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宜阳没大碍后倒是想过来瞧瞧,被平王妃给按回去,这大晚上的他一做公公的跑儿媳的房间去,就算是为了探病也好说不好听。反正儿子没事儿了,要看明早再去看也不迟。
平王被平王妃一说,也知道自己又冲动了,不过现在他是真担心这个儿子,知道他没事儿了最好。
第二日早起,平王起个大早就过来了,平王妃也一同过来,就怕他担心儿子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结果到了地方,平王一言不发,就跟在平王妃的身后看安宜阳,见他脸不像昨天那么忽红忽白,颜色虽然还有些憔悴,但人却是醒的,松了口气,对安宜阳道:“绍阳也不必太过操劳,手上的事务可交给别人来做,我看那个李航就很不错,这些日子你歇着,刚好锻炼他一下。还有你那个小厮叫什么小陆子的,那孩子不是成亲了吗也该闯一闯了”
听平王一件事又一件事儿地唠叨个没完,安宜阳竟没有觉得烦。
他和平王这几年的相处一直都是不冷不热,虽然平王是安宜阳的亲爹,但在安宜阳的心里却总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他总认为爹应该是像安家爹爹一样的,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疼孩子的时候也是个慈父。而不是像平王这种没事儿也想找出点事儿的草包。
他也从没想过要改变他与平王之间的关系,两人虽说是父子,但在一处就比陌生人强一点。
虽然平王倒是想要缓和父子的关系,但一想到早些年的事情,安宜阳就觉得心里有点堵,哪怕为了平王妃他努力地接受平王,却从没真心实意地把平王当回事儿。
大概是人生病的时候都脆弱,平王不过简单的几句话,说话的时候还带了点小心翼翼,似乎是怕他说的话安宜阳不喜欢,可就是这种小心翼翼让安宜阳突然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平王已经想要缓和父子关系,想要让他们也如别的父子一样亲密。
看平王虽然还很硬朗,却微染了些许风霜的鬓角,安宜阳突然觉得这个突然变得有点唠叨的爹,心里是关心他的。
安宜阳朝平王笑了笑,声音嘶哑地道:“知道了,父亲今天有点唠叨了。”
平王一愣,抬头看安宜阳正对着他笑,虽然嘴上说着嫌他唠叨的话,但笑容却很温暖,平王突然就有些手足无措了,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对他这样笑过从前安宜阳虽然跟他说话时会带着笑,但那笑却从来都不达眼底,让他只觉得冰冷,也只有幸灾乐祸的时候才是最真诚的。
而如今因他几句唠叨,安宜阳竟然对他说出嫌弃的话,虽然是被嫌弃了,可平王却觉得比从前安宜阳对他冷淡的客气好受多了,竟有些受宠若惊。
平王妃瞧平王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翻白眼,也不理平王在一边不时捏捏衣角,对安宜阳道:“就算你有个没用的爹,也没你这么逞强的,事事都亲历亲为,这回病了知道难受了吧”
见平王被平王妃一句话说的无地自容,安宜阳苦笑:“娘,您就别说我了,我也没想到会病的这么严重。”
平王妃才不管他说什么,只是道:“别的我可不管,这回你病了就得好好地给我在府里养着,什么时候好利索了什么时候再出去。我就不信没你在外面的天就能塌了你那些手下也不是养着吃闲饭的,再说不还有你父亲,他做了四十多年草包,也该给他找点事儿做。”
被说做了四十多年草包的平王心里有些不服气,可谁让平王妃说的又都是事实,他想反驳都无从反驳。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之前的四十多年活得还真是够无能的,连媳妇儿都看不起他,难道他这辈子真就要继续无能下去继续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草包
平王心有不甘,见大家都因平王妃的一句话看向平王,平王决定要振作,至少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了,在孙子面前他可得昂首挺胸。
平王对安宜阳道:“你就听你母亲的话好好在府里养着,外面的事儿就交给我,一准给你办的妥妥贴贴。”
在平王看来,做事有什么难的有什么事儿吩咐手下人去做就好,他只管在后面发号施令,还用得着亲自出马遇到什么难办的事儿还有管事的在,既然能各管一块,遇到事儿该有的章程都能拿出来。
就是京城的官员也没他儿子这么累的,谁不是底下人出主意,上面的人只管决断就好,就是皇上不也是这样吗人家还管着整个江山,他只管几个县还管不好
不就是过去坐镇,他是这些年都没管过什么事儿,但就冲着他这魁梧的长相,又做了这么多年的王爷,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气势,镇个场子还镇得住。
平王大包大揽地向安宜阳保证,安宜阳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平王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子,这时候若是反对就是打平五的脸,反正他这样子了想去主事也没办法,就让平王试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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