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田家没有待客的厅,直接进到的就是田家爹娘住的屋子,因是过年屋子经过打扫还算干净,只是土坯的房子很阴暗,还有些湿冷,只在地当间摆了个火盆,里面装的也是烧饭剩下的柴禾灰。
进屋后,田家爹娘让赵大贵和馨娘靠着火盆坐,让田喜乐挨着馨娘坐,安宜新则被挤到了门口。
田喜乐看馨娘那是相当不顺眼,而且赵大贵两口子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不肯挨着她坐,就站着道:“年礼送来了,家里事忙,我也该回了,就不打扰爹娘招呼客人。”
见田喜乐说着就要往外走,田家娘赶紧起身拦着,“怎么才回来就要走娘可是给你备了你最爱吃的菜,好歹也吃完了再走。”
用眼神示意田喜庆。田喜庆就过来抱住田喜乐的手,“大姐,你就留下来吃饭吧,我可想你了,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
边说,眼神还有些惊惧,田喜乐知道若是没能留下她,田喜庆回头肯定是要挨打。
要说在田家她还有些好感的就是这个小丫头了,从小到大就是个受气包,对她这个大姐也还算有几分真情。田喜乐不忍心田喜庆因她的离开而挨打,朝她点了点头,也不提要走,却怎么也不肯挨着馨娘坐,只是找了把长条凳子,在门口跟安宜新一同坐了。
馨娘幽幽怨怨地道:“喜乐,咱俩打小一起长大的,虽说你如今连跟我坐在一处都不愿了,但我一直都拿你当亲姐妹看。”
田喜乐呵呵笑道:“我倒宁愿赵夫人把我当仇人,也免得时刻要防着姐妹背后捅刀子。”
馨娘眼圈红了,却一副强忍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喜乐,你就是这样看我的还是在怪我抢了大贵哥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回到大贵哥身边,我愿意让贤。”
赵大贵忙道:“馨娘,你的好、你对我的付出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赵夫人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田喜乐翻着白眼:这话说的,好像谁稀罕抢似的。
安宜新也很无语,在田喜乐耳边低语:“大嫂,这两口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大白天做梦还真当她那个丑矮的男人是香饽饽”
偏偏低语的声音有点大,满屋子的人都听得到,赵大贵有点尴尬,馨娘却一脸委屈,田家爹娘则是瞪了安宜新两眼,“喜乐,不是做爹的说你,虽说嫁了人,可你过了年也才十九,正是好时候,但你这几个小叔年纪也都不小了,这位安四爷也该有十四五岁了吧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多注意一下,别让人说闲话。”
田喜乐问:“那不知爹说的闲话是什么闲话回头我也好注意一下。”
田老爹张嘴就道:“就像你们如今这样坐在同一个凳子上,挨的又那么近,就不怕被人说吗”
田喜乐瞧了眼她跟安宜新中间还能坐个人的距离,笑道:“爹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从前可没人这么说过,看来还是爹想的多啊,把别人想不到的都想到了。”
说是这么说着,田喜乐却半点都没有要起身或让安宜新起身的意思,安宜新更是朝田喜乐又靠近一点,很深情地道:“我总听人说长嫂如母,我也真是把大嫂当成娘一样看待,难道做孩子的跟娘亲近也要被人说”
田喜乐对安宜新笑道:“清者自清,嚼舌根的人都别有居心。”
安宜新似了然地哦了声,笑嘻嘻地对田喜乐道:“大嫂,说的最有道理。”
被说是别有居心的田老爹气的脸通红,田家娘怕说着说着再说僵了,赶紧把话头接过来,对田大成道:“大成,你姐拿来的点心呢没看赵老爷和赵夫人干坐着,拿出来给他们尝尝啊。”
田大成答应着出去,一会儿就提了两盒点心进来,放到赵大贵和馨娘身旁的桌上,殷勤地招呼着:“大贵哥,馨娘姐,你们吃啊。”
田家娘笑骂道:“说多少回了,要叫赵老爷和赵夫人,怎么又忘了。”
田大成嘿嘿笑道:“这不是习惯了,再说大成哥和馨娘姐也喜欢我这么叫。”
赵大贵忙道:“正是正是,这样才显得亲近。”
馨娘虽然没说,却也在旁笑眯眯地点头。
田大成把点心盒的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几样点心,馨娘见了先是一愣,看向田喜乐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喜乐,若是家里的日子实在不好过,没有年礼拿来,伯娘跟大伯也不会嫌弃。你这样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点心充面子,可不是在糊弄大伯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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