇怪。
他正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蹲在阳台上,而在他的面前平躺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女性,身上穿着米黄色的绸缎睡衣。
简思看到她脚边掉落的粉色拖鞋便捂上了眼睛,眼泪再一次从指缝间溢出。
那双鞋是她买来送给她的,恭贺她的乔迁之喜,同时送给她的还有一个银色的发箍,寓意着从头再来。
简思停在门口,不敢向前一步,她看过那么多可怕的尸体,自认已经足够强大,可是面对陈尸面前的好友,她还是做不到淡定。
倏然,放在身侧的左手被人握住了,他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攥在了手心里,属于男人坚毅的温暖层层叠叠的将她包围。
简思猛然一怔,抬头看向南战,他的视线直视着前方,落在阳台的某处。
他的眸子里噙满了精光,就像一个豹子发现了新的猎物,简思跟他一起这么久也隐约猜到,他有了新的线索。
“简思,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事情不是掉眼泪,而是找出那个杀害你好友的罪魁祸首。”
“什么”简思一脸惊讶的看向他。
南宇说是自杀啊,虽然简思不太赞同这个说法,因为风飘飘跟简川似乎正在谈恋爱,她的言辞举止间也透露着幸福感,可是她那天晚上同她说的话又让她觉得风飘飘特别的苦闷,会产生自杀的倾向也说不定。
“你是说,飘飘是被杀死的”
“是的。”南战松开了她的手,垂目看向她:“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难过也要等到事情的真相大白之后。”
他的语气没有平时那股讽刺的意味,语调也很柔和,简思不清楚,他这算不算是变向的安慰。
看着南战大步走进去,简思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在警察的眼里,简思赫然就是南战的助手,所以也没人拦她。
中途,南战突然停下来跟南宇说了几句什么,南宇点点头就出去了
简思鼓足了勇气朝地上的风飘飘看去,这一看,再次控制不住眼泪,她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用力咬紧了自己的唇才忍着没哭出来。
风飘飘躺在阳台的瓷砖地上,身体挺得笔直,一双秀目紧闭着,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黑紫色勒痕,而在她的身边倒着一把椅子和一根细长的绳索。
她就是用这根绳索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吗
简思再次看向简川,因为戴着口罩,他的表情不太清晰,但那双眼睛却是红肿的,眼底布满了血丝。
有什么比这样的情景更加残忍,一个法医正在亲手检查自己女朋友的尸体,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接近于残酷。
简思不知道,简川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他的胃里是否已经在翻江倒海,他的难过是不是已经奔腾决堤。
可简川,毕竟不是普通人。
“死者,女性,年龄二十四岁,死亡时间,昨天下午1点到3点之间,死因,绳索一类的凶器压迫颈动脉造成大脑缺血缺氧。”简川声音平静的叙述着,就像他无数次在案件现场所表现出的专业素质,可听在简思的耳中,他的声音深处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听着那样的让人心疼。
“所以确定是自杀吗”旁边的一个警察问。
“不,是他杀。”一直在观察的南战看向阳台上方悬挂的金属晾衣架,按照这个现场来看,风飘飘是踩在椅子上,将绳索绕在了晾衣架上,然后把自己挂上去踢倒了椅子。
“他杀”警察不解的看向南战:“南律师,可是现场这么整洁,死者自杀所用的东西也一应俱全,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是自杀的”
简川听到南战的话,一直低垂着眼眸,放在身侧的拳头悄然握紧了。
南战说得对,这不是自杀,这是一场切切实实的谋杀。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南战忽然看向简川。
简川轻瞌了一下眼眸:“对,这的确是场蓄谋的谋杀,凶手在杀人后制造了死者自杀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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