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人倒了汤药后,庆丫头又端了一碗晾的差不多的药进东屋给安宜武喝,他的伤看似没缺胳膊少腿,但伤口最深,伤得最多,庆丫头刚把人救回来时都没想过他能被救回,好在他的求生意识很强,喝了几剂汤药后就活了过来。
端药进屋,因为安宜阳等人都在这屋,庆丫头也不好在屋里多待,只是将药递给离她最近的安宜新后就要出去,却听安宜新咦了声,庆丫头也没在意,继续往外屋退。
安宜新道:“这丫头瞧着眼熟,你抬头我看看。”
庆丫头身子顿了下抬头,与安宜新四目相对,庆丫头惊喜道:“你是四爷”
安宜新也一脸惊喜,“你是喜庆”
安宜阳看过来,听着喜庆的名字有点熟,安宜新对安宜阳道:“大哥,这是田喜庆,大嫂的妹子。当初我随大嫂回过一次娘家,所以认得。”
安宜阳本来是面无表情,听安宜新一说,笑道:“你就是喜庆我听你大姐说过,你怎么到余奚的是来找你大姐的吗”
田喜庆听了眼含雾气,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大姐在余奚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幸好路上遇到我师傅,不然早就饿死了。”
“为何要逃出来”安宜阳不解,虽然他对田喜乐的娘家没多少了解,可当初他要娶田喜乐时可是给了不少的聘礼,这些年日子再难过也不至于过不下去,能让田喜庆逃出来,难道是家里遭了饥荒
田喜庆听完眼泪就要流出来,被她倔强地又给收回去,田喜庆道:“当初大姐回娘时,被爹娘弄的寒心了,她离开时跟我说了,往后过不下去可以去找她。可没想到大姐后来跟着姐夫走了,我想去找人也找不到,只能趁着天黑时逃了出来。本来是想去找大姐的,可是天下之大,我也不知要去哪里找大姐。”
安宜阳问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儿竟然要逃出来”
田喜庆这回眼泪就再也憋不住了,“村子里有个赵大贵,姐夫知道吗”
安宜阳听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赵大贵他当然知道,当初跟田喜乐还有过婚约,结果被他横刀夺爱了,虽然那人最后挺不是东西,可也与他当初的横刀夺爱有些关系。
对着田喜庆点了点头,“知道,他怎么了”
田喜庆道:“自大姐嫁给姐夫之后,赵大贵就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后来在大姐那里吃了几回亏,就不敢再有别的心思。后来大姐跟姐夫搬走了,他也没了能报复的人,倒是消停了两年,可后来,我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像姐姐,他竟然又动了坏心思,跟爹娘说让我给他做妾,给的聘礼还不少,爹娘就答应了。当时我去找姐姐却找不到人,为了不给赵大贵做妾,我就连夜逃了出来。”
安宜新道:“你就这么逃出来身上恐怕也没带什么银子吧”
田喜庆道:“银子还是有点的,那日姐姐回娘家给了我一块银子,我就用那块银子一直撑了很久,银子快花光时又遇到了师傅,师傅教我唱曲,我们就一跳唱着曲来到了余奚。”
安宜新笑,“人家唱曲都往繁华的大城跑,你们倒好,竟然跑到余奚这种地方,也不怕没人听曲饿着”
田喜庆苦着脸,“我和师傅也不想啊,可走在路上听人说皇上派世子来开发余奚,之前也听过世子的威名,我们就想着,与其过颠沛流离的日子,还不如到余奚来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弄块土地种种,到时也不用再卖唱看人脸色了。结果去年来的晚了,土地也不能再往,就在城里租了间房子暂时住下,后来就遇上通判大人了,当时还受过通判大人的恩惠,不然就年前那场病都能要了我的命了。只是当时不知通判就是三爷,不然我早就去找姐姐了。”
安宜阳笑道:“这样都能碰上,那也是缘分了,你这就跟我们回城,你大姐见了你一准高兴。”
田喜庆也点头,“姐夫,你真是世子啊我之前怎么也没能往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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