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麻辣军嫂[重生] !
“你觉得下半年我批发些小商品回来卖, 做挑货郎怎么样?收龙虾也就这两个月的事。”
“不怎么样!”
沈新全:……“怎么就不怎么样了?”
“格局太小了, 亏得你自称是我们沈家最有经济头脑的人, 感情就看中挑货郎了, 打算卖针线还是发卡头花?”
“那你觉得我适合卖什么?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那也得有那本钱啊。”想要拿到低价的商品, 肯定得大量批发, 要是做个挑货郎,百把来块钱就差不多,要是想卖大宗商品,没个千把块张罗不起来。
“若是我能给你借到本钱,你敢做吗?”
听了这话,沈新全眼睛顿时一亮, 但是很快又熄灭了:喜妹能有什么门路借大宗的本钱,肯定是找饭店的江老板借了,可是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 一旦喜妹开了这个口, 说不得让人不喜, 回头影响到喜妹的工作,他就万死不能辞了。
“算了,我还是做挑货郎好了, 勤快点,说不得一年半载能挣到一笔钱,到时候再想其他。”
沈喜梅也不再吱声, 反正现阶段收购小龙虾还有得家里忙一段时间的, 等两个月后看看她窗口的盈利情况, 到时候再提其他。
“夏天过了,这几个窗口的菜色会跟着改变,到时候主打是烤鱼、鸡公煲等类型的火锅,鸡鸭鹅等禽类货源涉及到食品安全检测,你们也张罗不下来,但是烤鱼锅用的鱼可以让家里负责,还像收购小龙虾一样,让公社批准。
烤鱼的话大鲢鱼、鲤鱼都行,莲花河里鱼应该也不少,只是打捞不方便没什么人打过注意,倒是后山那里有些池塘,我记得以往每到快过年的时候有不少人打捞。
如果有收购的,我想大家总归会想出法子从莲花河里将鱼弄起来的。”
莲花河主流中央至少深达五六米,但是河面又不够宽,反正几十里的河面上从来没见过渔船。
作为一个鱼米之乡的南方小镇,养殖渔业也是十来年后发展起来的,这阶段所有的人的关注力都在田地上,特别是两年后划分责任田,人们对自家分得的土地投入了十二万分的激情,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窝在地里,根本不考虑其他营生。
沈喜梅想着那个时候应该是承包鱼塘的最佳时机,她连地方都看好了。
昨天夜里她还想到另外一件事,接下来农村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生产队的大队长等干部的权利和威信也膨胀到前所未有高度。
村干部五年一换届,明年开春七个大队都会重新选举村干部。
眼见着石荣华前两年往死里打老婆、奉子二婚的风波日渐消散,石荣华到处活动说不得还和上辈子那样能连任,可是若在这中间冒出二婚妻子通奸,对他的名声肯定有影响,说不定还会重新暴露出他凶残打妻子的原型,帽子都绿了,他能不家暴?
一旦形象受损,想来有很多人盼着取而代之。
这样的机会,沈家也可以搏一搏的,沈喜梅抬头看向沈新全,对方可能在思考收购大鲢鱼的事情,陷入了沉思。
沈喜梅见了摇摇头,太年轻了,也没威信,还欠历练,就算选上了怕是也压不住人,最后顶多是个傀儡,大哥更不行,太老实了。
突然灵机一闪,朝沈新全沟沟手指头:“想不想做官二代?!”
沈新全傻眼,不是在说收购大鲢鱼的事吗?难道像孙悟空那样给他封一个弼鱼温?
木然的摇摇头:“听不懂!”
沈喜梅笑:“赶紧回去收你的鸡蛋吧!其他不用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两个月后你就知道该做什么营生了。”
送走有些呆愣的沈新全,沈喜梅将窗口关了,大上午的不会有生意,员工也多在厨房那边处理食材,等十点钟再来开门就行了。
平常沈喜梅也会过去帮帮忙兼把关,现在已经全部上手,不需要她时时盯着了,时间上相对自由些。
沈喜梅便回四楼,看看江鸳有没有空同她拉拉呱。
江鸳自然是有空的,偌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摆着——梳妆镜等物,她在描眉!
在这小镇经营了近二十年,国宾饭店更是稳的铁桶一般,也没有了继续开拓的必要和心情,早已没有什么事需要江鸳劳心劳力了。
说是为了等江泽高考,其实是找理由推迟回那波涛汹涌之地的时间,这一年的悠闲生活就当给自己艰难的前半生以及注定操劳的后半生一点抚慰。
所以她怎么舒服怎么过。
于是沈喜梅一进来就被江鸳喊过去:“快来,就等你呢。江姨教你化妆。”
沈喜梅:……
“可不可以不要?”对于江鸳的品味,沈喜梅内心是拒绝的:江鸳尤其喜欢妖媚、夸张的妆容。
江鸳笑的好开心:“不—可—以!”小姑娘就该学会打扮自己。
江泽是男孩,她不忍心强迫他配合,不过他有孝心,领了这么个可塑性非常强的甜妞回来。
现在她都有些可惜喜妹不是抱着特殊目的来接近江泽的。
江鸳一心一意打理着沈喜梅白玉无瑕的脸,半小时后,才允许喜妹开口。
沈喜梅拒绝去看镜子里妖艳的大红妆,开始说事情。
江鸳听完最惊讶的是:“你想让你爸去抢未来大伯子的位置,那你以后嫁过去有好日子过吗?”
沈喜梅被噎住了:没办法,她根本没想到这茬,因为她就没想过嫁到石家去,她的夫家是顾家,只会是顾家!
但是在外人看来这是挖婆家的墙角补娘家的事,典型的吃里扒外!
“我没打算嫁到石家去,石爱国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我就提退亲,一个半月以内肯定会退掉这门亲事。”因为那时候顾长军就回来了,她不可能拖到后面去,实在不行就将于雯雯的事挑破,然后冒着“嫌贫爱富(石家名声差了算是家声没落了,不就是贫吗?)”的名声也要退掉这门亲事。
而生产队干部的竞选是在明年开春,这段时间足够家里运作扭转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定亲啊?以我对你父母的了解,不是那种□□独断不听意见的人。”
这个沈喜梅也没法解释,好在江鸳也不是非要她的答复,只是随口说到这里。
想了想,江鸳放下手上的东西,坐正:“好了,这些也不重要。我回头了解下情况,应该不是难事。”
沈家人她都有所了解,同沈来福接触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品性正直的人,为人也不迂腐,有头脑,有魄力,不过就是起点低了点,要考虑的人和事又太多,经不起风险,才一直稳扎稳打的种地。
这样的人若是任了一村的村长,想来也是村民的福气。
沈喜梅:“听江姨这么一说,好像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我本以为说出来会被骂异想天开。像我爸要是听了,肯定头一个说我胡闹。”
“你想差了,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你爸也不外如是。”这点看人的眼力江鸳自认还是有的。
沈喜梅吃惊的瞪圆杏眼:她那沉默稳重的父亲内心真的也有谋朝篡位(不对,划掉,是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念头?
“回头让你爸有空来楼上喝喝茶,我们当面聊聊。”
沈喜梅怂了:“这事不急,先等我同石家的亲事退了再说。”现在真没有立场提。
江鸳听了,有些泄气的坐回去:还当有事忙,有热闹看了。
“既然要退亲就快刀斩乱麻,那个谁不在有什么关系?不是两家大人定下的吗?大人出面退了就是了。最后通知到他就行了。”江鸳不负责任的说道。
然后一脸八卦的问:“小喜梅,跟姨说说,你为啥要抛弃那个男的,是不是看中别的俊小伙了?做人可不能这么三心二意,虽然你有花心的本钱。但是负心汉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反正她没看出这丫头有什么心上人,一门心思专钻钱眼里去了。
沈喜梅:……
这怎么说的清楚呢?怎么就成负心汉了,你们根本不了解……
“你不会是舍不得自己挣的钱要同别人分享吧?”江鸳觉得这很有可能,这丫头就差没搂着那些臭烘烘的钱睡觉了。
沈喜梅:“做什么说这大实话!”
江鸳哈哈大笑:“行行,我不问就是了。你自己看着办,搞不定的就来找我,不就是退个亲吗,一定给你摆平!”
沈喜梅重重的点头:哎呀,我就是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家就喜欢我非要喜欢我!
江鸳并不仅仅因为喜欢她们姐妹俩才将这些事包揽在身上,她有她的目的。
京城那地方,哪怕筹划准备的再充分,也有凶险在其中,她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血雨腥风。结局如何不好意料,她是无所谓,但是不得不为江泽考虑,京城水深,如若万一溃败,那么这镇上就是他最后的退路。
沈家人品信得过,若是沈家好了,有能力了,以后总归会记着这点恩情,佑护江泽一二。