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厨房看了眼里面的食材,安宜新都忍不住皱眉,都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可这厨房里除了米粮,也就几棵大白菜和墙角的一堆土豆,他这个人称天才少年的新晋厨神也做不出什么好菜来。
想了想,安宜新决定去街上看看有什么菜可买,最不济也得买些肉回来,若实在没什么好买那就去平王府寻些,虽说平王府的食材也不如在京中时应有尽有,但好歹比通判府可多得多了。
跟府里的下人打了声招呼,安宜新手里提了个篮子上街。通判府就设在一条繁华大街的尽头,虽说是繁华大街也是跟别处相比,在安宜新看来所谓的繁华其实还不如当初平安镇呢。
不过卖东西的也不少,只是很多东西都不全。安宜新挑挑拣拣半天,也才买了五斤肉、两条鱼和十几个鸡蛋,正想问问哪里还有别的食材能买,就听前面一阵喧哗,走到近前就见一间酒楼之前站着两伙人,一伙是由几个锦衣缎服的男子簇拥着的孙鹤轩,一伙则是穿着短衣短打的农夫,而此时地上掉落了几条鱼,滚了一身泥还在最后的挣扎。
听了周围人的议论,安宜新才知道,原来那几个农夫是田里养了鱼,想到这间酒楼来卖,却不小心撞到从里往外走的孙鹤轩,装鱼的篓子里洒出的水弄脏了孙鹤轩的衣服,被孙鹤轩身后的人将鱼篓踹翻了。
那几个农夫就不干了,这些日子鱼一直不好卖,他们本来就急,如今鱼被踹翻、鱼篓也被踹碎了,他们更觉得没有希望了,心情低落之下就与孙鹤轩等人理论起来,结果就是安宜新看到的这一幕。
听了这些人的话,再看孙鹤轩衣摆上那块沾了泥的水渍,安宜新也不好说孙鹤轩仗势欺人什么的,毕竟是那些农夫先撞上他,虽然他身后的人有些急躁动手踹翻农夫的鱼篓,但也要怪那几个农夫走路不好好看路。
安宜新认得孙鹤轩,也知道孙鹤轩的名声,但以他的身份若想管此事恐怕就有些不够看了,而且,事不关己安宜阳虽然是安家兄弟几个最小的,却也是最怕麻烦的。
何况孙鹤轩等人只是与农夫理论,并没有动手打人,安宜新也不想招惹是非。转身想要走人,却被孙鹤轩一眼看到,招呼道:“安四弟,且慢走”
安宜新假装没听到,继续走人,孙鹤轩却忙赶上前从后面要拍安宜新的肩头,却被安宜新闪身躲过。
但此时他再想走就有些不给孙鹤轩面子,安宜新对孙鹤轩道:“原来是孙公子,还真是巧。”
孙鹤轩笑呵呵地道:“之前在京城时有幸品尝过一次安四弟的好厨艺,今日在此凑巧碰上,不知安四弟能否赏个脸,到府上替我做几个菜至于酬劳就按着京中的价付给安四弟如何”
安宜新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篮子,笑道:“真是不巧,我难得回来一趟,还得赶回去给哥哥们做饭,怕是要让孙公子失望了。”
孙鹤轩身后跟着的几人都是他在余奚县才拉拢到的,对安宜新并不认识,见他不给宰相长孙面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一个男人却要学着女人做厨下的事儿,还敢不给孙公子面子,真是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厨子,有什么可跩的”
安宜新微眯着眼,对面露尴尬似想要解释的孙鹤轩道:“孙公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鹤轩笑道:“安四弟有话请讲就是。”
安宜新便对着他身后的几人扫了一眼,最后不屑地冷笑道:“孙公子交友广阔是好事,却要晓得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这几个一瞧就是欺男霸女之辈,孙公子将他们带在身边有损的也是孙公子的名声,孙公子的名声受损于宰相的名声也有碍,安四劝孙公子,为了自家的名声,这种货色往后还是少带在身边为妙”
孙鹤轩听了面上一讪,朝安宜新抱了抱拳,“四弟所言甚是,愚兄受教了”
安宜新与孙鹤轩点了点头,又不屑地看了眼那几个眼神都像要把他吃掉的人,这才挎着篮子扬长而去,留下气愤不平的几人和若有所思的孙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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